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汜弁醒的时候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在汜固告诉他事情经过以后,他把头深深埋在了双膝之间。他说,你们先出去。
汜固站在门外对言榭说,也许我应该到光澈城外看看。言榭问,为什么啊?汜固敲了下言榭的头说,你真笨,如果你是凶手,你连杀了两家人,又偷袭不成你会怎么样。言榭说,那我继续偷袭啊。汜固瞪了言榭一眼说,那是你,一般人我想大多都会离开光澈,也许我会在城外找到惊喜。言榭说,那么我继续呆在你家,也许凶手还会回你家来找我们。
汜固一直站在光澈的城外。他抬头发现冬天下雪以后果然看不见天上的星光。那么,是什么把夜色照亮的呢。寒风朔朔而过。汜固的头发高高扬了起来。
他悠闲地靠在一棵参天的大树下。粗大的树干上还残留着他和言榭很久以前比身高刻下的两道印记。堆压了过多积雪的树枝上有雪簌簌地落下。
昏暗的夜色里有人慢慢地朝汜固走过来。汜固忽然露出了微笑说,你终于来了。穿着夜行人的人在汜固面前停了下来,他说,没办法,组织下达的命令要我杀了你们全家,一个不剩,你不能怪我。
汜固微微叹息说,我在如果是我杀了言榭我会是什么心情?黑衣人并不知道汜固在说什么,只是茫然地望着汜固。汜固将手中的荧光奕奕的琉璃法杖变换了一个造型说,我的意思是如果我杀了跟我从小到大一起长大一起各自攀扶的人会是什么心情。汜弁叔叔。黑衣人愣了愣问,你叫我什么?
汜弁叔叔。黑衣人身后传来言榭的声音。黑衣人转过头就看到了言榭微笑着走过来。汜固皱了皱眉头说,你好慢啊,如果你再来慢点我都要以为我们猜错了。黑衣人问言榭,你一直在跟着我?言榭点点头说,对,从你从治疗室出来的时候。汜弁问,那么你们怎么不在治疗室就揭穿我?汜固不慌不忙地说,因为在城里如果你被其他人捉住的话,我就不能亲手杀死你了。汜弁笑了笑,你从什么时候怀疑我的?汜固说,从我把思路重头理了一遍的时候似乎你最可疑。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那天下午被言榭用雪球砸到的人是你,你怕被人认出所以故意裹得很严实。你知道当你杀了神唤的时候,你知道肯定有人看到你进他家,你为了不引起别人怀疑是你故意包裹的很严实杀人,所以你制造了一个假象,让我们以为那个包裹严实的人也是受害者,而不是行凶者,没有人会去想到一个死人是凶手。想法不错,可惜你做的就不太高明了。你那天下午背着的口袋里应该装的就是那个死人吧?汜弁问,你怎么确定那个死人不是你们下午碰到的人呢?
言榭接着说,因为我在屋里发现那具尸体的时候就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他睡觉也要穿着衣服,就好像很怕他死后没有知道他就是白天被人看到进到这个屋子里的人,其次,是如果凶手是先杀客厅里的人,那连隔壁邻居都听到的声响,没有理由他会听不到。如果先杀的是他的话,那么客厅的神唤者连这点都察觉不到他就不是神唤者了。最后,是他的死亡时间,我进屋发现的奇怪的是他流的血似乎比其他人要多很多,而且血液没有那么粘稠。然后当你宣布他们死亡时间的时候突然提醒了我,因为你怕别人验尸的时候发现他们的死亡时间不吻合,那么你制造那个人是受害者的计划就失败了。所以你在将尸体放入袋子里的时候加了很多冰,以冷冻的效果来减慢尸体的变化,我想身为光澈警部的你应该对冰的数量还有时间相当内行吧。况且现在是冬天,正合了你心意。只要你将他们杀死以后把剩余的冰放在袋子里带出去随便找个地方都可以销毁了。而你却忽略了在你冰冻那具尸首的时候还是会有少量的冰血会融化,就和血液混在了一起,所以看起来他的血液看起来会比较多,而且不是那么粘稠。当然,这都是我们后来才想通的。
汜弁说,那么你们是什么时候才怀疑我的呢?言榭说,是因为你醒来什么都没对我们解释的时候。汜弁露出让言榭继续说下去的表情。言榭接着说,我们都知道,在那天晚饭前或者晚饭后都没有人来过,而做汤的材料都是前一天才剩的,所以应该都没有毒,那么我就确定是在你吃饭的时候下的。汜弁突然打断言榭的话说,等等,你怎么确定就是我吃饭的时候下的呢?而且我当着你们怎么有机会下毒呢?言榭说,我确定是在你吃饭的时候下的毒是因为,在吃饭以前我趁你们不注意偷偷地喝了汤,可是我却没事,那么就可以肯定是在吃饭的时候了,我想应该是在你假装被烫到的时候吧,你把毒药藏在了嘴里,然后假装被烫到结果吐了出来,吐的时候有些就溅到了汤里,我就因为看着恶心后来才没有继续喝汤了。你的目的应该是我们全部,可是你却没想到汜固会没有胃口并提出了要出去的想法。后来你怕被人怀疑,所以喝了点毒药以后适量地吃了解药。在你被救了以后,你就马上吃了解药完全地解了身上的毒,然后来暗杀我们,因为没有人会怀疑到一个体内还残留着很多毒素行动都成问题的人。
汜固接过话说,而且那晚你对我们进行暗杀,我明明和言榭已经从两面包夹你你却还是逃掉了,从你逃的那条路我就判断出那一定是经常在我们这段区域出入的人。而且我在屋子四周施放水系魔法并不是只为了让我们觉察到有人要偷袭我们,因为当时我们对你已经有所怀疑,通常一个要进行暗杀的人的鞋子都应该是很轻的不会发出太的声音的,一般是布质的,所以很容易进水。从进水到你逃脱回到治疗室,时间并不算短,脚湿湿的一定很冷吧。所以我在第二天看到你红肿的脚的时候我就已经全部都知道了。我和言榭的治疗室外的对话是故意说给你听的,因为我们知道在我们到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特别是我们分开的时候你自然会来找我的,就算被我知道真相你也有把握杀了我。汜弁笑了起来说,没想到我遇到了两只小狐狸,那么,现在我真有写舍不得杀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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