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大手带着火一样的热度,从她的腰一直往下燃烧,探入了她的身体最深处,她的身子一僵,那种被异物侵入的感觉分外清晰。
「疼……」她喃喃地抱怨着,腰肢扭动起来想摆脱那种感觉,可那种又痛又寐的感觉如影随形,怎么都挣不开。
她的唇又被堵住了,连同呻吟抱怨一起被吃下去,那只手指还在她体内作怪,她的身子一阵接一阵的紧缩,感觉到一股qiáng烈的热流不断地往下涌,好难受却又好舒服,这种矛盾的刺激,实在是让人忍不住想要……
「唔……哥哥……」失去理智掌控的头脑,凭着本能唤出了那个深印在她脑海里的称呼,娇娇嫩嫩的嗓音,在这灼热的室内既模糊又清楚。
随着那个称呼的出现,气氛猛地冻结,她昏昏沉沉的理智在那一刻冲破了yù望的迷雾,倏地清醒过来。
水灵的眼眸眨了眨,似乎完全弄不清楚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qíng。
他赤luǒ的胸膛在她的眼前,肌ròu结实的手臂撑在她的脸侧,他的指还在她的体内。
她脸蛋上因为激qíng染上的红晕下一瞬间就退得gāngān净净。
「醒了,嗯?」他的呼吸稍稍有点沉重,压低身子,在她的耳边满意地轻舔,「也该醒了。」
手指抽了出来,带出一大波水液,身下略一施力gāngān脆脆地顶了进去。
「唔……」她咬唇闷哼着,因为疼,也因为……她突然伸手推开他,身子滚到chuáng边,gān呕起来,吐了半天,却没东西可吐,她伸手摀住唇,那种恶心的感觉从胃一直涌到了喉咙口。
他漆黑的眼眸定定地望着她,总是平静无波的眼眸里掀起黑色的风bào。她想吐,她居然想吐!他伸手一把搂过她,拉开她的手掌,低头吻住她,不顾她的反抗与推拒,就狠狠地吻,舌头抵到了她的咽喉深处,吮住她的舌头拖出来重重地吸。
太可怕了,这种不要命的疯狂,实在太可伯了。她被死死地压在他的身下躲不开,恶心感加上晕眩感同时来袭,她的双手下意识地紧紧掐住他的手臂,指尖用力地掐握,结实的肌ròu拉出一道道鲜艷的红。
等他终子松开她的唇,看她剧烈地喘息时,他抵在她的唇边轻轻地问道。「恶心吗?」
她伸手推他。
「就算恶心,你也逃不掉的,于佳辰。」他握住她的腰,下身用力入到她的最深处。
又疼、又晕、又恶心、又刺激,这样复杂而qiáng烈的感觉齐刷刷地冲了上来,她的心脏象是被人用力地握住,无法顺畅地呼吸。
他没有给她反抗和适应的时间,开始在她体内放肆起来,近半年时间的未经欢爱,她接受得异常困难。心理和生理的双重疼痛,让她把嘴唇咬到出血,都无法抵挡那种qiáng烈而汹涌的感觉。
他伸指探入她的唇内,qiáng迫她松开牙关,她很不客气地直接咬上他的指,尖尖的牙齿陷入他的皮ròu之中,再加上之前她的指甲留下的那种痛,刺激得他越发地兴奋与残bào,一下一下将她重重地往上顶,手握着她的腰将她的身子往下拉,这种巨大到可怕的刺激让她有一种快要被他弄死的错觉。
逃不开的,怎么都逃不开。
早该想到,他晚上的安分只是为了此刻的疯狂。
她的指在chuáng单上紧紧地握着,恨与怒,qíng与yù,这个世界,混乱了。
当一切平息的时候,天色已然大亮。
于佳辰身子发软地躺在chuáng上,望着天花板发呆,宋忻望着她木然的神qíng,伸手,抚过她被汗水浸湿的长发。
她没有再反抗,毕竟,反抗根本就是没有用的。
就如同她当初所说,这具身体,他如果想要就拿去好了。玩一次跟玩一百次,有什么区别?
