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姑娘啊,是只小坏小坏的狐狸,可是是个善良柔软的小狐狸。
想到这儿木清垣恨不得再把她圈紧一点揉进自己怀里才好,他低低笑了一声:“现在还在担心我的腰没恢复好吗?是我还不够风流?不够野性?”
“够了够了。”江见凉忙往木清垣怀里缩了缩,还讨好地蹭了蹭。
再不够,散架的就不是雕花木床了,是她自个儿了。
木清垣扯了扯被子,结结实实地裹住她,生怕硌着她了,理了理她微湿的额发,柔声问道:“还有力气吗?”
江见凉身子一绷:“你要干嘛?”
木清垣不禁好笑:“想什么呢?当我是人还是禽兽呢?我是想问你还有力气起来洗漱然后回你家么,没有的话我们估计就只得现在这里凑合一夜了。”
江见凉不由得暗暗送了一口气,其实现在在她心里,木清垣与禽兽确实也没有差到哪里去,但是她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说的好,不然才恢复正常状态的崽崽又被激发出兽性了可怎么办?
她软软地瘫在木清垣给她搭的软被窝里,懒懒道:“不想动,就在这里凑合一夜吧。”
“行,不动就不动。”木清垣倒也依她,左右垫子床褥都松软厚实,睡着也还算舒服,“那睡吧,我不闹你了。”
屋里一时陷入了寂静,夏夜的风吹动着老屋子的门窗微微作响,蝉鸣一声一声此起彼伏,偶尔还有早起摆摊的早点贩子的三轮车哐哐啷啷的声音。
这些是江见凉许多年来,从未感受过的声音,仿佛一下子有了人间烟火味儿,就像在洛杉矶那些没有质感的生活一样。
宁小初说,这些是她们有钱人体验生活才会觉得有的乐趣,真正的柴米油盐酱醋茶,是苦的。
她觉得大抵她这辈子都没有机会体会这是不是真的,因为她要过真正的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生活,首先得老江破产,再则她名下的公司破产,然后木清垣和她分手或者他家的公司也破产,所以这些人间烟火对于她来说就是新奇又快乐的。
让她感受到生活的真切,而不是一场描金绣凤的浮世绘。
这也是她喜欢木清垣的原因之一。
她记得她刚认识木清垣那会儿,他们在早餐店遇见了戴修,那个老王八当时给木清垣说“这世上不是人人都有资格颐气指使目中无人的。”
当时木清垣只是笑了笑,没有否认,她还当心戴修伤了他的自尊心。
可时后来她才明白,他家境如此优越,他自身条件又如此好,年轻又有才华,对于目中无人,他再有资格不过了,可是他没有。
甚至他身上一点矜贵挑剔的毛病都没有,他有极为良好的教养,但是他温柔地对待所有人,买菜,做饭,做家务,和身边所有普通的男孩子一样热情又认真的生活着。
他用他的温柔善良去包容地接纳这个世界可能存在的一切,就像她见他第一眼的感觉,他像个天使。
而他把他对于这个世界的温暖理解带给了她,把她从那些冰冷的精致优雅中解救了出来,摘掉了将她与世界隔绝的玻璃罩子,告诉她她可以选择在冬天枯萎,因为他会守护她。
这就是人生这么多年来,她见过许多英俊的有钱的有才华的男人,而她只对他动了心的原因。
她的木清垣,是世界上最好的男孩儿。
她驯养了他,而他也驯养了她,从此浩瀚宇宙,他们都是彼此的独一无二。
“木清垣。”
“嗯?”
“你为什么要把这间四合院送给我?”
“把婚房送给老婆,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谁是你老婆,你不要瞎说。”
“我没有瞎说,真的,如果不是我还没有到法定结婚年龄,明天早上我就拉着你去民政局了。”
“......”
江见凉这才反应过来,木清垣才21岁,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她突然又有了那种老牛吃嫩草的罪恶感。
“不要觉得我小,不要有罪恶感,不要动歪脑筋。”木清垣似乎猜出来了她在想什么似的,直接疑问不要三连,清空了她的脑袋,“你知道的,我可以保护你,我也会疼人,会宠你,不会不懂事,所以你不要老是觉得我小,不然我也会委屈的,我会总想我到底还要怎样做,你才能认清我是个可以依靠的男人,而不是一时冲动的小男孩儿。”
江见凉不知道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这么温柔的男孩子,这些话一出,让她都忍不住心疼:“你什么都不用再做了,你已经做得够好了,而且我也知道,你是个成熟的男人了,我江见凉的男人。”
一句“我江见凉的男人”让木清垣又忍不住故意一重,他把江见凉抱得更紧了,压着嗓子,低低说道:“小凉,我们公开恋情吧。”
江见凉闻言忙把脑袋从他怀里钻了出来:“我刚说你成熟,你怎么又犯小孩儿脾气呢?”
“我没有犯小孩子脾气。”木清垣帮她把一缕碎发别到耳后,“我就是想告诉全世界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
“可是你是爱豆。”江见凉神色有些严肃,“的确签合同的时候我没有限制你们私人感情生活。因为我觉得青春就这么几年,没必要太不人道,可是我也不会让你们高调恋爱的。你们是爱豆,这不一样。”
“可是你也知道的,一开始我就不是真的想当爱豆,我只是为了你,而且我们明明在一起了,说与不说有什么分别吗,不是欺骗粉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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