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陷入到了一个由他主导的世界。
他是王, 而她只能任由他主宰。
夜色在慢慢降临,外面的光线在一点一点被抽离, 仿佛是嫌屋内的暧昧还不够化为实质, 推了一把手。
白日里厮混在一起和天黑了之后依旧厮混在一起是不一样的, 尤其地点是床的时候,意义就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似乎只要少女不主动离开,这便可以理解为一种默认的邀请。
狼即使是生病了,他依旧只狼,看着肥羊的眼神依旧是冒着绿油油的冲动和渴望。
即使生病了,它也不会停止想要把羊给吃掉的念头。
顾清让把苏臻撸上床,似乎只是开始,时间还很漫长,他们有一整夜的时间可以慢慢磨,磨到少女的抗拒感彻底消失。
顾清让的眼睛,没了那金丝边框的眼镜的修饰,本该是风流浪荡的意味。
可如今病着,眼中水呜呜的,调子一转,反成了那种古代江湖柔情侠士,深情款款望着求而不得的恋人时那种深情的姿态。
少却了攻击力,却似乎多了一种欲语还休,情深情浅的味道。
狼在羊面前,狼第一次不吃它,羊依然会警惕,会害怕。
第二次狼不吃它,羊会害怕,可是却忘了警惕。
第三次不吃它的时候,羊会以为,狼对它来说是安全的,可殊不知这一切欲擒故纵都只是为了最后能把它完全吞入腹中。
顾清让的大掌抚摸着苏臻如绸缎般顺滑的头发。
“臻臻亲我一下好不好??”
顾清让是生病的人,是“弱者”,苏臻怎么好意思太过拒绝他呢?
她想起了之前自己生病那段日子,顾清让对自己百依百顺的时候,只是一个吻,苏臻学着顾清让吻自己的样子,轻轻地含住了顾清让的嘴唇。
不同于其他男人喜欢女人被动的承受这一切,顾清让似乎更是喜欢苏臻是主动的。
尤其是看她在自己面前,亲了一下又不知道对不对,还像学生看着老师一样,眼巴巴看着他的神情,顾清让就觉得可爱。
床是软的,可是苏臻被顾清让固定在她身上,他的身上肌肉都是硬邦邦的,搁得苏臻难受。
“你放我到边上去吧?”苏臻问。
顾清让把苏臻放到了边上,紧贴着他的位置,少女的脑袋枕靠在他的胳膊上。
即使是躺着,也能看出两人之间有不小的身高差距。
顾清让侧过身来面对着苏臻,“再亲我一下好不好?”
“还亲?”
顾清让点点头。
苏臻想到自己生病的时候喜欢让别人陪着她,顺着她。
难道顾清让生病的时候就喜欢让别人主动亲他?
少女直起身来在男人的额头上蜻蜓点水落下一吻,又平躺回去。
两人现在是一个很亲密的姿势。
男人的视线由她的脸慢慢游移到她的脖子,她起伏的胸口,她平坦的小腹和延伸下去细长而白皙的大腿。
当她你觉得是个好人,什么都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你面前的时候,也许圣人都会崩溃的。
顾清让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圣人,他是个坐怀而乱的流氓,他可以死在他的小妖精身上。
少女丝毫不知道危险的躺在男人身边,自以为男人生病了,一切就是安全的。
顾清让侧过身在苏臻耳边说,“臻臻的声音真好听,叫起来的时候像唱歌一样。”
对于顾清让这种充满色彩的夸赞,苏臻除了脸红的接受之外,不知道还有什么方法,难道反驳回去说?
说不,我叫的不好听,或者说不不像唱歌。
“你打开左边柜子里第一个抽屉。”
苏臻疑惑,但是听着顾清让的话打开了。
里面是一件衬衫,一件很眼熟的衬衫。
是之前被苏臻穿走,后来又还给顾清让的衬衫,也就是那天晚上的衬衫……
苏臻的脸爆红,今天晚上的顾清让为什么生着病却令人觉得比以往更加危险?
“臻臻那天晚上穿着它走,我都没有看见,你今天重新穿给我看好不好?”
男人一边说,还一边咳嗽两声,虚弱的不成样子,看起来一点攻击性都没有。
如果忽视他胳膊上的肌肉的话。
苏臻捏着衬衫很犹豫,“为什么要穿它?”
答案很简单。
“因为我想看。”
“可是我不想穿,这件衣服是你的又不是我的……”
男人在床上又咳嗽了两声。
怎么说他也是为了照顾她才会病倒的,说起来也是被她传染的。
想到这点,苏臻默默的拿着衬衫进了衣帽间,避开顾清让的视线。
苏臻身后,男人露出微笑,仿佛眼中那层水润润的意味做成的面具被掀开了,露出了里面的那个真实的他。
顾清让的衬衫对于苏臻来说,松垮松松垮垮的罩在她身上,像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那样不和谐。
可苏臻的身段实在太过玲珑,这样的不和谐,硬生生被凹凸有致的身段给演绎成了别样的勾人的意味。
衬衫是蓝白条纹的,下摆直接盖过了苏臻的腿根。
裙子不像裙子,上衣不像上衣的四不像。
顾清让的眼睛一眯。
苏臻下面还穿着睡裤。
真是碍人的睡裤,如果把睡裤脱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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