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国的小队也愣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们开始本来准备理直气壮地向连页兴师问罪,可是现在封锡承担了全部责任,并且连页王也表示出应有的大公无私要逮捕封锡,他们自然不会再说什么。这时连页王的目光已经冷冷地落到了言榭身上。连页王虽然脸上带有笑意语气却显得很冰冷地问,我误抓了阁下,相信阁下不要怀恨才是啊。言榭笑笑说,既然封锡已经被泼了一身的“污水”,我在牢里沾染的污泥又算什么呢?连页王和言榭都同时笑了起来。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他们的对话和笑都是别有含义的。
雨开始大起来。哗啦哗啦地像刚才还是满天的星星,一下一下地落在了每个人的眼里。
封锡却趁他们正在谈话的一瞬的空隙飞掠了出去。在场的各国小队本来可以同时出手制服封锡的,可是他们心里比谁都清楚,即使这样他们也会付出沉重的代价,因为他们没有人是封锡的对手。自私总是能令人懦弱的。就像在至高的死亡面前,每个胆小的人都会抱着腿缩在最后。
言榭的脸色一沉根本没有考虑到自己这几天在监狱里的生活导致他的体质等下降,刚才又和镜湖的战斗又几乎耗费完了他的精神力,他想也没想地跟着封锡的身形追了上去。几乎在同一瞬间,另外的两个身影也同时追了出去。他们都彼此看清楚了对方的样貌。他们的脸上都不禁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另外两个身影是墨陌,还有殒空。
三个人的心里都浮泛出淡淡的温暖。时光似乎像潺潺的流水一般回到很久很久以前。
言榭。墨陌。殒空。抚韵。
彼此患难与共相濡以沫的同伴。
琴芩站在浩浩的雨里泪流满面。她抬起头轻轻地说,小姐姐,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你会为了那次的任务宁愿献出自己的生命。
原来真的有些东西是要让自己付出生命来守护的。
电闪雷鸣。大雨倾盆。
言榭使用出虚弱的精神力施放出风系术法给正在向前飞掠的封锡造成强大的阻力。封锡的身形慢了下来。
接着锋亮的刀光在漆黑的夜色里一闪而过。殒空的葬王刀已经出手,猛烈地砍在封锡的左肩,可是封锡却纹丝不动。言榭大喊,小心点,他全身都是钢铁炼成的。
殒空和封锡已经打得钢风劲劲,雪亮的葬王刀像回转的旋风般将封锡围得密不透风。其中殒空听到至少有十刀以上击中了封锡的身体并且锵锵作响。当然封锡也同样击中了殒空不下十招,可是殒空身上却已经布下了精神护盾。殒空反手一劈使出了能将人砍成肉泥的战士终极奥义,天地一击。正中封锡右肩。地上的土地已经被这一刀的威力震得飞溅起来,他们站的那一块地方沉了下去,连在七八米之外的言榭都感觉到了强烈的像是地震一样的感觉。可是封锡依然是纹风不动。殒空的眼里布满了惊恐。
言榭由于已经没有了精神力在一旁干着急,他看到殒空的攻击越来越慢,他已经猜到殒空的精神力也不多了,战士的精神力本来就不多,使用精神护盾更加耗费精神力,何况现在殒空还使出了战士最强的攻击天地一击。殒空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现在已经完全处于下风。
墨陌着急地看着言榭,言榭知道墨陌刚才也对封锡发了好几箭,可是根本就伤不到封锡。墨陌说,我看你还是用上次的办法来对付封锡吧。言榭摇摇头说,没用的,他自己比谁都清楚自己的弱点,所以他平时的战斗一定很注意防范他的呼吸道,上次是由于我故意说他学习风系术法可以掀起女人的裙子激怒了他,导致他的大意,这次他中过一次计以后绝不会再中了。墨陌无奈地看着言榭说,那怎么办?言榭说,要打败他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超过他承受的度。墨陌迷茫地望着言榭说,度?什么度?言榭解释说,其实任何事物都有一个他所能承受的度。比如一棵很大的树在被很微小的火烧的时候,它并不会烧起来,那是因为火小,没有到它的燃烧点,也就是它的度。再比如洪水冲不垮堤坝也是因为没有超过这个堤坝的承受度,可是当水越积越多的时候,堤坝就有可能被冲毁了。因此封锡炼成的钢铁也有一个度,只是我们的攻击还没有大到那个度。
墨陌直接打断言榭的话说,你捡重点的说,不要废话了,你罗嗦也要有个度。言榭苦恼地望着墨陌说,我真的没有办法了,如果我还有精神力的话,我们三个同时使出全身的力量攻击也许可以打破他的度,可是现在我没有精神力了,殒空的精神力也即将耗尽。
殒空的精神力已经耗尽,封锡的右手直接重重地打在殒空的右肩,殒空像石头一样远远地飞了出去。封锡还想继续痛下杀手的时候,一只光芒四射的箭射阻了他的手,这当然是墨陌的箭,墨陌连发五箭都纷纷击中封锡的胸口,可是却一点用都没有,封锡身法闪动,转眼已经到了墨陌的跟前,墨陌大吃一惊他没有想到封锡的身法竟然如此迅速,他抽身迅速地朝后闪避,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封锡的手化作钢刀向墨陌的脸狠狠地划了下去。
血液混合着雨水飞溅。墨陌倒了下去。墨陌的脸被血和雨搅得模糊不清。
言榭呆在了那里,他的心里一阵发毛,难道他们都将要死在这里?
封锡的手刀朝墨陌的心脏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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