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渐漓进门的时候,安栗就看见他戴着白色口罩,哼了一声,她一个明星都没戴口罩,他竟然先戴上了,她抬手要摘高渐漓的口罩:“你又不会被偷拍,戴什么口罩,给我戴。”
高渐漓讨厌别人碰自己脖子,一直往后仰,差点把她扔下去,最后还是被得手了,安栗一摘下来,顿时吃了一惊。
高大总裁薄唇倒没事,倒是嘴唇周围又红又肿,安栗本来就肚子痛,现在忍不住闷声大笑,吸了更多冷气,肚子更加痛了。
“笑什么,”高渐漓还是那么冷静,“没见过别人对变态辣过敏。”
安栗久违地发自内心笑了出来,抹了抹眼角都泪,高渐漓那样子实在太好笑了,她来这边那么久,从来没有一个人让她这么想笑。
一边笑,一边痛,一边痛,一边笑,笑得止不住,痛得受不了,她算是明白人家总裁说陪吃火锅才算诚意是什么意思了。
她笑够了之后,多少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她这个人向来得了便宜又卖乖:“你早点说自己过敏,我们就不吃了。”
高渐漓要开车,闻言淡淡看了她一眼,要不是这位大小姐在微博上卖惨,说自己想吃变态辣火锅想吃得不得了,他也不会陪着去了。
等到了他家,安栗被他抱下车,安置在自己的别墅里,管家也吓了一大跳,先生半夜出去,把自己未婚妻接了过来,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他一直知道先生对自己未婚妻没感情,一直都爱答不理的,怎么忽然热了起来。
高渐漓给她盖好被子,拍了拍她的头:“只此一次,以后你也别想吃了。”
安栗躺在床上捂着肚子,她听到高渐漓的话,转过身来,不悦道:“你管得着吗?”
“提醒你,未婚妻,这是我家,我说了算。”
他这么霸道,安栗不由自主生出一股怒气,不过眼前才拜托人家帮了忙,不好闹翻。
家庭医生过来了,给安栗看病开药之后,高渐漓就坐在一边看杂志,守着她吊水。
安栗心里多少有些懊恼,感觉像是自己送上门,她向来不齿于这种行为,如今也是没办法,虽然背靠安家宋家,可安湃跟她关系不好,宋琴淼一向听安湃的话,家里也没给她多少支持,没有高总这么多金,家里养着家庭医生。
今天高渐漓这么仗义,接了她的电话,二话不说就过来了,多少令她有些触动,她这个人爱憎分明,睚眦必报,不能受人恩惠,否则滴水之恩,就要涌泉相报。
她要做的事情恐怕要坑高渐漓的一生,若有若无地撩着他,让他上下求索,求而不得,等她玩够了,还要逼他和白渺月在一起,何等坑人,少不得有些内疚,却不会为此人而更改计划。
也许是消炎药让她的心理防线撕开了一个小角,她神智也有点模糊,随意开口道:“喂,大壮,这瓶水快完了,叫护士过来换。”
高渐漓眯了眯眼睛,抖了抖杂志:“你刚才说什么?”
安栗会不过神来,黑溜溜的眼睛盯着高渐漓,脸上有淡淡笑意:“高大壮,换水。”
反了天了,高总裁长这么大,还没人这样给他起绰号,他放下杂志,站起来,走到病床前,掐住安栗的下巴道:“再乱说话,就别怪我趁人之危了。”
雪白的肌肤衬着黑溜溜的眼珠儿,手底下的皮肤滑嫩细腻,他拇指动了一下,揉了揉安栗的梨涡,以前都没注意过他未婚妻的确是一等一的美人儿。
那次商场相遇只是心里有点淡淡的感觉,在剧组的时候心里除了被戴绿帽的气愤,多少有些嫉妒,真正动心的时候恐怕还是看她的综艺节目。
那时候真的被震撼到了,从不知道她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一点都不矫揉造作的性格,美人那么多,美得这么有趣,美得这么让人忘不了,让他觉得特别的恐怕就只有她了。
“你最近变了很多,以前只会发疯。”
安栗被他颇具侵略性质的雄性气势压得有点喘不过气来,忍不住有些排斥,她不喜欢这种被人压得喘不过气的感觉,偏偏这个高渐漓是男主,甩都甩不掉。
高渐漓见好就收,没有逼迫她,他早就看出来了,安栗吃软不吃硬,谁要是和她硬撞,那两个人都要粉身碎骨。
就是他这种温水煮青蛙的态度让安栗有些恼怒,高渐漓实在很会审时度势,每当她想见招拆招,着手反击的时候,他忽然又改变方向,实在让人跟不上他的节奏。
他替安栗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眸光深沉,瞧着眼前这个人,她有一颗桀骜不羁的心,他见多了温顺娴淑的女人,突然心生一个念头,觉得自己好像更吃她这一款。
安栗拨开他的手,自己接过白色帕子擦了擦脸颊,她不喜欢被自己要撩的对象看到自己如此苍白孱弱的模样,动了动嘴唇:“麻烦高总先出去,我想休息了。”
高渐漓出去之后,她闭上眼睛,把自己从大舅那里得来的消息,把安家这团乱麻关系捋一遍,姓白的那个女人是安湃的青梅竹马白月光,两个人关系匪浅。
安湃白手起家,创业成功之后需要支持,而那个女人不能给他,只能自己黯然退场,安湃把宋家的千金骗到手之后,生下了原身,一年之后,那个女人又生下了白渺月,妥妥的孕期出轨。
宋琴淼要如何她是管不着了,她只知道姓白的母女搞那么多事情,哄着安湃,恐怕最终的目的是安家的财产,她们不会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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