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榭脸色沉了沉说,你的意思是说你不仅是三星国家级圣射手,同时也是超越三星国家级的暗杀者!墨陌没有回答言榭的话,他的脸上一直带着高贵骄傲的神色,王子一样的神色。即使是天赋异禀的言榭双修也只能将战士修习到两星,可是墨陌一直使用着光澈最强的圣射手的身份,而他的另外一个身份更可怕。那就是所有国家里唯一的超越三星国家级的暗杀者。就像很多人说过的,如果光澈只剩下最后一个天才,那么无疑就是墨陌。
言榭说,可是当初炎烈离开枭之一族一共三天时间,他只能把你带到光澈,你为什么会跟黯默有关系呢?墨陌说,其实我在枭之一族的身份也是上次沐木才告诉我的,不过后来我把所有事情都想通了,当初炎烈把我带到光澈想让光澈王收留我,可是王不敢得罪枭之一族的人所以拒绝了炎烈的请求,后来炎烈碰到了我的老师,也是黯默派来光澈的间谍,他答应了炎烈的请求,收留了我,并培养了我一年多,他战死过后我就继承了他的职位,充当黯默的间谍在战争期间在光澈与黯默里应外合,这次我收到黯默王的通知,由于光澈已经得到了芜漠和眠尘兵力的支援,黯默担心这样下去会威胁到它的发展,所以趁连页出兵的时候也跟着出了兵,我负责趁你救援王的时候夺回黯之猫眼,可是我却不能亲自送猫眼回去,我派了一个亲信将猫眼送回去,谁知道遭到了那三兄弟的阻击。后来的事情你都清楚了。言榭一直没有说话,他一直沉默而忧郁地看着墨陌。那个曾经和他休戚与共的人。他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墨陌总是冷着脸总是很少笑,墨陌的生命里承受了太多的压力和不幸,他承受的太多了,所以他只能用一种不以为意漠不关心的神情来保护自己。因为他的身份决定了他不能信任任何人,也因为他的身份他不能和别人成为朋友,因为他在光澈的朋友,将来都会成为他的敌人。
墨陌冷冷地说,现在你最好滚远一点,我不想杀你。你知道即使是我以三星圣射手的身份你都未必能够战胜我,而现在再加上我强大的暗杀术你更是连一点机会都没有,我还需要补充的是我已经太熟悉你思维你的战术你的为人了,你所有的实力都在我面前展示过,而我的实力你心里连个底都没有。还有,以我的性格我可以对你痛下杀手,而你就算有机会也不忍心杀我,我太了解你了,言榭,所以你不要妄想战胜我,夺回黯之猫眼。滚开!
言榭并没有让开,墨陌的脸色变了变,背后巨大的旋风轰隆隆雷鸣般拔地而起。凛冽锋锐的风呼呼地来回涌动,海啸般惊天动地带着天崩地裂的声势飙举电至。墨陌清晰地看到言榭的眼睛里沁满了潋滟的泪光,他的记忆里言榭从来没有这么忧伤的表情,即使当初汜固死的时候言榭也没有如此悲伤过。言榭的柔软的头发被风吹得很乱,刚好散下来遮住了他的表情。
言榭颤抖地说,我根本就不想战胜你,也不想管什么黯之猫眼,我只想把你留下来。我不知道什么枭之一族的王子,也不知道什么超越三星的暗杀者,更不知道什么黯默的间谍,我只知道我有一个朋友叫做墨陌,我只知道你就这样走了就成了光澈的叛徒,所以我要留下你。用我的生命来留下你。
用我的生命留下你。用我的生命留下你。
幽咽的风吟唱着哀伤的歌,泣不成声。
墨陌的嘴角露出冷笑,他的手中凝聚起精神力淡淡地说,那么,我就取下你的性命。言榭快速地围绕着墨陌移动起来,他知道墨陌的箭的威力,所以他不敢站着不动来观察墨陌的破绽,而且他也不能使用锘风之墙,因为墨陌的箭镞不是物质性的东西,他的箭镞是由精神力凝聚而成,风根本就吹不到,就像风吹不到光芒一样。墨陌手中的箭也没有出手,他没有绝对的把握箭绝不离弦。
