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都没眼看柳长青的样子,虽然他一直是四平八稳的表情,可安知就是觉得那人毫无波澜的眼底下在亮星星渴望的看着张父张母。
安知很想说:别装了!你那什么心思我爹娘看的一清二楚!
不是张母不相信柳长青,只是他这说出来的身份,让张母心里有些没底儿,况且自家的那两个孩子的婚事真的把张母弄得有些草木皆兵,不是自己家特别熟悉,知根知底的,总是心里不踏实……
这样想着,张母看柳长青的样子,想到柳长青之前曾对自己家的帮助就有些拿不定,转念又觉得他帮自己家和跟女儿定亲是两码事。
一个女人嫁出去不仅仅是嫁给这个男人,也是嫁给这个男人背后的家庭。
张父在一旁对于这跨度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知道张母是在思考安知的亲事,他安安稳稳的坐在一旁做背景板,要张父说,这有什么可犹豫的,长青家的条件听着也挺好,况且经过宋家那事,京城里应该不好找,其他也没什么拿的定主意的人家,不如就是柳长青,长得好,平常看着对安知也好,况且帮着自己家这么多,张家好歹要有点表示,送礼什么的太俗了,不如就……
晚上张父把这想法对张母一说,就被张母瞪了半晚上,张母气笑了:“你当咱家安知是啥啊,还“送”?那是一辈子的大事!这柳长青说了半天,就是没说他祖母是个什么态度,谁家定亲不要家里人先出面!还要再寻思寻思,如果只是长青答应了,他家里没答应那不还是遭。”张母这话一针见血。
张父只得道:“行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咱们睡觉吧,因缘由天定,该来的还是会来,别操心了,明天长青要是再来,咱就问问,只要家里的孩子都没事,不比什么都好。子安还在牢里呢,东想西想什么呢,睡觉睡觉。”
张母瞅他一眼,盖好被子,突然又坐起来穿上鞋,嘴里念叨:“我要好好问问安知那丫头,前面那些日子老是和长青一起,也不知那小脑瓜子怎么想的……”
“唉你……”
张父摇头,看着张母干脆利落推门出去,自己最终躺到被窝里,睡觉!
昨日就没睡好……
等张母从安知的房里回来,张父已经睡熟了。
安知坐在自己床上缓缓吐出一口气,张母威严起来真的好吓人,自己心脏都砰砰砰的跳,明明自己没做什么亏心事。
这就像周末放假去街上玩,遇到教导主任,明明名正言顺,偏偏心慌的一批。
如果这个世界有手机,那就是另一番局面了,现在说不定还能和柳长青聊聊自家娘。
想的有些多,安知睁着眼睛,祈祷明日可以出去,找洛青此事宜早不宜迟,说到底她也不知道皇上什么时候会驾崩。
想到张子安可能会死,她下定决心让自己当一次神棍。祈祷洛青不是那种皇帝至上的人,自己直接说出这个世界的发展之后还能好好活着而不是被烧死什么的,脑海中模拟了几十种说出未来轨迹的后果,安知渐渐也沉浸在梦乡,自己的亲事放一放吧,能不能活下去还是另一说……
第二日早上,安知撒了一个谎,说自己去鬓云阁的店里了,可能是不常撒谎,安知没敢在张母面前说,而是在吃完了早饭后,进了屋子装作一下子想起来的语气隔空喊给张母听的,换了衣服就急吼吼的出去,张母在和林天荷看着侄子,闻言也没大管她。
安知只是以前听柳长青说过城东牡丹巷子,实际上并没有来过 ,到了这里才知道,这儿都是多么气派,气派到让安知心生怯意,她站在巷口,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一辆马车从里面出来,慢慢悠悠,深色的围布上绣了一朵又一朵盛开的牡丹,与巷口用毛笔填的牡丹巷相映成趣,柳长青坐在马车里和姐夫一起去大理寺,平襄王从王府出来就皱着眉头闭目假寐,柳长青也闭着眼斜倚在垫子上,今日天气好,阳光暖,风也轻,车窗帘向上卷起系好。
安知目光在马车过去的一瞬间捕捉到了柳长青轮廓分明的侧脸。
“柳长青!”
耳边突然响起一声自己的名字,柳长青睁开眼把视线移向窗外,一抹蓝色的身影跟上马车,安知的视线和望出来的柳长青对个正着,柳长青愣了下,接着莞尔一笑,掀开马车前面的帘子跳下车去。
平襄王也睁开了眼,看到柳长青招呼都不打就跳下车的举动挑高左眉。
把视线投向窗外,平襄王就见到一个蓝衣的女子在路边,马车已经被叫停。
似是感觉到了平襄王的视线,安知转头礼貌又有些尴尬的向他笑了一下。柳长青很放得开,见自己姐夫看安知,向他介绍道:“这是安知,我们……很快就会定亲。”
平襄王的右眉也挑了起来,呵……
“怎么这个时候来找我了,在家等着就好。”柳长青说着,发现安知几缕发丝垂放下来,不禁手指抚上去,轻轻给勾起来,想帮她夹到耳后。
安知被柳长青这样对待,想到旁边还有人看着,很不自在,伸手就去抓勾着自己发丝的手,慌乱间覆上了柳长青温热的手背,柳长青只觉手背一片冰凉,他心里一动,反手就把安知的柔夷牢牢握住,想帮她暖一暖。
轰……
安知脑子都快炸了,真的,前世今生没在别人面前这么暧昧过,而且与长青小同志的互表心意才不长时间,这进度对于安知来说……真的,她有点害羞,互相紧握双手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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