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静正在保存着试验的结果,一抬头见有人进来,下意识地掩饰着试验结果。
然而也不知是抬头的太急,还是熬夜的太厉害,她话才说了一半,便感觉一阵天昏地暗,连站都站不稳了。
“江静!”
江静的师兄袁函吓了一大跳,连忙对着门外大喊,“外面有人没有!江静晕了!”
袁函是典型的书生,脑力出众体力废柴的那种,他又不知道江静到底什么毛病,不敢乱搬他,只能大声呼救。
好在研究所里还是男人比较多,他这么喊了一嗓子,立刻又跑进来两个研究员,一起手足无措地看着晕倒在地的江静。
“这,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研究员掏手机里就拨120,“是不是突发了什么疾病?”
“不至于吧?我们所里每半年体检一次,两个月前刚体检,江静除了胃不太好,其他都很正常啊!”
另一个研究员小声嘀咕。
“我们是不是要把她先扶起来?”
袁函看着躺在冰凉地板上的江静,几次想要伸手都没敢真伸过去。
“万一摔倒时候撞了头脑袋有淤血呢?我们还是不要乱动吧?打电话通知下她的家人?”
闻讯赶过来围观的同事们议论着。
现在还是清早,来上班的人不多,江静的手机有锁屏,他们打不开她的手机找电话,后来还是袁函打人事科电话,在江静预留的紧急联系人里找到了仇复的电话,连忙给他打了过去。
仇复接到电话时都还没睡醒,接到江静晕倒的消息时吓得牙都来不及刷脸也来不及洗,顶着鸡窝一样的头急急忙忙地打车去了研究所。
等急赶慢赶赶到了研究所,他从别人那里得知女朋友被救护车拉走了,连歇都没歇一下,又急急忙忙往医院赶。
江静所在的研究所建的比较偏,送去最近的医院也有段距离,仇复赶到时,江静已经被送入了病房,正在输液休养。
仇复现在大小也算是个名人,从进入医院起就有不少人对着他指指点点,或是噼里啪啦地拍照,护士站的护士也激动地向他求签名。
都这时候了,仇复也顾不上什么保护**,为了知道女友在哪个病房,他忍住焦急的心情给小护士随手签了个名字,得知江静在41号床,连忙又奔了过去。
见到仇复来了,江静的师兄袁函和另一个研究员都松了口气。
他们都是男人,在照顾江静的过程中有许多不方便,偏偏早上又没几个人,就他们几个能搭把手,在这焦头烂额间,见到江静的正牌男友来了,自然是喜出望外。
袁函大概说了下他早上发现江静的情况,满脸担忧地说:“我听另一个研究员说她这三天都没怎么休息,一直留在研究所的宿舍里。早上我去实验室的时候看到灯是亮的,她说自己才刚刚来,可我摸了下实验室里的设备,都烫得可怕,估计她是一夜都没休息。”
为了保护江静的实验成果,他们几个互相监督,没有人去看她的实验笔记,走的时候也把实验室的门锁上了,所以他们并不知道江静一晚上都在实验室里忙活着什么。
作为一个过来人,袁函并不赞同江静这么“拼命”的行为,“虽然所有人都希望能早点出成果,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她瞒着其他人这么拼命,只会得不偿失。”
其他人并不知道江静一个人大半夜在忙活什么,但科研人员为了保护自己的研究成果独自试验的情况也是有的。
没有助手的试验,对体力和脑力的负担往往都是巨大的,即使他和江静私交很好,还是觉得江静这么做有点太“急”了,功利性实在太重了点。
仇复自然听出了袁函的言外之意,但他下意识的觉得江静不是一个不愿分享研究成果的人,也不太可能做出了为了保护自己的研究成果不被人发现一个人偷偷研究的事儿,所以他只是谢过了袁函对江静的好意和帮助,并没有接腔说上什么。
给江静诊治的医生听说患者家属来了,连忙找了过来,见背影是个年轻的小伙子,进去就皱着眉问:
“你是患者的什么人?”
“我是她的未婚夫。”
仇复听到声音一回头,连忙答。
那医生也挺年轻,见到仇复的长相就愣了下,指着他不敢置信地问:“你,你是那个中了五亿的……”
才闹出心潮新闻那么件事,仇复也知道自己的热度正在风头上,只能苦笑着点头。
“是我。”
医生上下打量了下仇复,似乎是不敢相信一个亿万富翁的女朋友能因为过度劳累被送到医院里来,冷着脸读着江静的诊断书:
“患者突然昏厥,低热,体温38度,咽部充血,但无明确扁桃体炎症,心电图显示心律不齐,初步诊断是因为长期精神压力过大、身体长时间超负荷运行引起的过度疲劳,患者现在需要静卧休息。”
“好的,我现在能做些什么呢?”
仇复听着医生的诊断,一阵心惊肉跳。
“做些什么?你应该让你未婚妻不要那么累!”
年轻的医生不悦地说,“先生,你都已经是亿万富翁了,竟然还能让你的未婚妻因为过度劳累而晕倒?我上一次见到这种情况是接诊了一个连续加班三天的程序员,那个小伙子比你未婚妻还要年轻,没有送到医院就心搏骤停了,我们忙了一夜都没有抢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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