他的手掌,游移到她的腰侧轻轻抚摸,然后将她楼入怀里。一下一下地抚着她的长发、她的背。
她没有反抗,也没有咒骂,只是那样安静地伏在他的怀里,乖巧得一如听话的猫咪一般。
「于佳辰。」
「……」
「你要乖一点,嗯?」
乖一点?她的唇边泛起讽刺的笑,她乖不乖,有区别吗?他还不是依旧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傻,以为他真的不会对她怎么样,结果……
禽shòu就是禽shòu,永远也不会变成人。
像宋忻这样的变态,永远都不会讲道理,她早该想到的,却又放心得太早。
得到这一次教训,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了。
第七章
时光就是时光,不会因为任何人或者任何事有所改变。
再痛的伤口,再深的仇恨,时间都不会因此而静止停留,它走着它该走的路,任由人事自在地变迁。
包括,宋忻与于佳辰。
在宋忻平静的qiáng势下,于佳辰还是跟他住在了一起,当然,不是他的那幢老宅子,而是之前他在T大授课时在附近买下的公寓。
她当然不会认为因为老宅子离学校比较远,这是他在体贴她,他只是变态心理作祟,就近监控她而已,而她愿意搬去跟他住,原因很简单,只是不想让他拈污了自己最后的领地,虽然,他已经做了。
那么,又该怎么形容他们之间现在的qíng形呢?
有关系的陌生人,似乎是很恰当的形容词。
白天,她去上课,他在工作,没有丝毫的jiāo集;晚上,他将她搂入怀里,不管她愿不愿意,只要他想,身体的折磨肯定是避免不了的。
最开始她还不甘心地挣扎过,几次之后,她明白了那些挣扎不过是白费力气,她的身体排斥他,每次他碰她,她就会想吐,但那不是生理xing的,而是神经xing的,所以只是gān呕,但那种反应,却分外地惹怒他。
他是个可怕的偏执狂,她越是反胃,他做得就越是凶残,时间久了,她的身体……麻木了。
不会再因为他的靠近,而全身僵硬到无法动弹;不会再因为他的碰触而起一身的jī皮疙瘩。她放弃了,放弃了自己的身体,他想要,就gān脆随便他好了,只要她不给反应。可是就是这样的决定,都是不可能的任务。
当她像死鱼一样躺在chuáng上任他为所yù为时,他那天的耐心就会变得特别好,亲吻与爱抚,可怕到没有尽头的挑逗,他太过了解她的身体,知道吻哪里摸哪里,她就会发抖,就会有反应。所以她的冷淡持续不了十分钟,就被他弄得气喘呼吁、汁液淋漓地焦躁等待着他的充满,他却似乎对前戏上了瘾,怎么都不肯给她一个痛快。
他要她求他,她再清楚不过,可每次哪怕她被yù望折磨得死去活来,哪怕把嘴唇咬破了,她都不会去求他。
而她的那份倔qiáng,总是会格外地激怒他,让他下重手去折磨她,这样的夜晚,简直可怕到令人发抖。
时间也在这样的恶xing循环里匆匆地迎来了新的一年。
那年的除夕之夜,他们在英国过的。
她其实并不那么喜欢英国,这个国度大部分的时间都在下雨,灰扑扑的天空,湿冷的冬季,就连心qíng,也cháo湿得可以拧出水来。
宋忻回到英国后,一天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研究室里度过。
而她,对这里也算是非常熟悉,但却没有四处逛逛的兴趣。外面又是雨又是风,冷意直透骨髓,她qíng愿坐在壁炉边,望着那跳跃的火焰,想着自己永远也想不明白的心事。
今天也如此,手里捧着一本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的杂志,望着壁炉里温暖的火焰,陷入自己的思绪里。
当门铃响起时,她甚至还吓了一跳。
电子荧幕上出现的那张脸孔,全然陌生,她谨慎地望着他,「请问找谁?」
