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刀刺进了言榭的肩膀。血流了一地。言榭惊讶地看着眼前的那个士兵昏了过去。枭之一族的王终于开口说,还是先把他们押到监牢里,我要再想一想。
士兵们将已经昏到的言榭顺手一提就提了起来,跟普通人提一只小鸡一样。殒空也被扣住,被送往大牢。
那个刺伤言榭的士兵还站在那里发愣,他喃喃地说,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言榭醒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一旁的殒空和沐木。沐木看到言榭醒了很欣慰地笑着说,你好啊,小言榭。言榭冲她笑了笑说,你好像很高兴看见我在这里。沐木说,当然了,在这种地方能够碰到老朋友简直是一件做梦都梦不到的好事,何况我知道你来这里是为了救我的。言榭无奈地笑笑说,你倒是很聪明。言榭又转身拍拍殒空的肩膀说,幸好你还明白我的意思,我倒下的时候都生怕你会和他们打起来。殒空笑笑说,我当然能明白了,沐木一定被关在牢房里,所以要想救沐木当然我们也要先到牢房里。况且你被刺的时候,我明明看到那个士兵的长刀对准的是你的心脏,可是最后却刺中你的肩膀,,而且伤口还不深,这明明就像是你自己刺的,所以最后那个士兵才在那里一副不可能的样子发愣。沐木眨着眼睛望着言榭说,现在你们进来了,有什么办法再救我们出去呢?
言榭说,这个我倒是还没有想好,可是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们一定会马上放了我们。殒空不解地望着言榭说,放了我们,为什么?可是他们刚刚才把我们抓进来。言榭说,那只是因为他们的反应比较迟钝,你想一想,我们一进来还没有动就中了埋伏,这不奇怪么?殒空说,好像是有点,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会擅自闯进来,而且还带了那么多人埋伏在那里。言榭说,他并不知道我们要闯进来,而是他们现在四处都在戒防,他们这里一定是发生了一件很重大的事故,所以才到处警备,你看刚才他们的王,一直在沉吟到底要不要我们帮他们的忙,说明这件事关系重大,但是他们又没脑子,所以一直在考虑,如果是在平时的话,他早就下令把我们杀了,何必还一直考虑呢,他们本来就杀戮成性,像杀我们这样的一两个人简直就像杀小鸡一样。
沐木说,其实也不是一件很重大的事情,只是他们枭之一族的王忽然失踪了。这句话说出来让言榭和殒空都吃了一惊。言榭奇怪地望着沐木说,他们的王失踪了?那我们看见的那个是谁?沐木说,你说的是那个带着一个很高的帽子然后喜欢装深沉的那个?言榭点点头,沐木说,那是他们的祭司,独眼的是他们的族长,还有一个是他们的护法。沐木说的护法显然就是刚才一直在和独眼争辩的那个人。言榭说,他们的职位倒很奇特,那么到底谁说了算?沐木说,其实枭之一族里,权利最大的就是那个祭司,他们被认为是神语者,也就是和上天沟通,代表神的旨意来传话的人,所以他的地位很受人尊敬,平常的重大抉择都是他发出的。族长和护法负责辅助他们,帮他打理一些日常的小事。言榭说,那他们的王呢?摆设?沐木说,跟你想的差不多,他们的王并没有太大的权利,可以说几乎是没有权利,只是受受人尊敬罢了,可是他却还是这个族的王。本来自古以来他们的王本就是权利最大的,可是近几年的发展,王却变成了一个几乎没有权利的职位。言榭说,这些你倒知道得很清楚,可是你怎么会落在他们的手里。沐木无奈地说,我还不是为了任务。言榭望着沐木问,任务?什么任务?沐木说,其实我也不太了解任务的目的,只是让我们无论如何都要获得枭之一族的所在地的秘密,也就是入口的方法。言榭说,所以你就故意被他们抓住然后就知道了他们的所在地?沐木点点头。这个时候,监狱笨重的大门被缓缓地打开,沉重的脚步声像敲击在心脏中央的声音。
独眼族长走到牢门前不怀好意地望着言榭问,你们想不想出去。言榭干脆躺下来翘起二郎脚说,不想,这里很好。独眼族长阴下脸冷冷地说,现在你不想都不行了,跟我来。
王的宫殿。准确来说并不是宫殿,只是一所很小的陈旧而腐败的屋子,空间显得相当紧凑。屋子里淡淡地透露出腐木阴湿的味道。言榭皱了皱眉头,他实在没有想到一个族的王竟然住在这种地方。独眼族长望着言榭说,如果你想带着你的朋友安全离开这里的话你最好听我们的。言榭笑了笑忽然沉下脸冷冷地望着他说,如果你们是想让我帮你们的忙你最好换一种态度,我一向不喜欢别人威胁我。独眼族长眼睛暴出凶狠的目光,他宽大的手掌稳稳地按住了随身带着的剑,言榭还是冷冷地望着他没有说话,独眼族长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他的地位在他的族人里一向很崇高,从来没有人敢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甚至在他用那种凶狠的目光瞪着其他人的时候,没有人会感受不到从他眼睛里透露出的一股巨大的威慑,可是他眼前的年轻人似乎一点都不怕他,自己反而被言榭的目光威慑住了。
他放下剑,故意装做很轻松的样子,干咳了一声说,那么,我要你帮我们找到我们的王,他前天失踪了。言榭的表情也缓和下来,他说,你为什么会找一个外来的人帮你们。独眼族长说,因为我们之间有内奸,我们枭之一族被自己的人出卖了,我们的大量信息被透露出去,甚至还有人潜入了我们族,现在我们自己人之中都互相猜疑,我听说过你,也知道你的为人,所以我想我可以信任你。还有就是,咳咳,你知道,我们族的人并不聪明,对于我们王的失踪我们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言榭恍然地点点头,他沿着这间不大的屋子转了转,桌子上仍然摆放着王还没有处理完的文件,言榭盯着那篇文件看了很久又转到了别的地方去,处理文件的桌子对面摆放着很高的一堆文件和很多的书籍,显得很凌乱,言榭从凌乱的书籍下抽出了一把弩,可是却没有看到箭,独眼族长凑了过来解释说,我们的王是一位出色的弩箭手。言榭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他知道弩的威力和速度都在弓之上,而且从这个弩制作上来看显然是需要很大的力气才拉得动的,可是奇怪的是弩的弦上还系着一根断掉的绳子。言榭说,你们是怎么发现王失踪的?独眼族长认真地想了想说,呃,那天是正午刚过一点,王让祭司到这里来商量一点事情,然后他们就坐在那两张椅子上谈了很久,据祭司口述,他们在谈的时候他发现那天似乎非常地困,后来竟然睡着了,祭司醒过来的时候,王就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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