言榭十二把风刃从各个角度朝墨陌飞过去,墨陌就像消失一样很轻易地闪了过去,这就是超越三星暗杀者的速度,肉眼几乎看不见的速度。言榭几次想用风给墨陌制造阻力,可是墨陌提前就看出了言榭的意图,在言榭还没有炼成术法的时候就闪避到了另外一边。言榭也很清楚,刚才墨陌的箭至少有三次出手的机会可是他都没有出手,他在等待最佳时机。这时,墨陌已经分出了六个幻影,从六个不同的位置朝言榭奔跑过去,他想在言榭分辨究竟哪一个才是真身的时候突然出手,思考的时候注意力难免会松懈,而且六个幻影都在不同的位置,除非言榭背后长了眼睛。言榭的额头已经大汗淋漓,墨陌的精神力远远地在他之上,分析思考的能力也绝不在他之下,而且对自己的想法了如指掌,他实在想不到有什么方法可以战胜墨陌。
墨陌的箭迅疾地出手,从六个位置出手,虽然有五支是幻影,但是却给言榭的判断造成了极大的影响。剧烈的疼痛电流般传过言榭的身体,星星点点鲜红的血滴在雪白的长袍上。言榭被射倒在地,滚烫灼热的血汩汩流进干涸枯烈的土地里。言榭勉强地站起身来,他的左肩膀已经被墨陌的箭贯穿,墨陌皱了皱眉,他瞄准的明明是言榭的心脏的位置,显然言榭有意地避开了墨陌的攻击,虽然没有完全避开可是却避开了要害,可是当时言榭究竟是怎么从六个“墨陌”中分辨出哪一个才是真身的。言榭勉强笑了笑说,你不用再浪费精神力幻化幻影了,你的幻影在阳光下一点用也没有,因为只有你本身才会有影子。墨陌哼了一声没有说话,言榭忽然高高地跳了起来,墨陌的眼睛自然不能离开言榭身上,就在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向上跳起的言榭的时候,他忽然发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言榭是背对着太阳站的,而自己是正对着太阳站的,言榭向上跳起的位置刚好到与太阳所在的位置一样,墨陌看言榭的时候正好看见耀眼的太阳,墨陌的眼睛被闪耀的阳光刺得本能反应地闭上眼睛,这时候言榭的风刃出手,墨陌根据风声判断出言榭攻击的位置,他猛然后退,他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过太阳。又是几把风刃划下来,墨陌又猛然后退,一直退到一棵树下,墨陌睁开眼睛迅速地揉了揉,言榭就在他不远的地方再次攻出风刃,言榭在出手的瞬间有一刹那出现了破绽,墨陌瞄准那个破绽刚想射箭,根据他的计算,他的箭虽然后出手可是绝对比言榭的风刃先击中目标,而且在他的箭出手以后他还来得及躲过言榭的风刃。言榭看到墨陌的姿势是准备向自己的破绽攻击,言榭的嘴角微微露出笑容,因为就在墨陌刚准备出手的时候,树上又一片枯黄的叶子落到了墨陌的眼前,那片叶子也是言榭经过精确计算时间以后割下的。墨陌吃了一惊,他的视线被遮挡住,箭当然不能出手了,言榭清楚他的脾气,没有绝对的把握墨陌的箭绝对不会出手,墨陌的精神犹豫的一瞬间,言榭的风刃已经在墨陌的右肩膀上划了一道很长的口子,墨陌的主要攻击是靠右手,而现在言榭在墨陌的右肩膀划了一道不浅的口子,皮肉撕裂的巨大疼痛一定会让墨陌的攻击动作有所延缓,战斗中哪怕是延缓的一瞬间都有可能成为战局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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