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这件事结束之后,谷天一就独自一人回了夏国,他没有急着去京都找清歌,而是去了一样封岳的故乡。
那是江南的一个小村庄,不过曾经的小村庄经过二十年的发展,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座小镇了。谷天一看着那些陌生的景致,竟与记忆中没有丝毫的相似之处。
因为封岳的家人惨死的时候并没有留下尸骨,所以封岳当初只是给他们立了衣冠冢,就葬在家乡的山上,这是他们这里的习俗,祖祖辈辈都是这样做的。
只是后来经济发展,山上的那些封头都迁到了建造好的公墓里。
谷天一打听了很久,也没有打听到封岳家人的墓地在哪里,最后还是一个老人告诉了谷天一。
“你说老岳他们家啊,坟没了,当初要迁坟的时候联系不上家里人,他们家又没什么亲戚,迁坟的钱没人出,这坟就被推平了。估计地底下还埋着呢,不过你现在去找也找不到,山上都是树,没有墓碑找不到的。”
谷天一道了一声谢谢,沿着记忆中的地方找去,山上的坟堆都已经不见了,整座山都是葱绿的植被,谷天一自然也没找到当初的那个衣冠冢。
他站在山腰上,茫然四顾,眼底满是怅然。
当年封岳会拜他为师,还是机缘巧合,后来封岳的父母知道他多了一个师父,还特意带着农家的特产来京都感谢过他。
他对他父母最深的印象就是老实,而当时,封岳的妹妹还是个不到十岁的孩子,乖巧可爱得很。
当初封岳家中遭逢变故,他不是不心痛的,只以为是封岳自己暴露了身份,唯独没有想到是有人泄密,而能清楚封岳卧底身份的,在警局中必然是身居高位。
想到这里,谷天一心中发寒,那时候还是冷易执政的时期,警局内部就已经出现了问题,难怪现在的警局就跟一面筛子似的,到处都是漏洞。
得知了当年的真相,谷天一能够理解封岳变成这样的原因,可是却无法原谅,为着当初战虎的二十几条年轻的生命。
谷天一在这边待了一天,就马不停蹄地赶回了京都。
**
京都。
清歌得到靳修溟要回来的消息,第一时间赶到了机场,刚看到走出来的人就迎了上去。
靳修溟看见她,眉眼一弯,给了她一个拥抱。
“想我了吗?”
“你没事吧?”
两人同时说道。
两人相视一眼,笑开,清歌退出怀抱,上下打量了一眼,没见到受伤的地方,稍稍满意,正打算伸手摸,却被靳修溟捉住了双手。
清歌抬眼,之间靳修溟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虽然我很喜欢你的热情,但是宝贝儿,这里到底是大庭广众的,我们就不要教坏小孩子了。”说完,微抬下巴,示意清歌看向旁边。
那里一个小孩子正睁着一双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他们两个。
清歌神情微僵,没好气地拍了他一巴掌,她只是担心他身上受伤了,结果这人刻意曲解她的话,简直可恨。
见清歌走了,靳修溟赶紧追上去,牵住了她的手,温声解释道:“手臂上和肩膀上有两道划伤,但是都不重,其他的地方都没受伤。”
“真的?”清歌斜眼。
“真的,要是不信,等下回到车上,我脱了给你看?”
听他这样说,清歌倒是相信了,要是真的受了很严重的伤,这人才不会这么爽快。
回到家里,就见那个小姑娘已经不在了,靳修溟问了一句。
清歌解释道:“二哥找到了那个小姑娘的爷爷奶奶,她的爷爷奶奶将她带走了,还有那次爆炸的遇难者,也已经做好了相关的补偿事宜,受伤的人也已经安抚了,该补偿的也补偿了。我发现二哥在处理这些事情很是得心应手。”
靳修溟嗯了一声,“二哥在这方面的天赋比冷希瑞高,他只是先天不足,身体不好,加上杜君扬对冷希瑞的偏爱,所以一直都在韬光养晦。”
靳修溟只是提了一句,没有再多说。
“你呢,这两天吃了我给你配的药了吗?”他担心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清歌D瘾发作,冷一飞制不住她,所以提前开了药,吩咐冷一飞要是无法控制住清歌,就给她吃药。
“我已经好多了,只是发作了一次,没事儿。”清歌轻描淡写地带过,没说自己让冷一飞将她给捆了,关在了房间里。
靳修溟怀疑地看着她:“真的只发作了一次?”
“嗯,真的只有一次。”
最初的时候,清歌每天都会有个两次,最严重的时候甚至三次,四次,现在两天才一次,可以说,她的速度比靳修溟预想的要快,这也是因为清歌意志力强。
“不过昨天我妈给我打电话了,你还记得当初我被郭臻臻泼硫酸,而我的车子被人动了手脚发生了爆炸的事情吗?”
靳修溟的注意力顺利被清歌转移了,看向他:“查出来是谁干的了?”
“嗯,泼硫酸的事情确实是郭臻臻自己的主意,不过车子的事情跟她没有关系,是姬锦峰干的。”
靳修溟视线一凝,眼神微冷,轻哼一声:“看来还没学会教训。”
“郭臻臻已经被范晨凯送进了精神病院,至于姬家,我妈说留给她。”
姬家毕竟是养育了清若筠的家族,就算他们对不起她,也该由她自己来。靳修溟自然是尊重岳母的决定的,不过心中已经暗暗给姬锦峰记上了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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