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交了进山费,采到什么东西都归自己,她要找的矿石就在地表,埋也埋不深,肯花时间,总有找到的一天。
谢过这个药农,俞晶晶挂了电话,觉得好像真的只有这条路能走了。
若要进山,学校这边的课业得调整,太太们错开扎针,差不多半个月就得处理一位。
一次挖不着,就得去二回,这样一算,她得在这几个地方来回倒腾,才能各不耽误。
原先跟着文教授出活,每天回宿舍时间不定,已经让另三人颇有微词了。
虽然没有谁当着面明确指出让她规范入寝时间,但俞晶晶自己也看得出她们的态度。
午休的时候回去,几个人总睡着,声音再小也有响动。
晚上回得晚,也会影响到休息。
这学期事多,文教授那边是跟不上了,但给太太们扎针,还有请假进山和不定时回来,对她们的搅扰更大。
看过自己银行卡余额后,在学校附近买个房独居的想法就有了。
上京这边的房价一直稳中有升,医大学生都是富裕家庭出身,家长们送过来时顺便看看房子,买个一套两套都是有的。
平时上大课,俞晶晶常听人讨论这事,便留了几分心思。
现在有学校的集体宿舍住,以后毕业了,总得有个落脚的地方。
上京是华国首都,也是最繁华富庶的地方,在这边呆了半年多,俞晶晶还住得挺习惯的,也没打算再挪窝。
以前没钱,听听就算了,现在有了几十万躺在卡里,至少一个首付的钱是有了。
买个老破小,说不定都能全款拿下。
原本还觉得七十万很多,可是经了程颖这件事后,俞晶晶觉得这点钱跟自己需要的数目比,连个零头都不算。
有了神医,就得有个医堂,虽说所有诊疗手段只有扎针这一项,但该有的器具也得配备一点。
从三十二层截下来的患者,非富即贵,场地太寒酸,也得不到足够的尊重。
老破小肯定是不行了,普通的公寓楼也还差点意思。
想到白氏老宅那几幢古香古色的老医堂,俞晶晶在心中点了头。
至少得是那样的。
拿手机搜索了一下,近郊倒是有类似的老房子卖,但年久失修,买下来除了做修复,还得照着原有风格搞装潢,又是一笔不小支出。
划到价格那一栏,俞晶晶盯了半响,关了页面。
近千万了。
七十万果然只是个零头,想攒到这个数目,不知得多久。
房子还是先放放好了,先捡几个病得只剩一口气,需要到家看诊的打开局面。
等存到首付的钱,再慢慢找合适的,只要名气传出去,不愁还不上贷款。
把这头放下,另一桩麻烦事又来了。
针药都好办,神医就有点麻烦。
俞晶晶在三十二层露过脸,谁都知道身份,当然不能出这个面。
以她的年纪和阅历,再有个大学新生的名头挂着,牛皮吹上天也没人敢把命交到她手上。
这两天路过附近街口小诊所,俞晶晶格外留了心,专拣着那面相老成,年纪较长的医师打量。
试着问了两个,一听接私活,都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地。
这些诊所一般都是私人开的,老板就是医师,谁愿意扔下自己生意,给外人打工?
又找了一个,倒是愿意,但价开得比天还高。
这么高的价,不是因为实力强,而是怕担风险。
听俞晶晶说她出药出针,只用自己下手扎,扎哪儿也不管,他就把价开到了天上。
“我不露脸,只出活,治好治不好,和我不相干。报酬五五分。”
这是那位老医师的原话,说着还把口罩戴上了,只露出眼镜后精光四射的小眼。
俞晶晶要的就是他这张老成持重,白须飘飘的面容,不露脸那还顶什么用?
五五分?
对于这样的重症患者,俞晶晶的定价可不会低,随便逮着一个至少就是大几万上十万的,怎么能容人拆去一半?
碰了几回壁后,俞晶晶彻底打消息了这个找外人帮手的念头。
没人以为她是正经行医,都觉得是搞地下黑店,蒙一个是一个。
不光担风险要高价,还一个劲地打听她用的什么药,会不会治死人什么的。
涂抹在银针上的药剂,是俞晶晶最大的致胜法宝,也是最不能示人的东西,绝不能落入有心人手里。
一路坐车回了校,俞晶晶踏上站台,远远望见一辆纯黄色带Llgo的货车从街口驶过时,突然有了主意。
摸出手机,在人数不多的通讯录中翻到那个号码,俞晶晶犹豫片刻,拔了出去。
“喂?”
略带干涩的低沉声音从听筒内传出,俞晶晶听了,眉头微扬。
听起来,他的日子依旧过得不太好。
身体汲取的养份不够,才致使嗓音受损,营养剂够不上的时候,她的声音偶尔也会低沉暗哑。
“是我。”俞晶晶抿下笑意,正经回话。
“你?你是谁?”
“上回在仁爱餐厅见过的,我坐你对面。”
不用过多提醒,云双城便记起了俞晶晶。
没人愿意跟他坐在一处吃饭,不论是同族还是人类。
被分派到最底层的收尸部门,每天忙着运货,衣服上总有难消的异味,就是他闻着也偶尔作呕,何况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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