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妈的屁!”断了手指的那个人又把菜刀往地上一贯,吼道:“谁他妈吃饱了没事干撑着了,求着你去哭丧?”
“是真有人请我去的!叫什么来着,叫邹什么来着!哎哟我想不起来了,他叫我去哭丧,说那白眼狼是自己吃多了药吃的死的,说我哭完说几句话就给我一大笔钱……”赫骏泰眼看着刀就要落到自己的身上了,忙大声喊叫了起来,喊道一般又发现不对,死死的咬住了嘴唇,战战兢兢的看着眼前两个魔鬼。
“给你一大笔钱?”阴测测的问道。
“是!”眼看沾着血的菜刀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的,赫骏泰简直被吓得半死,忙不迭的就说道:“他说我只要我在电视上说他是自己吃药吃死的就给我七千万……分两次打到我的账户!”
“疯了吧?”拿刀的那个皱起了眉头,打量着赫骏泰:“七千万只让你说几句话?”
“是真的!是真的,不信你看我这里还有录音呢!我留了个心眼害怕他不给我钱,所以我就录了个音!”哭哭啼啼的拿了手机递到两个人的面前。
“你知道给你打钱的这个人叫什么名字吗?”
“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就给我好好的想!”迅速的把录音转发到自己的邮箱里,然后抓着刀继续在他的面前晃了起来。
“叫……叫邹……邹什么来着……”赫骏泰挠着头,被吓得有点神志不清:“对了,我想起来了!叫邹崇!”
“这人是傻吧?”两个人哼了一声,然后把刀掼在了瓷砖的缝里去,对着赫骏泰吼道:“你他妈的是不是脑子有病?我给你哭丧你给我七八千万好不好?”
“简直是无聊,本来以为能赚一笔钱的,谁知道是个脑子不正常的!”
“我们就这样走了他会不会报警?”
“报警了正好,报警了我就先过来把他给杀了我们几个一起死,人多了踏实!”
……
听着两个人的声音越来越远,赫骏泰的身子也软成了一滩烂泥,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就赶忙去把门给锁上了,害怕两个人去而复返,转头就给中介公司打了电话,说自己要买房子,他可不想住在这个鬼地方了!
简直是吓死个人!
听完两个人的叙述,徐晚的眉头皱的更紧了,邹崇,是不是就是凶手?是不是就是琼斯公司背后的那个人?七千万就让赫骏泰这样听话,连自己儿子怎么死的都不管了,沉下心去听那段录音。
“我可以给你钱,给的比以前都多,但是你要帮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
“赫尔铭不是死了吗?你跟他父子一场,好歹去送一送,流几滴眼泪也算是你这个做父亲的尽了心。”
“他死了管我什么事?这么多年从来没管过我,要不是邹少爷您,哪里还有我的活头?我何必去给那个白眼狼哭丧!”
“伯父,话不是这么说的,我和尔铭好歹是兄弟一场,您就算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也去给他送一送吧,您好歹是他的父亲,生他养他的人。”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叹了口气,又继续说道:“尔铭也真是命苦,这么年轻就这样死了,还是平时太累了,压力大,尔铭又迷上了整容,整天得靠麻醉药生活,这不,就把自己给弄死了……”
……
虽然是七千万来买赫骏泰的一句话,但是录音怎么听怎么都是那个叫邹崇的在帮赫尔铭圆父子的情……徐晚的心有些凉,难怪赫骏泰那个白痴都能把音频带出来,想必人家早就想到这个可能了,只是不知道,她这一次有没有打草惊蛇……
徐晚叹了口气,和那两个年轻的小伙子往市区那边去,在车上分给他们一人一万块钱,虽然是来还人情的,但是帮她做了一场这样的事情,总归是麻烦别人了,若是赫骏泰再报了警,怎么都得有一场就纠缠。
两个人摇着头不肯接,说来的时候陈哥就给了钱,不能再收第二份钱,徐晚就说拿着给他们买点衣服穿,日后有困难了还得请他们帮忙呢。
两个人犹豫了一会儿,才接了钱。
徐晚把车停在了底下赌场的门口,等着两个人下车。
两个人欲言又止,看了徐晚一眼,问道:“乔姐是在查那件事情吗?”
顿了顿,其中一个说道:“我以前好像听到过邹崇的名字……”
“在哪里听到的?”徐晚心头大喜,若是知道邹崇是谁就肯定能少许多麻烦:“可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子?”
“只是隐约觉得听过这个名字,至于长什么样子,那就更不知道了,不过要是乔姐需要,我会留意着打听。”
“好,真是谢谢你们了。”看着两个人下车,身影消失在霓虹灯下,徐晚的心沉甸甸的,默念着邹崇的名字,拿起手机百度了一下,有很多个词条弹出来,一个画家,一个作家,还有一个商人,可是却没有一个词条跟琼斯公司联系起来……
这就奇了怪了。
邹崇肯定跟琼斯公司有关系!
徐晚又去百度了琼斯公司的法人,前后有过两个,一个叫作杨云成,后来一个叫作蔺伟杰……
那这个邹崇在琼斯公司扮演的到底是什么角色?
乔方和虽然在琼斯公司工作,但大多时候还是跟在赫尔铭的身边,公司的事情并不怎么清楚,日常也没有接触到这些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高层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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