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死去的人真的什么都看不到?
可是,汜固我一直以为你躲在某朵流云背后悄悄地看着我。
我才努力表现出认真幸福的样子啊。
流云般纯白的花回回荡荡地落在言榭的双肩。头顶。一样白得刺眼的精法长袍。洒了一地。
光澈宫殿内,卓抵站在王前鞠身说,王,情报说缇叱也已经殉职,我看不如撤回言榭他们吧?言榭可是光澈城超越三星的法师,我们并没有必要在“铎”这样毫无价值的组织上浪费精力。王望着卓抵笑笑说,也许缇叱的死并不是坏事呢?很可能在缇叱的死亡中言榭会发现一些其他人发现不到的线索,我实在想不出除了言榭还有谁能真正揭穿“铎”的面目。卓抵刚想说话,就看见维格步履沉缓地走进了宫殿内。王看着维格说,军队怎么样,也许最近会有一场恶战啊。维格行行礼说,正在侯命,随时可以出发。光澈王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抚韵用手肘碰了碰言榭悄悄地问,我们现在怎么办?就一直这样被动地等对方再一次出手?墨陌和殒空都望着言榭。言榭没有说话,冲他们做了做鬼脸。
珐珀走出玄法大殿,阳光照在大殿前绿茵茵的草地熠熠生辉。他望着浮光湖对岸的森林。他想起那天和言榭的对话,如果你是猎人的话,要捉一只鸟,是叫一大堆人吵吵闹闹地捉,还是一个人静悄悄地靠近暗待时机。珐珀后来还问了言榭一个问题,如果那只鸟一直警惕提防你呢?言榭说,等。
等到猎物露出破绽的时候。
珐珀剧烈地咳嗽起来,他摇摇头开始想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
言榭把所有人都叫到自己的屋子里,也包括祈涉,铭铄还有钍徂。言榭认真地望着祈涉,我想知道你们手中掌握的所有关于“铎”的资料,包括你们十人小队中所有殉职的人的资料和死时的地点或者什么发现。祈涉说,到目前为止我们手中掌握的“铎”的资料比你们多不了多少。我们大多数时候处于被动的状态。言榭说,你们没有和敌人正面交锋过?祈涉说,一次也没有,“铎”的大多都很擅长于暗杀。那晚你们也看到了。言榭点了点头。祈涉开始详细地讲述他们的经历以及所有和殉职的人的死亡相关资料,有时还会很投入地伸手在自己身前比划。烛火暗弱的光芒像烟缕一样温柔地铺撒在地面。
可是屋子里却忽然暗了下去所有人立刻警备起来,言榭似乎从来没有觉得眼前这么黑暗过,他的手指立即蜷起,炼成风系术法。脸颊上渗出细细密密粘稠的汗水。因为在屋子里的每一个人都听到了有人倒地的声音,言榭面容变得异常冷峻,他害怕在灯火点亮的时候看到一具苍白的尸体。灯火被点燃,祈涉站在一旁,很明显是他点燃的。言榭环视四周发现了表情痛苦的三星战士铭铄。墨陌从窗户窜出看到了一脸惊讶的富商站在门外,墨陌说,你做什么?富商说,我想找言榭。他走进屋看到很多人都满面严肃地站在一起,富商吞吞吐吐地说,原来大家都在,本来我想找言榭的,不过看来你们有事,那么我不打扰你们了。说完讪讪地走了出去。
言榭站起身来说,铭铄断气了,致命伤是胸口的毒针,针上剧毒。墨陌和殒空对望了一眼没有说话。祈涉说,那么你的想法呢?言榭说,还是先把铭铄和缇叱埋在一起吧,我的头现在很乱,想先理一理思路,也许我们忽略了一些细节。
被遗弃的空地上多了一座坟冢。荒芜以久的土墙露出惨怛的神色。夜色沉沉。
言榭又将墨陌他们聚到房间里。言榭一直表现出有些烦躁的神色。在从前的很多阴谋面前,他总是很轻易地看出并击破,可是他现在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人死在自己的面前却显得有些力不从心。言榭说,我在铭铄身上发现的毒针和缇叱身上的毒针大小上有些区别,而且虽然都是剧毒可是却不一样,铭铄的毒迅速地蔓延全身,应该就是我们当时在屋里的时候遭受的毒针攻击。那个人当着我们的面杀了铭铄我们却无能为力,甚至还不知道是谁。抚韵说,可是当时凶手将烛火熄灭了,我们根本无法确认。言榭说,所以现在有两个可能,凶手在我们中,因为如果是有人趁烛火熄灭的时候进来刺杀铭铄的话,有两个问题,第一他怎么确认那个人就是铭铄,如果说他是随意攻击的话,那么他怎么能确保击中对手,第二,在烛火熄灭的时候我以最快的速度将整间屋子布下了风牢之术,所以不可能有人能从屋子里逃出去。还有就是第二个可能就是,那个人在外面攻击,他知道我会布下风牢之术,没有能从屋子里出去追他,所以他有足够的时间逃跑,也许我放走了凶手。墨陌说,我总觉得那个富商有问题,他不仅掩饰他自己的身份,而且上次我们碰到他在缇叱的坟前,似乎动过手脚,这次铭铄死的时候又恰巧在门外。殒空说,可是凶手却有足够的时间逃跑他完全没有必要在门外等着。墨陌说,或许他就是知道我们会这么想,所以才故意出现在门外,让我们认为凶手不可能是他而洗清了嫌疑。抚韵说,或许“铎”的人已经开始行动,而且不止一个人,很可能就混在这间客栈里。抚韵刚说完,就听见有人敲门,钍徂站在外面说,言榭,你能出来一下吗?我有话想对你说。
言榭刚和钍徂谈完走进屋还没坐下,门又响了起来。门外传来那个侍女的声音,她说,言榭,你能出来一下吗?我们主人找你。抚韵在一旁望了望言榭说,看来你的事还真不少啊。言榭苦笑着开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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