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最近两个月,人已经少了不少,最多的时候,我的微博卡到都打不开。”仇复苦笑着说,又打开自己的那些求助信息。
因为求助而的更多,眼睛都已经看不过来了。
“所以很多人说我不肯帮他们,我是认的,因为我真帮不过来。”仇复老老实实地说,“我也没有办法一个个分辨真假,我只能选择性的帮一些我确定是真实的事情。”
“选择性?所以你还是有帮过的是吗?”
老方拽过一张纸,一边听,一边在纸上写写画画,这是他作为记者的习惯。
微博捐助和微信捐款其实都有记录,后台可以看到,仇复虽然没有在网上“炫耀”过自己救助过多少人,可章瑞的四个亿还在他身上时,有至少五十万的利息都被他用来做捐助了,这件事他谁都没说,因为他觉得旁 人都以为他有几个亿,却只拿五十万做慈善,实在太少了。
可对他来说,那时候他已经拿出了自己收入所得的十分之一做了好事。
既然现在要洗掉这些黑点,就不能继续沉默。
仇复打开自己微博捐款和微信捐款的后台界面,将那些自己捐助过的款项一个个翻给老方和李薇薇看。
他每一个捐款项目捐的都不多,有几千的,有几百的,多的也不会上万,可数量却实实在在的多,翻了七八页也没翻完。
“这些都是我打电话核实过,而且确定钱能到他们手上的,大多是受伤或生病的孩子。”
仇复指着一个因为不小心掉到自家拉面店沸水桶里而全身大面积烧伤的项目,“这个我捐的时候就只差五千块缺口就完成募捐了,所以我一次性捐了五千。有些我是看着项目完成度捐的,虽然捐的不多,却也不能说少吧?”
老方和李薇薇看着后台那些被选择“匿名”的五百、一千、三千的记录,捐献时间极长,最早的记录两年前就有了,最近的是前天,那是网上黑料还没爆发的时候。
老方沉默地拿出相机,将这些记录一一拍了下来。
在他心里,仇复这些细水长流的捐助远比很多人“一掷千金”来的更让人震撼,尤其当他说这些都是他一个个打电话去医院确认过的之后,这份震撼就越发来的深重。
他不是不做慈善,而是很冷静的在做慈善。
“仇先生,苏小姐说的没错,你是个很善良的人。”
李薇薇看着后台里这些密密麻麻的记录,也不由地叹息,弯下腰仔细看了一会儿,对身边的老方说:
“这些记录都有详细的捐助时间和一部分捐款项目的名称,到时候把这后面的捐款金额打个马赛克发上去,做反转素材。”
老方和她合作过不少时间,已经有了默契,不必多说就知道她要什么。
“那些拉黑的短信是?”
有了这些“铺垫”,李薇薇已经下意识认为仇复做的每件事都是有原因的,再也没有之前的那种“你什么都得听我的才能有好下场”的居高临下与咄咄逼人,反倒很真诚地询问他事情的真相。
对于这个,仇复倒是真的有不少“证据”。
因为每查出来一个“虚假项目”,仇复都会去举报,为了举报能成立,他特意留下了打电话给医生的录音或是当时和医生聊天的记录,也有和受捐人本人的对话记录。
有些他确定了确有其事但钱到不到他们手里的,他干脆就直接给这些人汇了款或是给了现金,凡是有汇款的,他都有明细。
“举报信息成立的后台记录有吗?”
李薇薇精神一震,连忙问。
“有的。”
仇复点点头,给她看。
举报“虚假信息”成功的骗捐项目大概有二十多个,都是仇复一个个核实后上传资料给平台被关闭的,所有的资料也在。
“心潮新闻”里控诉的那几个博主,有好几个就是被举报“骗捐”而被封了号或关闭了捐款界面的博主,铁证如山,不容反驳。
即使资料不在,以老方的人脉和记者身份,通过这些平台也能查到。
“老方,记下来。还有那些受到仇先生直接面对面帮助的受捐人,找下走访下他们,采访下当时的情况,录期视频,绝对打脸!”
李薇薇激动地双手握拳,挥舞了一下,“仇先生,举报的好!他们肯定想不到你把他们拉黑后还花时间精力去搜集证据举报,所以才留下这些可以反转的素材。”
“我只是不想有人和我一样受骗……”
仇复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不好意思地笑了,“反正就是随手的事儿。”
他自学东西习惯了,时间都被安排的很满,旁人打游戏、看手机的时间,他总是习惯于找些事情做不让自己闲着。
那阵子他被调任“产品经理”,晚上不用加班了,空闲时间做做这些也不算浪费时间。
最容易让人抨击的“捐款”方向有了起色,所有人脸上都有了鼓舞之色,干起活儿来也有劲儿了,李薇薇更是再接再厉,继续问仇复“仇怀信”和“美女约会”事件的事儿。
仇复一五一十的说了“仇怀信”向自己家借钱被戳穿,自己不得不把人吓跑的事儿,又解释“仇怀信 ”会去警察局不是因为这件事,是因为他家当天晚上遭贼被撬了锁,而仇怀信又是锁匠,有嫌疑,才被传唤去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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