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洁皱了皱眉,因为连她都听不到霸天他们此刻正在商讨什么,从她制造幻影分身开始就一直躲在这里,她当然明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谁都不会想到她还没有逃走,况且如果她飞速移动的话肯定会留下非常明显的线索,更重要的是她非常担心漫雾,她想起漫雾刚才一本正经地问她来这里的目的简直又好气又好笑。
树叶被风刮得哗哗作响。就像曾经我们一起淋过的那场雨。
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又怎么会来这个见鬼的地方。
如果不是因为你。
茗洁没有继续想下去,她仿佛看见一张天罗地网正在朝漫雾慢慢展开。她喃喃地说,这小子这次把祸闯大了。
深黑的森林,漫雾横抱着织舞嗖嗖地穿梭而过,几只休憩的鸟警觉地挥动翅膀飞出林子。漫雾的身形忽然停了下来,他自言自语地说,见鬼,我们好像不能继续这样跑了。因为漫雾已经发觉,前面的林子越来越深,栖息的鸟也会越来越多,如果还是按照这种速度前行的话只会惊起更多的鸟,一群一群的鸟冲天而上很容易让追踪的人发现目标。织舞一直红着脸呼吸有些紧促,她不安地看着漫雾没有说话,只是眼里露出恳求的眼神。漫雾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织舞身上上下打量,织舞红着脸小心地拉了拉衣服,她几乎有些懊恼没有在身上穿上几十件衣服。漫雾看到织舞的动作冷笑了一声说,你用不着拉衣服,如果我想拨掉你的衣服你拉也是白拉。织舞心里猛地一震,她抬起头哀求地说,求求你,你放过我吧,只要你放了我,我一定会帮你求情让他们也放过你的,求你了。漫雾盯着织舞说,你好像很怕我。织舞没有回答,她扭过头不敢直视漫雾的眼睛。漫雾又笑笑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带到这里?织舞的脸涨得更红,如同夕阳下飞舞的烟霞,她低声地说,求求你放过我吧。漫雾板着脸说,我没有功夫给你解释,我有些东西需要想一想,不过,现在按照我说的做,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我不喜欢别人提问,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如果我有一点不满意,我会马上撕破你的衣服,接着不用我说你也知道我会做什么了吧。织舞惊恐地望着漫雾轻轻地点了点头,漫雾还是板着脸说,很好,现在你朝前一直走,不要回过头来看我,我就一直跟在你后面,不要耍什么花样,否则我立马撕破你的衣服。织舞只好小心地走在前面不敢出声问,也不敢回头,漫雾走路几乎没有什么声音,如果不是织舞瞥到地上漫雾的影子的话,她差点忍不住认为漫雾根本就没有跟上来。漫雾的确有太多的东西需要安静地理一理,当他正在思考得很入神的时候织舞忽然胆怯地说,前面是悬崖了,没有路了。漫雾望了望织舞重复了一遍织舞的话说,前面没有路了?织舞点点头,漫雾叹了口气说,那么说。这里是死路,对方只要稳稳守住我们来的地方并且朝我们的方向展开追踪就会很容易地找到我们。织舞没有说话还是一直胆怯地望着漫雾,漫雾说,你怎么不早说?织舞说,我以为你知道,况且是你让我不要出声的。漫雾反而愣了愣说,你对我的态度好像变了,难道你已经不怕我了?织舞环着手目不转睛地看着漫雾说,我开始有些怀疑你到底是不是予杀?漫雾听到这句话又愣了愣,他也学着织舞的样子环起手像是在听一个有趣的故事。
一只传讯鸟噗噗地飞了过来,霸天一伸手很容易地捉住了传讯鸟,他打开放在传讯鸟脚上的纸条。
予杀基本位置已经确定,位置如图。
霸天的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狞笑。
织舞望着漫雾,眼神已经没有先前那么警戒,她轻轻甩了甩头发说,你到底是谁,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做什么?漫雾故意板着脸说,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予杀。织舞很无所谓地说,像予杀这种秦寿如果把我掳到这里来当然只有一个目的。织舞咬咬嘴唇红着脸没有继续说下去,漫雾当然也明白织舞的意思,织舞撇撇嘴接着说,可是如果你要把我,把我,的话,刚才就已经有很多机会了,可是你并没有,没有把我,我当时以为你还有其他目的,可是在走到这条路的尽头的时候我才发现你并没有其他的特殊目的,你甚至连前面已经没有路了都不知道,而且像予杀这种变态的人在抱着一个女人的时候手脚一定不会太干净,可是刚才你抱着我飞掠的时候你的手却很规矩,而且目不斜视,我甚至还看到你的脸微微发红。所以我猜想你应该不是予杀。漫雾干咳了一声,他忽然沉下脸盯着织舞说,你好像很聪明,可是一个在这样的村子里土生土长的农妇不应该具有这样敏锐的观察力和思维,那么你又是谁呢?织舞耸耸肩说,我是不是在这个村子里土生土长你随便找个这个村子里的人问一问就知道了,可是我却发现最近这个村子里来了很多莫名秒的人,你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呢?漫雾说,你已经知道我不是予杀。织舞说,我知道。漫雾说,这就够了。织舞说,可是我却并不能确定你没有恶意。漫雾说,按照你的话说,如果我有任何恶意的话,我早已经做了,用不着跟你解释。织舞低下头说,可是我总应该知道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做什么,今晚本应该是我一生之中最幸福的时光。可是我。
漫雾看着织舞沉默很久说,我是律忧的朋友。织舞有些意外地说,就是那天清晨我发现的,的那个人?漫雾缓缓地点点头说,不错。织舞顿了顿说,那么你来这里是为了?漫雾说,不错,别的人来这里是为了什么我不清楚,可是我来这里的目的只是为了查清律忧的死的真相,他的朋友本就不多。织舞看着漫雾忧伤的脸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并不可怕了,尤其是他那双锐利的眼睛,如同星辰般光辉。织舞说,他就死在我家的后门那条街,我有早起的习惯,那天我从后门出去的时候就看到他躺在地上,瞳孔张得很大,血流了一地,露水把他的衣服都染湿了,我想他应该是半夜遇害的。后来光澈派了人来确定,听说他全身上下都没有伤口,根本就找不到他的致命伤。漫雾说,可是你却说他的血流了一地,那血是从哪儿流出来的?织舞很肯定地说,从嘴里。漫雾皱了皱眉说,他是仰面躺着还是趴在地上。织舞说,仰面。漫雾喃喃地说,这么说不是别人从后面进行偷袭,如果是从正面的话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交手中被人一击致命,要么是在没有防备的时候被人致命。那也就是说,律忧应该是在交手的过程中被人一击致命。织舞不解地望着漫雾说,你怎么知道是在交手过程中而不是在他没有防备的时候。漫雾淡淡地说,我就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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