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根本就是偏心。
可是这话她不敢明说出来。
二十记耳光挨完，秦若雨已经口鼻出血，倒在地上，几乎不能动弹。
墨千城终于将视线转到了上官云曦身上，神色严肃而冰冷：“那碗汤羹，当真是你让人端给淑妃的？”
上官云曦听着他的质问，忽然感觉心头刺痛了下，藏在宽袖中的手指用力的攥紧成拳。
就像秦若雨说的，她就算要下毒害她的孩子，也不会蠢到在自己送去的汤羹中下药。
这不是明摆着留下把柄让人家抓吗？她怎么可能会做这么愚蠢又不讨好的事？
她嗤笑一声，毫不畏惧地抬眸迎视着他的双眼：“臣妾若说不是，陛下信吗？”
“不信。”
墨千城毫不犹豫的扔了两个字给她，“罪证确凿，你宫里的人也已经招供画押，下毒之事，容不得你抵赖。”
他面无表情的把这番话说完，语气冰冷且狠绝，一下子刺痛了她的心。
上官云曦踉跄着后退一步，贝齿几乎要把嘴唇咬破。
这个男人，果然是不相信她。
“既然陛下都这么说了，臣妾也没什么可以解释的。”
她屈膝在他面前跪倒下来，神色却依旧讽刺，且带着一种看透一切的淡漠，“就当是臣妾给淑妃下了毒，陛下要如何处置？是废了臣妾的位置将臣妾打入冷宫，还是直接赐死臣妾，给那个小产的孩子陪葬？”
墨千城不吭声，只是沉着一张脸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神色高深难测。
好一会儿之后，他才缓慢地启唇，颇有些玩味的冷笑一声：“皇后希望朕如何处置？”
上官云曦有点儿想笑。
她真的觉得这男人是一大早吃错药了，竟然让她来选……
就算是看在她侍奉她这么久的份上，让她自己选择死法吗？
可是这两个选项，她一个都不想选。
“臣妾想让陛下废了淑妃，打入冷宫赐死，陛下同意吗？”
她挑衅一笑，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墨千城冷冷地盯着她，薄唇勾起一抹讥诮的笑意。
他一句话都不说，上官云曦被他看得毛骨悚然，却猜不透他的心思，只能低着头不吭声。
第783章 她才不稀罕别人用过的男人
秦若雨这会儿是怕极了。
她方才就看出墨千城对上官云曦的偏心，若是这会儿他真的又听信了那个贱人的话，不顾一切地废了她打入冷宫，那她这个孩子就真的白流了，并且会永无翻身之日。
这一次她学乖了，没有正面跟上官云曦起冲突，反而主动地道了歉：“方才确实是臣妾气糊涂了，冒犯了皇后娘娘，还请陛下恕罪。”
墨千城冷漠着没有搭理她，视线一直停留在上官云曦身上，也不知是想从她那看出什么。
“皇后娘娘，臣妾一直敬你是中宫皇后，入宫之后一直对您恭恭敬敬，并无半点冒犯，究竟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让您非要害死我的孩子，现在又不分青红皂白的要将臣妾打入冷宫，我究竟是哪里对不起你？”
她狠狠地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一字一字皆透着狰狞的恨意。
上官云曦沉默片刻，让佩儿扶着自己起了身，抬步走到她面前。
她二话不说，便给了秦若雨一记响亮的耳光。
“这一巴掌，是打你抢了本宫的男人。”
上官云曦在她眼前踱了几步，又冷笑着回过头来，“淑妃问是何处得罪了本宫，其实告诉你也无妨，从你进宫第一日，便得罪了本宫，本宫的男人不准其他人觊觎，你不止上了他，还跟他有了孩子，只这一点，便是罪无可恕。”
秦若雨懵了。
旁边未央宫的一众宫人也吓蒙了。
他们真的怀疑自家娘娘是不是受刺激过度，脑子坏掉了。
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也是能当着陛下的面随便乱说的吗？
上官云曦这会儿已经完全不在乎。
墨千城要是想废她，光一条谋害皇嗣的罪名已经够她死一百次，也不怕多加几条。
但是她这个人，一向是不喜欢吃亏的，既然罪名已经背了，自然是要想办法坐实。
趁着如今还在皇后的位置上，想办法拉着秦若雨给她陪葬才是王道。
她想了想，又换了只手，再次狠狠地扇了秦若雨一记耳光。
“别以为长了一张有几分像本宫的脸就能取代本宫，回去自己撒泡尿好好照照，那就那份姿色，还差远呢。”
“对了，你以为你把本宫挤下去，自己就是皇后了？赝品就是赝品，表面伪装得再像也改变不了你低劣的本质，你见过哪个有品位的人会把一个假货捧在手里当宝？”
……
她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通，极尽毒舌之能，将秦若雨怼得完全没有说话的机会。
旁边的众宫人也看得一愣一愣的。
他们从来都不知道，自家这位看上去柔柔弱弱仿佛无比好欺负的皇后娘娘，骂起人来会这么凶悍。
简直就是个泼妇。
“你……”
秦若雨好半天才挤出一个字，脸色都青得发紫了。
上官云曦骂得爽快了，这才懒洋洋地整理了下衣领，抬步欲走，两部之后，却又驻足回头朝她看过来。
“还有，别总以为什么人都想跟你争宠，说真的，本宫从小到大一直有洁癖，对于别人用过的玩意儿，无论是物品还男人，一向都是不屑的，当然，也包括我们的皇帝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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