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大权。死权。
织舞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眼泪开始在眼眶里兜兜转起来。
为什么一个素不相识的人都可以拼上性命地保护我,而我自己的丈夫却。
死权无奈地说,你们也不用恨我,我并没有让你们来趟这滩浑水,本来我的目标只有言杪。茗洁恨恨地咬紧牙齿望着死权,织舞却慢悠悠地靠到茗洁身后说,茗洁,你先走,不用管我,你至少还有机会逃走,如果你不走的话我们两个都会死在这里,你如果能够回到光澈至少还可以替我和言杪还有死去的人报仇,快走,我来转移他的视线。茗洁还没有反应过来,织舞已经朝死权扑了过去,死权却早已经料到了这一手,他手中迅速地炼成一把利刃朝织舞捅了过去,织舞闭上眼,她想死到底是什么感觉呢?
死权露出满意的笑容,他望着茗洁说,我就知道你不会走。在刚才刀就要穿破织舞胸口的一瞬间,茗洁扑过来抱着织舞躲了过去,织舞惊讶地看着茗洁气得直跺脚,她责备地说,你为什么不走。茗洁笑笑没有说话,可是织舞已经从茗洁的笑容里知道了,她绝对不会丢弃自己,织舞的心里浮泛起星星点点的温暖,就像淡淡的阳光轻柔地抚照在晃荡的湖面上。
死权说,那么,现在你们都可以去死了。这句话刚说完,一个身影却闪到了死权的跟前。
伟岸挺拔如高峰般坚毅的身躯,一尘不染的深蓝色长袍哗啦哗啦大雨一般扬在跌宕的风里,脸上挂着冷酷如霜的表情,被风吹乱的刘海轻轻地散下来盖住双眼,却盖不住眼里比璀璨星辰还要明亮的目光。
连死权都不禁动容,他失声道,言,言杪。
恬淡的月色逐渐明亮起来,浩荡的星辉逐渐明亮起来,连绵的山峦逐渐明亮起来,连黯淡无光的夜色都逐渐明亮了起来。所有的光辉所有的聚焦都到了言杪身上,岁月流淌,白转千回。偃灭玉杖高傲的色泽深深地印在言杪无比透亮的眼底。
言杪静静地站在茗洁和织舞前面,他转过头冲织舞和茗洁微微一笑,所有的一切都沉静下来,刚才和弥漫的杀气和死亡的恐惧瞬间澌灭在不见面容的天色下。所有的一切都黯然失色,只剩下言杪被时光反复镌刻的笑容。茗洁直起身子拍拍身上的尘土也冲着言杪笑着说,我还活着。言杪也笑笑说,幸亏你还活着,否则死权会比现在死得难看得很多。言杪又朝织舞笑笑点了点头说,你好像也没事。织舞凄然一笑说,还好。死权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表情无辜地说,你们叙完旧没有?言杪冷蔑地望着死权说,你好像很着急。死权说,看到你安然无恙的样子我实在不能不急。死权指着躺在地上的血泊里和言杪一模一样的人问,我很想知道这个人是谁?言杪嘲讽地笑笑举起偃灭玉杖,地上的人就忽然消失了,死权又长长地吐出口气说,我忘了,我忘了。言杪说,你忘了什么。死权说,我忘了那些关于你的传闻,很多人都说言杪是历史上最天才的一个天才,他不仅在术法的炼成精通施放上登峰造极,精神力也强大得几乎无以伦比,甚至有人说历史只有一个人的精神力可以与他匹敌,那就是同样被誉为神话人物的光芒法师光煌。可是言杪更让人惊奇的是他在其他方面也同样出类拔萃,他的剑术刀法几乎能够达到近三等星战士的水平,他虽然是一个自然攻击系的法师,可是他在幻术系法师里也是数一数二。一般的法师制造出的幻术只是最简单的幻术,一般的法师幻化出一个人的话,如果有人对着这个幻化出的人攻击,施放出的攻击会从幻化出的这个人身上穿过去,那么被施放者就会立刻察觉出自己是中了幻术。可是言杪制造的是实体幻术,被施放者即使是攻击到幻化出的人身上,也会有一种真的攻击到人身上的触感,而刚才言杪就是这样制造出自己的幻像来迷惑死权,而且通常幻术的施放只对被施放的人有效,其他在一旁的人根本就看不到,而言杪制造的就是真实的幻术,所有进ru他施放范围的人都能够看到他制造的幻术,就算是现在的三等星也未必能够施放出这种等级的幻术。能够施放出如此高等幻术的人除了我以外绝对不会超过八个人,而我刚才竟然也中了这样的幻术。言杪说,你用不着这么沮丧,如果我是你有如此强的幻术能力,我也会对自己的幻术精通能力有绝对的信心,可是当一个人过于自信的时候恰恰是自己最大意的时候,就像我刚到水天一榭的时候,我本来也没有想到有这样的圈套在等我,我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麻烦,我以为只要我一来,律忧的死我就可以马上查得水落石出,一个人总有得意忘形的时候。死权嘲蔑地笑笑说,你在安慰我?言杪说,我在阐述一个事实。死权忽然仰头大笑起来说,不愧是言杪,只有尊重对手的人才是真正尊重自己的人,也才会受到如此多的人的尊重,我实在是恨我自己不能杀掉你。言杪说,那么我们现在可以开始了?死权却忽然说,等一等。言杪皱了皱眉头,死权说,我很想知道你现在对整件事知道多少?如果你一点都不知道的话,刚才你就不会提前制造出幻术故意中我的陷阱了。
言杪看了看死权忽然问,你还记得小马?死权的表情也忽然变得很奇怪,他不懂言杪为什么会忽然提起这个跟整件事毫无关系的人身上。死权想了想还是点头承认说,我跟他做了这么久的邻居当然不会不知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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