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陌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军营的床上,钢凌,泞池,还有琴芩一直守在旁边,墨陌吃力地直起身子茫然四顾,琴芩长叹了一声说,你总算醒了,为什么你每次战斗的时候都好像是在拼命一样,每次战斗以后你总是要在床上躺一会儿。墨陌试探地问,我们守住了?钢凌安慰的口气说,守住了,我们还聚集了本来已经逃走的士兵,这一战以后军心稳多了。琴芩担忧地说,守是守住了,可是现在我们已经和镜湖的队伍直接对上了,他可不像他的弟弟,我听说,他不仅擅长行军布阵,非常有心计运筹帷幄,而且聪明绝顶,深得人心,他是和封锡并称的连页三大fǎ师的人,上次我们在连页的时候就已经见过他了,我也亲眼看到了他和言榭的战斗,虽然是言榭击败了他,可是他在术法的精通和战斗经验以及方法上是绝对不会输给言榭的,他的精神力甚至还在言榭之上。如果言榭再次和他交手的话,我都不敢保证言榭会再赢。我们之中唯一有机会击败镜湖的就只有墨陌你了,可是你现在却受伤了,而且对方的军队不仅在数量上已经远远超过我们,在战斗力上也已经远远超过我们,我们实在很难再坚守在这里。泞池忽然说,这几年一直流行着各国对其他国人物实力的认可水准,镜湖在全世界来说是我们年轻一代里排名最前的人,也就是说他是我们这一代的第一名。钢凌露出沉重的神色说,我好像听说过这个排名,虽然不是完全准确,而且只是针对目前我们所知的人物,并没有包括铎那些非常神秘性组织的人物,可是这个排名仍然基本上得到大家的认可。琴芩说,排名到底是怎么样的?钢凌说,毫无疑问,第一的是光芒法师光煌,第二就是我们非常熟悉的言榭的父亲,言杪。第三的是历史上最强的战士,也是最残忍的大盗,予杀,也就是我们光澈的漫雾。第四是连页最强法师封锡,第五是曾经和你们交过手的,曾经以一人之力毒杀整个秋铭的蛤蚁,第六的这个人也是和言榭有着最多恩怨的,光澈十二星辰的成员,也是曾经和你们交过手的汜弁,第七是现在光澈倍受大家尊敬,曾经的光澈十二星辰成员之一的言榭的老师,珐珀。第八是老谋深算,也是曾经光澈十二星辰成员的现任光澈国政总督,卓抵。第九就是我们现在面临的最大劲敌,镜湖。第十,也是最后一名就是你,墨陌。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墨陌身上,墨陌依然是面无表情,琴芩像是忽然想起什么疑惑地望着钢凌说,你没有记错吧?钢凌苦笑说,能够进入这世界前十的人无疑是至高无上的荣誉,其他人当然羡慕不已,而且以后执行任务的时候遇到这些人都应该小心点,我又怎么会记错呢?琴芩撇撇嘴奇怪地说,可是,那怎么没有言榭?钢凌说,这次的排名虽然是从各方面来考虑,可是大部分依据仍然是精神力的强大程度,言榭的精神力确实比不上他们。而且还有很多人传说言榭具有太多的不可预知性,他虽然没有进入前十,可是就算让第一的光煌和言榭战斗,光煌也未必能够击败言榭,你看第二的言杪,第三还有第四的封锡与蛤蚁,第五的汜弁,第九的镜湖不都曾经被言榭击败过吗?如果让我选的话我宁愿跟其他那些人战斗也不愿意跟言榭战斗。这时,帐篷外面忽然火光冲天,惊天动地的喊声震彻大地。钢凌忽然大惊失色。
帐篷外火光冲天,还有不断传来的光澈士兵慌乱的脚步声。一个士兵跌跌撞撞地跑进来惊慌失措地说,连页的士兵来攻进来了!所有人都大惊失色,钢凌大步跨到士兵跟前问,他们是从哪个方向攻进来的,负责巡逻的哨兵为什么会没有发觉?士兵战战兢兢地说,对方的行动非常神速,一鼓作气地歼灭了我们最前面的哨兵,而且径直地杀了进来,我们已经被连页的军队包围了,从方向来判断,我们除了后还有北方没有连页士兵的踪影以外,其他方向都遭遇了连页军队的猛烈进攻。我军已经溃散了,大家都逃命去了,大人们也赶快走吧。士兵报告完这些情报以后就逃了出去。
泞池有些紧张地说,一定是镜湖,只有他的部队才会如此骁勇而精于突击。钢凌转过头望着墨陌说,你怎么看?墨陌说,一定不能往北走!琴芩不解地问,为什么,不是只有北边才没有连页兵的猛攻吗?这是唯一的退路啊。墨陌笑笑说,那是镜湖故意留给我们的空档,他在所有的方向都布下了进攻,甚至在我们不知觉的情况下竟然潜向了我们后面,为什么会单落下北方?他的战术一向精密,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漏洞让我们逃走?理由只有一个,他是故意留下的,他的主力重兵一定全部埋伏在了北方,等待我们的军队逃散,然后他以逸待劳地守在那里将我们所有人一举歼灭。钢凌点点头说,我也是这样想的。琴芩感慨万分地说,好精密的计划。四个人面面相觑,帐篷外厉刀穿破皮肉的声音清晰可见,包围这里的连页士兵随时都可能杀进来,气氛格外地紧张。琴芩又说,这里我们已经守不住了,我们现在应该往哪儿退?北方不能走,我们的后方也就是西方的盘蛇谷方向,再西一点就是光澈,还有东方是连页的方向,以及我们并不十分清楚状况的南方。我们实在有点走投无路了。墨陌和钢凌不约而同地说,南方。琴芩瞪大了眼睛说,南方?我们为什么要走南方?为什么不走西方返回光澈?墨陌已经脱着虚弱的身体站了起来说,来不及说这么多了,我们得先离开这里,这里太危险了,而且我们并没有把握能够突破南边的士兵,毕竟敌重我寡,几个人实在难以和几个军队抗衡。钢凌说,不如我们先杀几个连页的士兵,然后换上他们的衣服,现在战争中情况混乱,他们一定认不出我们的。琴芩皱起眉头说,这也太简单太老套了吧。钢凌说,往往越简单的方法越有效,我们几个人要强行突破的话肯定是死在乱军之中。话说完钢凌和泞池已经闪了出去,琴芩担忧地望着墨陌说,这次我们还能或者回去吗?墨陌的表情忽然变得不那么冷了,他笑起来,他的笑容温暖而淡定,像是午后漫不经心却格外温热的阳光,他说,一定能的,言榭那个笨蛋还在等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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