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莫芮麒也没有心思去管电影剧情，也没有去怪吴一芒的撇清，而是同她确认道：“柴小遥的生日，你会去？”
吴一芒庆幸电影院里光线昏暗， 她红扑扑的脸不会被发现， “去的。”
“那我到时候去接你吧，”莫芮麒道， “正好一起去。”
吴一芒有些慌，他们一起去会不会不太好？
“你可以当我的女伴。”莫芮麒再次邀请。
吴一芒犹豫了一会儿， 应允道：“好。”
既然柴小遥的朋友她都不认识，同莫芮麒一起出席，全程跟在他的屁股后面，应该是她最好的选择吧。
不然，在热闹的生日party中，就她一个人孤独地坐在角落里，那岂不是很惨？
吴一芒虽然在心中是这么跟自己解释的，但她知道，她同意当莫芮麒的女伴并不是这个原因。
真正的原因，连她自己都说服不了，不敢相信。
***
大概是因为公司食堂的厨师最近才意识到自家的酸汤面是真的很受欢迎，食堂中午也开设了酸汤面的窗口，吴一芒每天中午都要点一碗。
李艳还是每天同她一起吃饭，但是看她的眼神要比以往不一样得多。
吴一芒没忍住在午餐的时候问她：“你最近为什么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李艳摇头：“没有呀。”
“有。”
“没有。”
“肯定有。”
李艳经不住吴一芒的问，还是乖乖承认：“最近公司里对你的传言越来越离谱了。”
吴一芒并不觉得意外：“怎么离谱了？”
李艳压低了声音：“说你给咱们莫总下了降头。”
吴一芒：“……”
这传言确实离谱得过头了。
李艳用着只有她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继续道：“你上次请假不是莫总帮你请的么，他们都在说你和莫总已经同居了。”
吴一芒：“……”
李艳：“还说你已经给莫总生了个私生子，想要凭借孩子上位，但是莫总不肯。于是你极力要求进公司工作，趁上下班时间故意在全公司的人面前展现自己和莫总的亲密关系，暗中宣告自己的身份。”
吴一芒：“……”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这些都是假的。”
吴一芒本想坚定地否定李艳说的那些话，可是话一说出口，她自己也没了气势。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可是外人不一定相信。
李艳说得有鼻子有眼，虽然很离谱，但是非常符合大家的猎奇心理。
在外人的眼里，莫芮麒这样身份的人，怎么可能没有一两件桃色新闻。
而像她这样的“花瓶”，似乎只有当小三才最对得起她的长相。
更让她害怕的是，如果她和莫芮麒真的是情侣，这些传闻倒也没什么。可是她和莫芮麒什么都不是。
她一个母胎solo的未婚少女，公司里都传闻她是大老板的金丝雀，这以后还让她怎么在公司里立足？
万一她以后有了喜欢的人，喜欢的人听信了这些谣言，那她该怎么办？
关于她的谣言已经够多了，再多一个就能将她完全压垮。
李艳见她情绪低落，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连忙道歉：“我知道他们说的都是假的，他们说的我一点都不信。”
吴一芒不知道李艳是真的不相信还是只是客套，但还是向她投去了感激的眼神。
李艳接着道：“要不是上次你男朋友过来找你，我说不定还真的信了他们的鬼话，你男朋友真的好帅啊，虽然没有莫总帅，但是一看就是那种居家好男人的类型。”
吴一芒问号脸：“……男朋友？”
李艳：“是啊，前几天找你你不在，问我你家的地址，我就告诉她了。”
吴一芒：“……”
原来白竞口中的那个同事是李艳。
吴一芒无奈地解释道：“那个人不是我男朋友。”
李艳：“你们还没和好？”
吴一芒：“……我们就没在一起过。”
李艳摆出知心大姐姐的样子劝她：“我知道你还在生他的气，但是你们从小到大认识了那么多年，现在要谈婚论嫁了确实不容易，你可不能因为一时任性就放弃了这段感情，我觉得你们现在还是要多沟通沟通。你现在年纪小可能不觉得有什么，等到了——”
吴一芒听得云里雾里，连忙打断她：“他都跟你说些什么了？什么谈婚论嫁？根本没有的事！”
李艳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没事，我懂。”
吴一芒：“……你不懂。”
她们还在争论，程助理走到她们餐桌边打断了她们：“你们在聊什么呢？”
吴一芒吓了一跳：“程助理？您不是应该在对面食堂用餐吗？”
对面食堂是领导们用餐的食堂，程助理一直都是跟着莫芮麒一起的。
程助理笑道：“我是来找您的。”
吴一芒：“找我？”
程助理：“对，莫总让我跟您说，晚上等他电话出发。”
吴一芒：“……好。”
她不信莫芮麒特意让程助理过来只是想告诉她什么时候出发。
“莫总还说，请您务必要等他，”程助理微笑着强调了“务必”二字，“他下午有一项重要的会议要开，可能会有些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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