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完腰带,蓝浅浅便顺势搂住男人的要不撒手了, 笑嘻嘻地贴上来,将下巴磕在他胸膛处, 笑得殷切,露出一口森森的小白牙, “阿执……”
赵元衡正在整理自己的衣袖, 见此蓦地一顿, 低头看一眼搁在自己胸膛的那个头发睡得还乱七八糟的脑袋, 好看的俊眉一挑, 伸手替蓝浅浅压了压她睡出来的那一撮翘起的小卷毛,叹口气了,有些无奈道:“说吧,又怎么了,想什么主意呢?”
蓝浅浅居然有些微微脸红了,羞涩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阿执你看啊……昨日里都说好了小蟹儿要随阿妁一道练术,这不阿妁又要教我又要带一个孩子,总是忙不过来的,再说了……”
说着蓝浅浅将整张脸都埋进赵元衡的胸膛,说话声瓮声瓮气嘟囔,“再说了,让崽崽和自己阿娘同一堂课修习这谁家是这样啊……阿妁又那般严厉,我稍一出错她便要毫不留情的说教……我还……我还挨过阿妁的手底板呢……这要是之后同小蟹儿一道授课修习,再被当着儿子的面被阿妁训斥打手心……那我这个亲娘的面子以后还往哪搁呀……”
“嗯呵呵……”
男人胸膛处震动,有闷闷的笑声从胸腔处低沉传出,“真是怕在孩子面前丢了面子?若真如此,你修习的时候多用心点好好听阿妁的话便是了。”
蓝浅浅用脑袋在男人胸膛处磨蹭,“这又不是我所能控制的,若我能一点错处都没有,那便不必在阿妁这儿了……阿执,我瞧着阿妁那硬地像块石头的家伙能听进去一两句你说的话……你就帮我去阿妁面前说一两句好话嘛,让阿妁别捉着我一天天的,整天那么严厉地盯着我,我练术都快把整个人都练废了……她本就应该把精力多花在崽崽们身上,崽崽们才是未来呀……”
在昨日的时候后蓝浅浅便敏锐地察觉到,阿妁似乎很给男人面子,她都得往后排。
赵元衡箍住蓝浅浅的细腰,用修长的手指在她腰窝窝处挠了几下,痒得蓝浅浅快憋不住笑浑身直抖。
赵元衡:“说了这么多,你其实就是不想修习修炼吧?”
蓝浅浅理直气壮,“我这都是为了维护做母亲的光辉形象,你就说一句,帮我去阿妁那儿说道说道嘛!”
赵元衡挑眉做高深莫测状,“试试去替你说道说道也不是不行……但是阿妁为人端肃严直,这可不是个容易差事,浅浅……那总得有点报酬……”
蓝浅浅抬起头望着男人眨眨眼睛,而后猛地扑过去,满满当当地扑进他怀里,赵元衡猝不及防,后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站稳,眉眼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蓝浅浅攀着男人的脖子就开始奋力往上攀爬,嘟起粉唇凑上去,尽职尽责地给“报酬”。
看着堂而皇之肉麻在一起的这对男女,一旁的刘顺欲言又止,纠结得脸都快挤出褶子了,就在他犹豫要不要冒着生命危险提醒皇帝早朝的时间快到了时,被蓝浅浅的贴心小棉袄双玉一把拽住了手给拖了出去……
于是,勤勉的君王又一次华丽丽地迟到了早朝,等皇帝姗姗来迟出现在朝议的龙椅上时,满朝文武已经空等了足有两个时辰,再等朝议结束众臣各自回家之时,已经都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也不知赵元衡同阿妁说了些什么,蓝浅浅本也是没报多大的希望男人能说动固执一丝不苟了万年的阿妁,可令她为之惊叹的是,不知道男人对阿妁究竟说了些什么,阿妁竟是轻易便答应了!
也或许是考虑到还要再教习一个蓝小蟹,又或许是阿妁还有别的考量,总之她确实是大大地减轻了蓝浅浅辛苦修炼的重负,原本整日要蓝浅浅待在密室水池里,现如今改为了半日,另外半日阿妁便用来全力教习蓝小蟹。
虽然一日里有半日还是要摸爬滚打被阿妁往死里教练,但至少实实在在地空出了半日由她自己掌控,对此,蓝浅浅已经相当满足了。
经历过辛酸苦楚的蓝浅浅对于来之不易的半日闲暇时光是相当珍惜的!珍惜到她舍不得有一瞬的浪费,全用来醉生梦死地躺平吃喝了……
这日午后,秋日高爽,日光正好,四只崽崽各有各的事做没人来烦她,男人这段时间一下子多了许多政事要去忙,完全是忙得不可开交,甚至夜晚都是直接睡在太极宫的书房里很少会朝阳宫。
好不容易得了每天半日的空闲时光,即便只有蓝浅浅一人,但她也不觉无聊,带着双玉满皇宫转悠,吃喝玩乐兴致来了就去找同样闲着的孟太后唠唠嗑,再者便是找个舒适的地儿躺平睡大觉。
……
这日,蓝浅浅刚刚结束了一上 午严苛又无比辛苦的修炼,累得想条吐舌喘气的狗,在用过午膳之后,她便命人在御花园的凉亭里架了张席榻,往上一躺,凉凉的微风徐徐拂面,蓝浅浅是手指都懒得再动一下,只想摊成一滩烂泥。
就在这时,似曾相识的场景,魏靳锋迈着沉稳矫健的步伐独自一人走到了凉亭的台阶下,恭敬行礼,“属下见过贵妃娘娘……拜见主公!”
蓝浅浅眉头微微一耸,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皮,最终还是舍不得睁开,迷迷糊糊地哼了一句,“是你啊……有什么事吗?”
魏靳锋还是毕恭毕敬,垂首回话:“主公,我已通知了神骁骑在大梁各地的分部,整个神骁骑现在俱已知晓了主公存在,各分部的首领们都想来拜见主公一面,属下今日便是来请示主公,是否愿意与各分部首领们会见一面……属下认为见一面也是好的,神骁骑各地各分部情况各有所异,主公与这些分部首领们见一面,会有利于主公更好地掌控整个神骁骑的情况,所以今日属下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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