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神情一肃,快速地背上装备,登上了直升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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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前,京都。
辛宏站在冷萧的面前,微微弓着身子,冷萧把玩着手里的一把碧玉茶壶,“老辛,你看这把茶壶怎么样?”
辛宏小心翼翼地接过来看了一眼,“玉质通透,刀工圆滑,是佳作。”
“我也觉得是个不错的,可惜啊,你看看这里。”他指了指把手的位置。
辛宏凑近了看两眼,这才发现茶壶把手上有个小小的裂痕,就像是玉本身所带的痕迹一般,但确实已经开裂了,虽然不影响使用,但若是仔细看,却会影响美观。
“你看,这么美的玉壶,却偏偏多了这么一道细小的裂痕,虽然不影响使用,但到底是不完美了。这人啊,也一样,再好用的棋子,要是不忠心,那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你说呢,老辛?”
他语气温和,就像是在跟辛宏讨论今天的天气一般,却让辛宏的后背一下子就冒出了冷汗,“东陵市的事情是我的疏忽,我也没想到清歌竟然有这么大本事,竟然让姓王的交出了账本。”
“这件事确实是你办事不利,是你的失职,就因为你的一时疏忽,现在我陷入了被动,我还是第一次被人威胁,你说这件事该怎么办?”
辛宏身子弯的更低,“要不将清歌给做了?”
冷萧冷眼看他,“你知道她身边跟着的男人是谁吗?那是我的好侄子冷景瑞。”
辛宏当然知道靳修溟就是冷景瑞,但是这有什么关系,只要将清歌除了就好了。
“我可以做的很干净,他就算是怀疑到您的头上也没有证据。”辛宏低声说道。
“我看你还真是越来越糊涂了,他要是这么好对付的,我那个大嫂能留着人那么多年?你别看我大哥已经死了,他生前最疼爱的就是这个小儿子,谁知道我大哥死之前给他留了什么后手。”
辛宏狐疑,“可是若老国王去世前真的给他留了后手,那前几年他能狼狈地离开京都,还被那位算计的连冷景瑞的身份都丢了?”
“你又怎么知道对方不是故意这么做的呢?一个王位,人家未必看得上。”
这话辛宏不信,世间男儿没有谁不爱金钱与权势的,更何况是那个位置,平心而论,若是他处在那个位置,他是死也要拼上一拼的。
夏国的王位可不是Y国那只有名头好听,却没有一点实权的女王,那可是实实在在的权力,至高无上,生杀予夺,虽然不是国王一句话的事情,可也是有着不轻的话语权的。
这样的诱惑,他不相信靳修溟能忍住,并且为了一个女人放弃。
冷萧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想法,摇头,“所以你只能是一个帮人办事的手下。我那个大哥心思手段都有,为了这个儿子暗中部署了不知道多少,不然你以为前几年冷景瑞能在人眼前消失那么多年,就连我大嫂的人都找不到他的踪迹?”
辛宏恍然想起他说的应该是老国王还没死的时候,当时确实有七八的时间,京都里的人只知道老国王还有个小儿子,却没多少人见过。
“那您的意思是,这次的轻云集团的事情背后很可能是靳修溟的手笔?”
“我若是知道还用你做什么?”冷萧眸色淡淡,声音泛着凉意。
辛宏心一紧,隐约能感觉到冷萧心中对他的不满。
这次的事情,他们损失的不仅是一个轻云集团,还有这两年通过轻云集团的地下交易产生的所有的往来账目。
辛宏也没有想到,那姓王的竟然在暗地里藏了一本交易的账本,不仅有交易时间,金额,就连接头人都记得清清楚楚。
而现在这个账本落到了清歌的手里,就在两天前,清歌找到了他。
回想起两天前的事情,辛宏就恨得咬牙切齿。
两天前,清歌带着从王董那边得到的账本复印件,找到了辛宏。
辛宏见到她时还有些意外,“清歌小姐,不知道是什么风把您吹到我这儿来了。”
清歌笑呵呵,“要找辛先生可真不容易,我可是费了好大功夫才找到您在东陵市的落脚点了。”
“清歌小姐想要找我,不过是一个电话的事情,哪里需要自己亲自跑过来。”
“今天我要跟你说的事情在电话里说不清,还是当面说得好。”
辛宏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她一眼,不明白她指的是什么事情。
“今天我来找你,其实是想跟辛先生谈一宗交易。”
“哦?不知道清歌小姐,想跟我谈什么交易?”
“辛先生知道轻云集团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吧?”
辛宏作恍然大悟状,说道:“说起这件事,我还没有恭喜清歌小姐,听说你母亲已经顺利把公司拿回来了,真是可喜可贺。”
清歌定定的看着他,似笑非笑,眸光锐利,仿佛看透了一切,“确实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轻云集团是我母亲的心血,我也不忍心眼睁睁看着它被人毁了。说起这件事,我还要感谢辛先生。”
辛宏不解:“这话怎么说?”
清歌笑意清浅,眉眼弯弯,“我这两天从公司的一名董事口中听说了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儿,就是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
“愿闻其详。”
“公司里有一个股东叫王河。前两天王河给了我一样东西,是轻云集团与新发地产这两年的账目往来。我这个人呢对账目这东西特别感兴趣,就研究了一下。这一研究可不得了,让我发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她一边说,一边观察着辛宏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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