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什么时候都能喝,今天就算了吧,改天我请局长去新开的茶馆喝茶。”钱义昌想走。
“钱副局,你这不是为难我吗,局长亲自下的命令,我一个小队长,也不能不听,要不,您现在亲自去跟局长说一声,这样我也好交差,您说呢?”
钱义昌见对方是铁了心不让走,心中已经确定了几分,看来王德民是真的将自己供出来了,顿时失了反抗的心,“那就走吧。”
见对方这么听话,秦队长还有些惊讶,还以为会费点功夫,不过这样也好,省事儿了。
此时的钱义昌并不知道自己被送入审讯室的一幕被人清晰地呈现在王管事的眼前。王管事看着这一幕,心中只能祈祷着钱义昌能坚持住,不要乱说话。
可惜,天不遂人愿。
过了没多久,秦队长就进来了,坐在位置上,秦队长笑呵呵地看着王管事,“你的同伙已经招供了,他说一切都是你指使的,你是主谋,而他是被你胁迫的,甚至最近的几次交易他都是不知情,对于这话,你有什么好说的吗?”
王管事惊怒,没想到钱义昌这混账竟然真的什么都说了,而且还推到了他的头上。
秦队长眼见着这人心里防线即将崩溃,又扔出了一颗炸弹,“东边安顶山下小树林的木屋底下,就是你们的仓库所在,这一点没错吧?”
王管事脸色发白,这个藏匿地点知道的人很少,正巧钱义昌就是知情人之一,虽然这次被缴获了一批原材料,可是那仓库底下藏的可不止这一点原材料,在被捉拿之后,王管事死活不开口,也是为了保住这个仓库,没想到竟然被钱义昌轻而易举的出卖了。
想到这里,王管事恨不得生吃了钱义昌。
等到秦队长从审讯室里出来,心情十分好,看见季景程,还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这次是我欠了你一个人情,多谢了,以后要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说。”
这个结果在季景程的意料之中,所以倒是不意外,只是点头,“仓库那边还是要尽快派人过去,不能被人抢先了。”
秦队长颔首,“我已经让人过去了,不过你能不能告诉你,你怎么知道安顶山下的小木屋底下是仓库的?”这件事可不是钱义昌或者是王德民说的,而是眼前的男人。
季景程神情淡淡,“这一点你不需要知道,我自然有我的消息渠道。”
秦队长闻言,也不多问,这次人家帮了这么大的忙,再追问这些,确实有些不识好歹了。
季景程见这边的事情已经结束了,就带着自己的队员回了这边的军区,继续训练。
军区训练基地,元舒找到陈可佳的时候,这人正在山顶上看星星呢。
她走到她旁边坐下,侧头看了一眼陈可佳,陈可佳微微垂着头,看不清表情。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陈可佳忽然开口,嗓音中透着哽咽。
元舒顿了顿,“你哭了?”
“我没哭,我只是在这里休息而已。”陈可佳倔强地说道,只是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流,她已经在这里坐了很久了,脑海中都是关于清歌的回忆,一桩桩,一件件,清晰如昨日。
“你亲眼所见,还是不信吗?”元舒淡淡问道。
“你信吗?”陈可佳反问,“你相信清歌是这样的人吗?”
“不管我信不信,我都亲眼看到了,这就是事实,陈可佳,你也该学会接受事实。”
陈可佳将头埋在双腿间,哭得无声,“我不相信,这根本不是事实,我相信清歌不会这么做,她肯定是有苦衷的。”
“苦衷?这话我也问过她,她说没有苦衷,部队让她失望了,所以她要自己去查真相,可是她的方式是与那些人同流合污,陈可佳,你告诉我,这样的清歌还是你认识的清歌吗?从她离开部队的那一刻起,我们认识的清歌就已经死了,死了懂吗?”
“既然你不相信她,那你为什么要放她走?你就应该铁面无私,将她带回来,接受法律的审判!”
元舒哑然,那天将清歌放走,确实是一件疯狂的事情,毕竟现在的他们,是站在对立面。
“这件事是我做错了,我会亲自跟队长去认错,要打要罚我都认了,但是陈可佳,你要早点认清事实,不要再为她伤心了。”
陈可佳嗤笑,眼角的泪滑落,“我不是你,我做不到你的铁石心肠,也对,你以前就不喜欢清歌,元舒,我跟你不一样,清歌是我的最好的朋友,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不管她现在在做什么,我都相信她是苦衷的。”
“那要是证明了她确实是自甘堕落呢?证明你的信任错付了呢?”
陈可佳愣在了原地,眼底倒映着元舒冷峻的神情,良久,她才哑声开口:“如果有一天真的证明了是我看错了人,那我亲自抓她,然后卸下这一身军装。”
元舒不可置信地看着陈可佳,“你就这么相信她?”
“是,我相信她。”她说的斩钉截铁。
“既然这么相信她,为什么要一个人躲在这里哭?”
陈可佳一滞,“我只是难过。”难过再见面,竟然是这样的情景。
“回去吧,唐浩与木兮一直在找你。”
陈可佳抬手擦去眼角的泪,没说什么,跟着元舒站起来。走到半山腰的时候,刚好遇上了找人的唐浩与木兮,唐浩什么都没说,只是给了陈可佳一个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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