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这么问出是何心思,等箫清羽甩身就走,裴承志忙追上去:“诶诶箫老弟,我就随口问问,你别多想!”
怕他说个不停,箫清羽定下身答道:“不是裴少爷想的那样。我们夫妻的房中之事也不便告知外人。”
“好好,我不问了……”裴承志忙不迭掏出自己的腰包,随手拿了两锭银:“老虎的事是我不仗义了,买纪昭加我那身衣裳,也值不得那个钱,这额外的给你。”
既是自己该得的,箫清羽没多加推诿,给收下了,然后站离裴承志远远的,等秦蓁出来。
一刻钟后,三人聚齐,告别裴承志,一齐走出了裴府。
“嗯,你先去找云姐姐他们,我有机会会来的……那你先走吧。”秦蓁小声的同纪昭叮嘱,到了离箫家和去村口方向的岔路口,她才依依不舍的道别。
待纪昭背着行李离去了,秦蓁转头,抬手拨弄男人的湿发:“你这是怎么了。”
箫清羽退后两步,躲开她的手,面色镇定无波:“没什么。”
从下午到晚上,男人都说不出的奇怪,话很少,身上透露一种沉沉的,还有一丝无端让秦蓁觉得压抑的气息。好在这一天总算要结束了,成功救出纪昭,秦蓁解决了一桩心事。有了第一晚的经验,秦蓁并不介意再次和箫清羽同床,毕竟他伤口还未恢复完好。
这次是箫清羽先躺下。熄了蜡烛的屋子里,今晚连月光都黯淡,视觉的削弱,增强了嗅觉的感官。鼻端那抹幽香,比往日变得更加浓郁惑人。
那虎鞭的作用好像断断续续,不是一盆凉水能够浇熄的。在那抹香气走得越来越近时,箫清羽攥紧了被子,身体里仿佛有头困桎的野兽横冲直撞,要撕毁什么。
他知道不能……否则依大小姐的脾性,永远都不会允许他同躺一张床上了。
秦蓁照往常一样,爬到里侧坐着,梳拢长发,检查里衣排扣系,别半夜掉了。一番整顿后,才慢条斯理的躺下来。
她盖上被子,又立即掀开,讶然:“这被子里怎么这么热。”
话音刚落,她手腕一疼,被抓紧,随即整个身子如被重石覆盖,毫无抵抗余地的直坠,掉在柔软的床面上,猝不及防的砸得有些疼。
炙热的呼吸蓦地逼近,男人悬于上方,一双散发暗芒的眼,在头顶闪烁。
“秦蓁,我想……要你。”
直白的话语令秦蓁头皮发麻,失了方寸,挣拧手腕,却被桎梏更紧。
“你你,怎么了,你平时不是这样的。”
箫清羽逼得更近,感受到一抹沁凉之意徐徐浮上,就在下面,他只需稍稍一触,就能解脱。
他咽着干涩的嗓子,耐心解释:“我无意吃了裴承志给的虎鞭,我现在难受得紧!”
“……那院中井水,很凉快的,你去吧。”
箫清羽微愣不动,“你当真不愿?”
“……你快去吧。”
谁知下一刻,‘哗啦’撕碎的声音从她身上传出,风凉飕飕的吹过毫无阻隔的身前,秦蓁吓得眼眶发酸。
眼泪将掉未掉之际,她听到了男人的喘息声,来自于床尾……
秦蓁扯住被子一个劲缩往床头。她后知后觉,箫清羽是扯走她衣服去……
良久之后,秦蓁等了约半个时辰,困得两眼直耷,差点没心没肺的睡着,耳旁方传来稍微正常的声音。
“睡吧。”
次日早,晨鸡未鸣,秦蓁不可能再没心眼的晚起,一早就担心她那衣裳,早早的起了。
果然,面目全非,怕是再多皂角粉都再难洗干净。她索性给跑了远路,扔到后园的大坑里埋了。
两人早晨又是一阵沉默,吃早饭时也没多说一句话。主要是秦蓁没去看对方一眼,也不知道箫清羽在不在看她。
直到中午,饭熟之前,箫清羽牵挂于心,早早回家,寻了机会拉秦蓁回房说话。
“昨晚我冒犯了,我不是有意的,”箫清羽心道就算有意,也知现在还不是时候。又道:“那衣裳,等改日赶集,我去买两匹上好的料子,赔给你。”
秦蓁低着头,脖子微缩,不敢看他,昨天见到了他如狼似虎的另一面,有些不适应。
不过借机把话说清楚也好,免得日后见面尴尬:“不用,纪昭的命是你救的,我怎会跟你计较一件衣裳。裴承志那厮性格顽劣,骗你喝那种东西,这不怪你。”
虽然大小姐满是客套话,箫清羽还是感激她没为此疏远自己,带着几分笑意道:“那就说好,原谅我了?”
“嗯。箫清羽。”
“你说。”
“你伤口经过两晚应已结痂,再睡地板没问题了。”
“……”
第17章
救出纪昭后,秦蓁心牵挂她和绣坊,就在又一个赶集日,主动央求去城里购置物品。
得让尝一回鲜,冯氏就不大乐意了,想让大孙儿去外面跑跑,再说女子总独自出去也不好。
说到底,秦蓁还是新媳妇,没像周氏混了多年都盖过婆婆上头去了,话语权不大。
箫清羽听闻情况后,主动让着秦蓁,称说地里农事繁忙,不得空去城里,机会就留给了秦蓁。
秦蓁带了上回剩下的十文钱,还有自己多日来做的刺绣,又是走那条泥泞的小路,通往金陵城。
绣坊坐落于挨近城郊的一座庭院,是她用曾经存的闲钱,偷买下来,待今日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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