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伺候小姐,红香能去哪儿?
只得忍着,受着,出去跪着!
发泄一通后的冯媛躺在床上喘气,想喝水突然想到茶盏被自己摔了,也不想看见外面的那群人,胸中意难平!
心中又想到洛青,洛青那个女人还在京城,自己现在不能被打垮,一定要风风光光的走下去,终有一日,要他们都好看!
冯媛要是知道洛青在平阳,定会不顾一切,凑上前挠她!
*****
平阳城外江水滔滔,下游石砌的堤坝底部微松,江水一波一波涌到岸上,天地间瓢泼大雨模糊一切。
清冷湿润的空气让安知越发寒冷,即使柳长青在内间递了厚衣服出来披上仍然无济于事。医馆有两层,柳长青让常大夫把底下的东西都搬上楼上去,下面有些地方已经进水了。
常大夫点头,柳长青却自己驾着马车冒雨去了安知家,把张母也带来了,临走,又瞒着张母进了安知的闺房,把她这几日带的钗子一并带走,除了衣物其他的物品一律留在这。
车上的张母不断感谢柳长青,他已经从长青口里得知张父的情况,现下心里着急也没办法,柳长青一说带她去医馆,她便半分没有犹豫。
安知看着从马车上下来的张母却很惊讶,没想到,柳长青刚才走了,是为了接她娘。
这下都齐了,张家的人,一个不少。
客栈的洛青本想把柳长青带来的下人先给安顿好,没想到一个人都找不到,只好也去了医馆找长青再说。
从客栈出去,街上的水明显又涨了!
洛青加快速度一路飞快到医馆,水涨的飞快,已经到了小腿,水汪汪一片,凉气从洛青脊椎骨一路到脑门?
医馆一层的门都敞开着,人都在二楼,二楼空气沉默着,水涨的太快了……他们也许都知道迎来的是什么,可没有人说出来。
洛青出现在窗户边的时候,安知没看见,她太累了,身上一阵阵发冷,脑袋却昏沉。张母在看他人事不知的丈夫,无暇顾及其他,柳长青在看安知……常大夫对于她爬窗进来的举动施舍了一个眼神,接着继续皱眉看着下面涨高的水面。
平阳一片沉静的天幕下涌动着不安,往年城里也有水多到过脚裸,但这次不同,现在水面已经到小腿下面了,而且速度明显加快,雨水根本没有停的意思。
这城外四面环山,以前夏日多得是雨水漫天的日子,这才二月,冬天的尾巴还晃悠着,就开始连续大雨,委实诡异。
街道上已经有官差在奔走,挨家挨户敲门,他们把裤腿卷到膝盖上面,向百姓们通知防范水患,街道乱起来,有妇人叫骂声传来,还有孩子哭声,好像就是突然之间,人们被这则消息挑起了神经。
……
“安知,你是不是不舒服。”
柳长青蹲在安知旁边。看她趴在床边上昏昏沉沉,眼底流过一抹心疼。他推了推安知。
模模糊糊间安知眼里映入一个清浅的轮廓,她觉得有些熟悉,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就见过,遥远的内心泛起一点点温暖的感觉。她趴着保持那个姿势半天没动。
常大夫过来给她看了看,叹口气:“开始烧上了。”
屋内又忙碌起来,安知也病了。
洛青就这空当凝神看柳长青专注照顾安知的样子,慢慢按压下心中惊异之情。这个少爷,不会来真的吧。
洛青作为平襄王布的暗线,其实一直都知道柳长青,只不过她认识甚至了解柳长青而柳长青不认得她。这个孩子小时候什么样她不知道,但是在宁郡那段时间,这个人,损起什么样漂亮的女孩子都毫不留情面,嘴还特别欠,时常语出惊人,经常弄哭几个小女孩,那些喜欢他的姑娘,都是好气度!
他们找到楼上的小炉子在另一间屋子生火煮粥,这上面是常大夫他们住的地儿,东西一应俱全,常大夫和他的徒弟不会做饭,洛青也不会,张母腰疼得厉害,张父躺着,安知昏昏沉,能做饭的就剩下这几个了。
洛青帮他先把干草点燃了,就想直接往炉子底面塞,常大夫见状忙把两人拦下来。
“你们这是想把我这屋子烧穿喽,哪有这样放的。从上面的孔里塞进去。”常大夫雇的那个孙大娘怎么用炉子生火他也看过,一定不是像他们俩这样直接放底下去。
火已经在草上燃了起来,洛青还在疑惑发愣上面怎么放?不都是从底面加热的吗。
“不是,你把锅拿起来。”
“火!”
“把草扔了。”
洛青手忙脚乱把手里燃上来的草扔掉。
柳长青眼疾手快拿了屋里的布在火上扑,脚底可都是木头。
“哎呀!”常大夫看这地方一团乱,万般无奈,自己抢过剩下的草生火。只不过手里草一着起来,灰烟扑头盖脸团过来,呛得人直咳嗽。
废了好一番力气才把火给点着了。然后又手忙脚乱添水添米。
等做好出来,柳长青让安知喝一些,安知看着碗里的颜色寡淡的汤回答:“不想喝水”
三人:“……”
是常大夫说,米多了就会太厚,粥要少放米多放水……
所以柳长青就放了几粒米……
第27章
不说安知这边喝了多少的稀粥。
远在京城的张子安从书院一到家, 就看自己的儿子满院跑,陈姨跟在后面喂他红枣粥, 那小祖宗一点不体谅人,嘻嘻哈哈的一阵风一样绕着中间辟出来的小花园子跑。一转头见自己爹爹回来了, 一声欢呼就跳着往张子安身上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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