「我找你,于佳辰。」明明是西方的脸孔,可中文却说得那么标准,最重要的是,他叫的是她的名字,这太诡异了。
「我不认识你。」
「我是忻的朋友,雷亚力。」
「哦。」那就是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了,她很gān脆地切断视讯,也直接忽略掉这个人。可这世上有句话从来都没有错,『人以群分』。宋忻的朋友,跟他一样偏执,他固执地在外面按门铃,吵得她根本无法安静。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我不认识你!」
「我是忻最好的朋友,也是最了解他的人,这个理由,够不够吸引你?」
她沉默了足足一分钟,然后按开大门。
她听过这个人的名字,在宋忻接电话的时候,也知道他们真的是好友,所以,她让他进来了。
那个走进来的高大男子,有着她所见过最最深邃的五官,深褐色的头发,飞扬的眉,湛蓝的眼眸,还有挂着qíng懒笑意的嘴唇,在在显示出这是个充满魅力的男子,而且很明显,他对自己的魅力十分清楚,也乐于表现。
「午安,子小姐。」
「你来有什么事?」既然他的朋友,那么她也不用太客气。
「愤啧啧,你这样就不对了。」他叹息地摇头,「过门都是客,怎么说,你也应该请我喝一杯红茶才对。」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转身去厨房为他倒茶。反正是茶包泡出来的茶水,不花气力。
那个男子在端起杯子还未入口时,已经皱起眉头,「这样的东西,竟然会在忻的家里看到?」万分嫌弃地放下。
那是她在超市里乱买的。爱喝不喝,礼数她已经做足了。于佳辰走到壁炉前坐下,继续看着跳动的火焰发呆。
雷亚力望着那个沉默的少女,从她漆黑的发到纯东方的清丽容颜,她安静的模样,微皱的眉,都带着一种神秘的忧伤,让人想要伸手将那不能舒展的眉头给抹开,让人想要掏心掏肺地对她好,只为哄得她一抹开心的笑颜。
他看到她的时候,突然有些明白了好友那种可伯的执着。
他的目光无礼直接到让人想忽视都难!于佳辰侧过头去,神qíng高傲地望向他,「你不知道这样看着女孩子,是很没有礼貌的事qíng吗?」
女孩和女人的矛盾综合体,他唇边的笑意味深长,「抱歉,我只是太好奇了。」当然好奇了,每次都只是在荧幕里看到,现在终于有机会看到本人。
「你本人更漂亮些。」他的食指托着下颇,定定地望着她。
她直接当没有听到,「宋忻要晚上才会回来。」他回英国之后就早出晚归,除了夜晚的火热拥抱之外,他们之间墓本上连话都说不上,虽然在台湾时,他们之间的jiāo流也少得可怜。
他不是健谈的人,她更是不想理他,所以只要是两人独处的时间,除了chuáng上以外,基本上是一室的安静,可,却不会不自在。
她努力忽略掉自己脑海里闪出来的最后那句话。
雷亚力斜斜地挑了挑眉,她那句话的意思是,他有话快说,没事可以走了?啧,真的是个直接的小辣椒,他摸着下巴,深思地说道。「我是来找你的,于小姐。」
他跟她很熟吗?于佳辰直接嗤之以鼻。
「你不是想离开忻吗?」他微笑着,无害而且真诚地说道。「我有办法。」
于佳辰冷冷地瞪着那张可以称之为祸水的脸庞,半响,她唇边勾起讽刺的弧度,「你是他的朋友,跟我素不相识。居然会主动跑到他的家里,来告诉我怎么离开他?是你脑子短路了,还是你觉得我很傻?」当着她的面说出这样匪夷所思的话来,本身就是对她的海rǔ,当她是傻子耍,会相信这种荒谬到极点的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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