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上平隆帝很高兴, 酒一杯一杯的下肚,看得平襄王眉头微皱,皇上这样子,不是还当自己是个壮年人吧,他已经五十了……
旁边的皇后脸上笑意盈盈,一国之母的风范表现的淋漓尽致,但是对于旁边平隆帝不住喝酒的动作,从来没有加以制止过。仔细看,皇后那笑意根本未达眼底,甚至对于皇上的动作,自始至终,冷眼旁观。
她从十五岁进宫,成为当时还是皇子的平隆帝的王妃,她把自己的青春,自己的纯真都给了这个男人,第一个孩子是她为皇上生的,陪伴皇上时间最长的也是她,甚至年轻时候为了他把坏事做尽,所有的一切都献给这个万人之上的皇帝。
结果,他心心念念的都是那个清冷孤高的梁妃,一见到坐在自己左下首的女人,皇后就眼角抽痛,她会想起自己那年纪轻轻就死掉的大儿子,会想起儿子死时皇上毅然决然离去的背影,一想起梁妃故作清高端起来的样子,还有皇上为这个女人做的那些事儿,心脏都仿佛恶心的吐出来。
她的所有感情被一件件事情,消磨的一干二净!
到最后,只有权势,才是最靠谱的!这个皇后的位子,别人谁也别想染指,想到这里,皇后的目光投到三皇子那边,笑意灿烂的脸上无端透出一丝阴冷。
一众人吃吃喝喝,张子安在那边与同僚们敬酒,柳长青看永安起身要去别处,便也放下筷子跟着去了。
永安正在和自家夫君前去梁妃那儿谈话,简单聊了几句,就挽着自家夫君得手准备去往别处,谁知这时候就凑上来一个不认识的青年。
柳长青施施然站到两人对面,对着刘尚举了举杯:“早听闻刘驸马惊才绝艳,今日一见果然不虚所传,在下宁郡柳长青……”
刘尚一愣,紧接着也和柳长青客套起来,只不知这柳长青是哪号人物,心中转了几个圈,两人打了几圈太极,刘尚也没搞懂这人上前来和自己搭话是干什么的。
只听柳长青话题一转,开始夸起永安公主,又说公主头上饰物从没见过,样式实是独具一格,不知道是哪位大家手笔。
永安公主先是听到这人夸起自己,嘴角上扬,心中高兴,可这人开始问起头上那发钗的事情……
永安头上这钗子,就是当初安知那支,她还能记起那晚上的事,不过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记忆都有点模糊。
今日会把这钗子带出来,还是看它这么长时间光洁如新,且样式真的新颖又美丽,这么多年过去了,以前没敢带出来是怕别人认出来,现在,她不相信还有谁能把那事扒拉出来,再说这一个钗子,任是说上天,也没人敢相信是她偷得。
听人夸,永安一如既往高高在上,只说这钗子是在京城一家店里买的,具体哪家?忘了。
柳长青微笑沉吟:“说实话,很久之前,我有个故人也戴过这种钗子,只是后来,分别日久,都不知道这个故人怎么样了,今日一见公主这钗子,到是突然感慨万千。”
刘尚察觉到自己娘子挽着自己的手紧了紧,永安面不改色:“你当是记错了,这钗子我很早就有了,只有这一支……”
柳长青点头,接着两人又客套了一会儿,永安就看梁妃起身先行离去,便道要和母妃叙叙旧,拉着刘尚走了。
烛光里,柳长青捏紧自己手里的酒杯,笑意渐渐消失。
那边刘尚和永安走向春华宫,刘尚轻拍了拍永安的手:“松点劲,用那么大力气干啥。”
“刚才那人是谁,可真讨厌,凑上来问人家的首饰。”
刘尚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明日问问,这人可真奇怪,上来就问这个啊,搭关系也不是这样撘的。”
刘尚还以为这人是下面哪个小芝麻官,想来巴结他……
晚宴一直持续到很晚,平襄王和几个平隆帝的几个儿子都留宿在宫中,柳长青坐着荣王的轿子回去,半路上,柳长青就和荣王告了别,没去平襄王的那儿住的宅子,而是直接去了安知家。
走到门前,又觉得这么晚了,去别人家非常不妥当,于是就站在张家院子的门前,抬头看屋檐。
院子里亮着烛光,应该是子安哥才回来,正在收拾自己。柳长青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思,为什么要转到安知家这里,总不会是大晚上的就把安知给拽出来要一个解释吧。
现在柳长青心里又转过些念头,之前感觉被欺骗的心理慢慢变成自嘲,就算真的是安知卖的也没什么,那时候她还小,小女孩子的懂什么呢,不相信自己,想把钗子卖钱都是理所当然,自己有什么理由去询问,反正自己那把钗子是自己送给她的。
想东想西的给安知找理由,柳长青默默站在张家门前,心情慢慢的沉静下来。不断地用安知那时候小来安慰自己,就当那些事没什么好在意的,总有一天,安知会爱上他,他们两人会在一起……
柳长青此时近乎偏执到,脑海中想的安知,做什么都是对的!
他在门前站了半晌,施施然回去,又是一夜好梦。
……
林天荷怀孕有两个月了,正是怀孕最敏感的一段时间,只不过孕期反应在林天荷身上一点都不明显,不,应该说压根就没什么反应。就是人懒得些,时不时犯困,她平时也挺懒的……
一直到晌午,林天荷人还在床上,她早上起来吃饭了,只不过吃完了就又回去床上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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