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川颓废的调转车头，向着学校的方向行去。
程赤成功阻拦了赵川的路后，自己却开着车，没多久便追上了顾墨所在的公交车。
大约跟了半个小时，才看到顾墨下车的身影。
女人身材高挑完美，气质又在人群很突出，程赤不用刻意锁定，都能轻而易举的注意着她的行动。
他本来以为半个小时已经到家，没想到，顾墨又换乘了另一辆公交车。
看到女人和一帮上班族挤着公交车，程赤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方向盘。
这八年，她都是这样过的吗？
再次追上公交车，跟了半个小时，顾墨终于到家了。
程赤尾随着顾墨进了一处老旧的小区。
这处小区甚至连基础的设施都没完善，而且人潮拥挤，房子与房子之间的距离狭窄，空气里处处透露着潮湿。
越走，程赤握着的拳头越紧。
直到顾墨上了楼，程赤这才停下脚步，目光悠远盯着上方的楼层。
第八楼层的灯忽然亮起，程赤便目光深邃的盯着第八楼层。
她的倔强，他早就知道，可没想到，她竟然固执如斯，程赤满脸复杂的打量小区的环境，站在这里，他甚至能闻到不远处垃圾堆的腐蚀味。
不知不觉，男人点起了烟。
或许，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方式，他能做的，只是不打扰。
夜，一点一点的深下去，第八楼层的灯，始终没有暗下去，直到凌晨，才慢慢熄灭。
程赤站在楼下，穿着一身矜贵的西装，来来往往的人群都不由自主的将眼神落在他的身上。
男人却是毫无知觉，直到第八楼层的灯暗淡，这才转身离开。
明日之后，他会慢慢还她清静，如果这是她想要的。
这是程赤思考了许久，得出来的结论。
然后…
第二日中午，南风楼又一次迎来了公司集团的高层聚会，领头人正是昨晚下定决心还顾墨清静的男人。
因为是突发情况，让南风楼的经理好一阵心惊，还好，有过经验，各方面很快安排正常。
这一次，被派过去的服务员不是顾墨，是另外一位有着长期工作经验的服务员。
当她打开门的瞬间，首座上的男人第一时间将目光投来。
女工作人员心中不由一热，忙换上甜美的笑容，微微勾眼，眼神不言而喻。
谁都知道，首座上的男人身价至少高达千亿，这个数字还只是媒体的保守估量，据一些专业人士分析，对方的资产完全不能用数字统计，实际身价完全无法估量。
当初这个消息放出时，看醉了多少女性。
别说他们这些底层人员，就是豪门中的豪门，又有多少贵女恨不得抱上大佬的大腿。
而她，面对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自然要为自己努力争取一番，不求上位，只求一晚，也足够保她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只是她的心思刚热络，首座上的男人却已经收了眼神。
女服务员顿时大感失落。
程赤自然不知道女服务员心中所想，没看到熟悉的人，周身的气压不由一低。
随后没多想，站起身出了包厢门。
他先是来到昨日的走廊，没发现人影，来到前厅，才遇到了正端着盘子的女人。
而且，她似乎遇到了什么事，大堂经理正在呵斥。
程赤皱眉，快速上前。
“你有能耐了，还充当经理，要不是我听另一个人说的，还不知道这事，你胆子太大了，今天冒充经理，明天是不是要冒充整个集团的大boss？”经理一脸怒气看着顾墨。
只是，话音才落下，旁边传来一道低沉的男音：“就算冒充，你准备如何？”
“准备如何？她小小一个…”经理说到一半，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回转身一看，腿顿时一抖：“boss？”
程赤却没看他，女人正低着头，一声也不吭。
他的心里蔓延着无数复杂的情绪，八年的时光，她究竟经历了什么，生活难道只教会她委屈？
“抬头。”男人声音低哑。
大堂经理瞬间昂头挺胸，屏住呼吸，连眼睛也不敢眨一下。
与他相反，顾墨仍然低着头，看着脚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抬起头，我看看。”男人加重了语气。
大堂经理一愣，随后连忙把头仰的高高的，小心翼翼道：“boss，是这样吗？”
顾墨两只脚尖并列着，站的整整齐齐的，就是不给任何反应。
程赤就此认定顾墨在消化委屈，凉凉的看了一眼大堂经理：“你跟我来。”
大堂经理因为这句话，心瞬间抖得更厉害了。
谁不知道，被大boss单独叫去谈话的，都没有好下场。
因为一般人不轻易入他眼，入他眼的，就凉了。
大堂经理哭丧着一张脸，还不敢低头，将下巴昂的高高的，一路跟着程赤走开。
谁都不知道，程赤和大堂经理说了什么。
只是，这次谈话后，大堂经理却对顾墨的态度突变，态度热情的，让其他人完全摸不着任何头脑。
晚上高峰，顾墨准时下班。
才出了南风楼，赵川准时出现，这一次，手里还捧着一束花束。
“你入职的时候，就听你介绍说喜欢蔷薇，你看这一束花好看不？”男生一向阳光的脸飘着红意，明显带着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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