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翅似乎并不急着杀掉言榭而是走到了刚才那个女人的身边笑着说,看来我要先把一些墙头草拔掉了。那个女人无力地撕下脸上的面具,面具后是抚律的脸。羽翅说,如果不是你的突然出现,那小子现在已经是一个死人了。抚律看了看被困住的言榭失望地说,只可惜现在就算没有死,也离死不远了。我真是找错人了。言榭只有望着抚律苦笑。刚才抚律故意用那天与言榭相遇时的香水,让言榭察觉出自己,然后抚律又故意走到羽翅身前跟羽翅说话,那么,言榭一定会猜出跟抚律说话的人当然就是铎的人。
羽翅说,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们。抚律淡淡地说,一个人杀了你的父母你不想报仇?羽翅说,所以你就一直等着机会报复,接着就选中了言榭帮你复仇?抚律淡淡地说,只可惜他好像不是传说中的那么强。言榭听了又只能苦笑,他的确太大意了。羽翅说,那么你现在跟着我去见负责人。?羽翅忽然停下脚步想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事,他变了一种奇怪的表情望着言榭说,我差点上你当了,你故意被我抓住就是想看我们小队的负责人。你知道我抓住你以后并不会马上杀了你。言榭从水晶蛛网上跳了下来惋惜地说,看来你并不是我想象中那么笨。言榭在要被水晶蛛网盏住以前根据自己会被沾的部分造出了冰块,蜘蛛网沾住的是言榭身上的冰块,而言榭一直用身子很巧妙地遮掩着不让冰块露出来。羽翅的手中重新凝聚起精神力,他说,看来你一定要我先杀了你。言榭的脸沉了下来,目光如同剑锋般凌厉,他说,我劝你不要这么做,因为刚才我已经试过你的实力了,我可以在三招以内杀掉你。羽翅想笑可是看着言榭的表情却又笑不出,谁都可以看出言榭的表情不是在开玩笑也不是在吹牛。羽翅大喝一声朝言榭出手,他想用这种气势来掩饰自己心中的恐惧,言榭很敏捷地躲开,同时三把风刃出手,羽翅也躲了过去,他发现言榭的攻击不是想象中那么让人毫无防备,言榭笑了笑,手一抬,羽翅的咽喉已经被贯穿。只用了一招。
刚才言榭的风刃攻击的目标并不是羽翅,而是羽翅背后的屋檐尖尖的檐角,檐角被风刃切断以后言榭手一抬用风将檐角从羽翅背后刺进了他的咽喉。羽翅当然不会想到言榭会用这种奇怪的方式,当然也想不到自己竟然被一个非常平常的檐角刺杀。连抚律都不禁动容,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奇怪的战斗方式。她喃喃地说,原来这才是言榭最可怕的地方,他并不是单纯地靠精神力的强大而是他的战术灵活得可怕,周围环境都一草一木都可能成为他致命的武器,又有谁能将周围的一草一木都时刻提防着呢?羽翅死后体内的毒气迅猛地向外扩散,言榭不以为意地将手指轻轻蜷缩,浓浓的毒烟立刻缩成一团没有继续扩散。很简单,毒烟的扩散必须通过一种媒介,而这种媒介就是空气,言榭将毒烟周围的空气掏空,接着用风将毒烟裹成一团。
言榭走到还在发呆抚律身边问,你们的负责人在哪个房间?抚律指着言榭房间左边的第三间说,就是那里。言榭已经朝那间屋子走过去,他一边走一边说,我早该想到是那里了,一个如此清楚我的动向的人当然不会住到离我很远的地方,而那间房是附近几间最好观察我们房间的房间。抚律跟在言榭身后说,那些毒烟怎么办?你就一直用风将它们困住。言榭说,你有更好的办法?抚律耸耸肩说,随便你。
言榭站在那间屋门口的时候能感觉到自己明显的心跳加快,他已经在自己和抚律身前布下了锘风之墙,全身也进ru了最佳的战斗姿态。门开了,言榭却愣在那里,屋子里没有人。言榭冲进屋子里四处察看,发现屋子的后墙破了一个洞,负责人一定是刚才看见羽翅被杀匆忙地在墙上打了一个洞逃走了。抚律来到洞前她指着前方一百米处一个穿着黑色长袍正在迅速移动的人说,他在那里。言榭没有多说跟着抚律掠了出去。毒烟形成了一个球状体被言榭用风不远不近地跟着他。
在负责人几乎快要冲出城门的时候言榭终于截住了他。言榭终于看清了他的脸,一张完全年轻而陌生的脸。言榭发觉事情有点蹊跷,当抚律赶上来的时候证明了言榭的想法,那不是负责人。言榭抓起年轻人的领口恨恨地说,谁让你这样做的。年轻人有些惊慌地说,刚才那间房的主人请我到他房间给了我很多钱让我穿着他的衣服赶出城门,他不让我问为什么我也不敢问,于是就照做了。言榭放开年轻人的领口气得直跺脚,如果是这样的话很明显负责人是想利用这个年轻人引开他们,自己等言榭追出去以后再从另一个方向逃走,现在再折回去肯定来不及了。这时抚律突然倒了下去,言榭刚想过去扶住她,可是抚律却厉声制止了他,言榭看着抚律乌黑发肿的脸失声道,你中毒了!抚律无力而痛苦地点点头说,就在刚才羽翅发现你不是真的被他的望沾住的时候,是慢性毒,我不敢告诉你怕你分心。你不要碰我,这种毒会透过毛孔传染,现在,现在你有什么问题快点问我,我支持不了多少时间了。抚律的气息越来越弱,痛苦如同千钧的大石一样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的皮肤每一处都破开了,如同露气的气球一样。言榭闭着眼不忍心看抚律比死还难受的表情,他用颤抖的声音问,你是怎么加入铎的?铎的首领究竟是谁?你们这次的行动负责人又是谁?抚律的声音已经很微弱,她的血脉骨头已经慢慢融化掉,可是她仍然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缓一些,她想让言榭听清楚她说的每一个字,她说,九年前我全家被杀,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汜弁没有杀我,他杀了另外一个小女孩,用她的尸首代替我,大家对我的父母都很熟悉,可是却只有极少数人认识我而且对我却并不熟悉,大多数人并不能很清楚地记得我的样貌。他们看到我爸爸妈妈的尸体带着一个小女孩,他们理所当然地认为是我。当我姐姐抚韵进行完她的考试以后回家都是几个月以后的事了,那时没有人会再来辨认那些尸体。后来汜弁以为我当时年龄还小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他还把我培养成一名冷血无情的杀手。而我则一直等着给父母报仇,所以一直装做很无知的样子,可是我知道我不是他的对手,我只有等,我知道我一定会等到有机会杀掉他的,可是现在,咳,咳,关于铎的首领我清楚的并不比你多,我们下层人员根本就没有资格见到我们的首领,我听汜弁说,组织里真正见到过首领的不过七个人。首领一直在铎的总部,我们只是在分部,而且分部的地址每半个月换一次以免被人发觉,可是总部的地址却一直没有变过,只是我们都不知道总部的真正地址在哪儿。关于铎的情报我只能告诉你这些了,还有我要告诉你的是,这次,这次,我们的负责人就是汜弁,咳,咳,还有,还有,我们的人数你一定猜错了,连我,还有,羽翅,就只剩下汜弁了,一共三个人,他故意在床前留的空地摆的凉席只是为了虚张声势迷惑你。咳,咳,咳。言榭哥哥,请你一定要帮我杀掉汜弁,求求你,带着我身上那块精淼雪玉,它会帮助你大幅度提高你的精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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