这只清晨就开始忙碌的繁忙鸟儿,当担了今天上午的东道主。
三表舅家,是蒋嫣的干父母家,可想而知的与对方息息相关。
明熙由于昨晚没有睡好,在车上颠簸的时候,胸口直泛恶心,有点想吐。
好不容易到了地点,看到三表舅家屹立在山坡上的宏伟大房子,她也没什么心情欣赏了,乖乖地被费忆南牵着,在屋前屋后转了转,过了好半晌,胸口处的不好受才被乡间的清新空气所取代,但脸色仍是差。
费忆南把她按进怀里,让她脸埋在自己心窝处,“先趴着缓一缓。”
“对不起。”明熙脸皮红着,直接埋着当一只缩头乌龟不肯露脸了,“早上,我应该敲门。”
费忆南却赞赏地捋着她长发,“我认为可以给你打上八十分。”
“何解?”她笑地声音咯咯响。
“出乎我意料中的表现优秀,没被吓到。”
明熙骄哼一声,“我怎么可能被自己老公的那个地方吓到,以后还想不想怀孩子了?
这话信息量很大。
费忆南不可思议直笑,“什么意思,你要把最后一分给我吗?”
“给就给。有什么了不起。”话这么说着,脸上却羞死了,一直往他胸口躲着,不给他碰自己的脸颊。
“再说一遍。”他得了便宜还卖乖,不依不饶。
“就一遍。听不见拉倒。”
“明熙,今晚回去就把事办了。”
太快了!
但是,话已出口,她还要退缩不成。
于是,这个清晨,明熙就和他在油菜籽田的田埂上,把要娃娃的事情提上日程,最后她还是怂怂地跟他打商量,不要在今晚,这两天马不停蹄好累,让她休整一下。
费忆南这个被下半身完全控制的男人,已经放弃思考,她说改日他就改日,只要能日上就成了。
明熙捶他胸口,觉得他说话太黄了,要不是那把暗哑磁性的嗓子加分,准被人当成登徒子法办了。
费忆南却对她耳语,“你要适应。”
短短四个字后,撞上他幽暗的眼神,明熙整个身体都开始发苏,心说坏了,这男人怎么看上去有点邪邪的?
她此时是不知道,后来那天他们第一次上床时是怎样的兵荒马乱,那种境界里了,彼此在起誓着生死的事,费忆南居然还是用了一个对新手非常不友好的姿势,把她彻底占有了。
简直狂。
。……
“明熙,淮扬口味的早餐还习惯吗?”
在三舅老家走马观花了一会儿后,一行人前出发去吃早餐。
扬城茶楼具有上百年的历史。
早茶位置一位难求。
蒋嫣安排地妥当,带着人直接进了包厢。
费忆南他们对扬城茶楼太过熟悉,不必谈什么惊喜之色了,不过蒋嫣也不理他们就是了,全程给明熙添茶上菜,十分关心这位客人享用的好不好。
“对我而言比较清淡。我喜欢辣的,不过,谢谢你蒋嫣,这一餐我真的吃的很好,且眼界大开。”明熙感觉自己这趟扬城之行,全程就是吃。
昨天中午和晚餐,尤其对扬城的“吃道”深有体会,扬城人绝对是抱着让客人吃地捧着肚子下桌子的态度,一连上了四五十个菜,直吃地明熙下桌子,方停了上菜盘。
这早茶当然也有讲究。
扬城的灌汤包,干丝面,一笼一笼,一碟又一碟,其他菜名明熙是记不住了,反正就是放开肚子吃。
“对,到任何一个地方做客,不管合不合口味,或者习不习惯,经历才是最重要的,且以后会成为你的人生故事,和下一代说,我刚到扬城吃的那顿早茶怎么样,怎么样。”蒋嫣笑容和煦。
“你说的对。”明熙望着对方轻笑。
“吃饱了吗?”费忆南坐在明熙左手边,晨曦洒在他黑缎般的发上,几乎发着光,他鼻梁高挺,一些碎发因为没有发胶的干扰,随意地掉落在眼角处,侧眼看人的时候,那剩下的半边侧颜在对面坐的人眼里看起来,简直和雕塑一样立体性感。
头发,鬓角,干干净净的耳蜗,还有轮廓分明的下颚线,到随着交谈声而轻微滑动的喉结。
只能说暴殄天物——明熙昏睡的那五年。
蒋嫣收回视线,面上淡定地搅开汤包的肚子,夹出里面的蟹黄,放入口中,虽然香味肆意,但可惜,她品不出半点味道。
“我吃不下了。”这边,明熙真诚地放下筷子,她是真塞不下了。
费忆南不勉强她,起身去付账。
有人抢先站起来。
蒋嫣笑着,“怎么,说好我做半天东道主,你是不给我这个机会了?”
严格来说,蒋嫣根本不是霍家人,三表舅家里就算顶门立户也是表弟出头,她请明熙吃饭本来就不合理。
费忆南心里这么想,外场上却不得不给蒋嫣面子,声音平淡,“破费了。”
“哪里话。”蒋嫣客气一笑,拿起包从他身边擦过,一股女士幽香飘过。
费忆南眉头几不可察微拧,避开她。
明熙坐着,继续把最后一个包子吃掉,一边道,“你说吧,这么多人情,我该怎么还?”
“每盒小菜里我都放了卡,所以心安理得吃吧。”
“嗯?”明熙微愣,反应过来后,扯着他手腕低呼,“你这也太没礼貌了吧,放卡,人家缺你那点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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