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里,赵宝君不解的问她妈:“为什么苏婶婶她婆婆都这样对她了,她还不离婚?”如今离婚又不像以前,还要男方同意。
李卿淑摸着赵宝君的头发解释:“你以为她不想离呢?那二妮子还握在那老太婆的手里不知去向,苏春梅就这么一个闺女能怎么办?”
“那苏婶婶她婆婆为什么不干脆让他儿子另娶一个新媳妇不更好,何必这么折腾?若说这苏伯伯对苏婶婶有多么用情至深我是不信的,否则那苏牛牛是怎么生出来的?”赵宝君还是搞不懂这些人的脑回路,为什么就要这么弯弯绕绕,折腾别人也折腾他们自己。
李卿淑听着她闺女的话,没有我家闺女开始懂道理的欣慰,而是眯着眼似笑非笑的问:“是吗?你是从哪里知道用情至深还有生娃娃是怎么回事的?”
赵宝君瞪大眼睛捂着嘴,这是知道自己说漏话了。果然当妈的对于自家娃说话的关注重点都这么的特别:“妈!”她抬脚就想溜,被她妈一只手就给拽住了。“你这是想溜到哪里去呀?”
“没……没想到哪里去。我就是站久了脚有点麻,走动走动。”赵宝君谄媚的笑着。
“你别一天到晚和那些不着调的人学那些有的没的,听到没有?”李卿淑自动把答案脑补上了,她觉得肯定是那些整天喜欢四处晃荡的男人躲在墙角边说荤话的时候,被她家闺女无意中听到了。
“嗯。”赵宝君嘴上倒是答应的爽快,只是心里却是在默默记着以后当着她爸妈面说话还是要注意点,不要一激动就什么都倒了出来。
虽然李卿淑没有接这话茬,但是朱氏却开口解释:“那老太婆只想要孙子又不想要这个孙子他亲妈。你说,一个是一个月能赚二十七块五的正式机械厂职工,另一个是什么都没有,被家里人卖掉的乡下丫头。她又不是真的蠢到连这都分不清。所以那牛牛生出来后,听说那老太婆花了点钱把人亲妈打发走了。”
说到这里,她突然又想起什么,开始扭头训斥赵宝君:“你说说你,长这么大了,连肉要埋在饭里吃的道理都不懂吗?”
她看着这个看似精明,实则笨的要死的孙女生气的说:“你别说,今天这事情有你一半的责任。”
她轻轻点了点孙女的小脑门,“你看看这家属区有几户人家能给他家孩子吃得起糖果的。要不是你整天像个散财童女似的把糖这么贵的东西随意送人,别人家能没事盯着你家有什么好东西吗?”
“你爸你妈赚点工资多不容易,起早贪黑的上班,结果你就是一个不省心还爱霍霍东西的臭丫头。你说,你这样大手大脚的对得起你爸妈吗?”
赵宝君从未想过这一些,她一直以来都是大手大脚惯了的。
上辈子怎么说也是武林第一大魔教的教主继承人,哪里会短她吃喝衣食。哪怕就是她刚出生在闹灾荒的那两年,由于她舅舅家能干,常偷偷上山猎到猎物给她妈,所以她也真没饿着的时候。
她低头有些羞愧的保证道:“奶,我知道了。以后不会再犯了。”
其实朱氏也知道,她小儿子一家的条件在这片家属区里算是拔尖的那一拨,平日里又疼孩子,所以也就养成了宝君这丫头大手大脚的习惯。
要知道,赵启明是个正经的大学生,如今拿的是十一级工资,每个月有七十三块五。
李卿淑虽没有她丈夫这么能干只读到了中专,但也是厂子里的正式员工,每月也有四十二块五的工资。
小夫妻俩也就宝君和宝杨两兄妹,在最贵的猪肉每斤也只要七毛八的年月里,只要没什么烂赌之类的嗜好,小家庭的日子过得还是比一般人要滋润。
那时候的大学生身份不要太稀罕,哪怕就如李卿淑那样的中专生都不多。夫妻俩四二年左右出生的时候,H市还没有解放。
那时候供一个孩子读书一年可是少则几十,多则几百大洋。绝不是一年收入两百多大洋的普通人家能供得起的,大多数百姓更多的是选择让家里的孩子去学一门能养活自己和妻儿的手艺。
只有少部分真正有些底蕴或远见的人家才在这么混乱的年月里,也坚持让孩子读书识字明理。
老赵家那是因为家学渊源,再加上破船还有三千钉,勉强还是把家里的五个孩子都供了出来。
可李卿淑当时能读书那就有一段故事了。
那一年李满囤还不是人人尊着喊一声李叔的李满囤,而是许多人口中的李大傻。可他也不是真傻,就是人不仅老实还心大。
那一次,他上山打猎时救回来了一个浑身是血的年轻人。
既然救回村,那就不是他一个人能决定这年轻人去留的事情。以当时H市是敌占区的局势来说,这关乎着村里上百条人命。
于是当时的村长,如今的大队长他爹和大伙一合计决定确认这人身份后,全村搬去新的李家村避难。
其实这李家村的村民们世世代代共同守护着一个秘密。
这个秘密从他们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就已经流传了下来。
李家村的先辈们以前其实不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淳朴农民,而是一伙子靠倒斗起家的“手艺人”。只是这门手艺早已在不知道多少辈的爷爷前就已经失传了,独留下李家村地下这一座四通八达的巨大空古墓。
这古墓十分的巨大狭长,从李家村的一个地窖下面为起点,最后通向李家村后面两座山头后的一个大山坳里。 那里地势险要,又有天险为据,十分适合全村移民过去避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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