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妃宜看到了他眼里嗜血的兴奋,这让她有些怕,乌烈就像是灵石铸就的一把刀,他坚韧而qiáng大,不会痛、不会累,还会因为战争而兴奋。而这样一个铁面将军,真的会明白男女之间的qíng爱吗?之前她觉得乌烈对自己好、在意自己,可那到底只是她的揣测。乌烈到底是怎么想的,她根本不知道。
而她却已经不知不觉地捧上了自己的真心……
乌烈对她比时的出神不太满意,咬了下她的唇,“在想什么?”
徐妃宜痛得地低呼了一声,侧过脸看他一眼便又垂下目光,静了静之后才开口。
“我在想……你是不是下手太重了?”
“原来你在想这个。”乌烈松开她,“胆敢觊觎本将军的女人,原该是死罪的,看在你的面子上才留他们一命。”
他的……女人?
徐妃宜心弦一颤,却并非是心动,与女人相比,她更愿意做他的妻子,而且她也确实是最有资格成为他妻子的人,毕竟两人早已定亲。而且她守贞七年,如今身子已属于乌烈,若他不肯娶她,只让她做他的女人,那自己该如何自处呢?
乌烈并未发觉她的异样,继续说:“更何况,这种人上了战场多半有死无生,只会丢我南齐将士的脸。倒不如断臂回家,说还定还能保了他们一命。”
徐妃宜没再接话,伸手纠缠着自己的发尾,不知在想些什么。
乌烈单臂搂着她,用拇指蹭去她颊上的血,声音放柔,“吓到了?”
徐妃宜摇了摇头。
乌烈岔开了话题,问:“怎么弄得这么láng狈?”
徐妃宜稍回神,“我入夜后在山上迷了路,夜路难行,难免láng狈些。”她攥着发尾打转的手微有一顿,“不过……他们已经知道我是女人的事了,你就这样不管不顾地带我回来,会不会不妥?”从营内一路走来,所有人的表qíng都是那样诧异。
她知道军规大如天,主帅亦不能随意违背。
“无妨,早晚也要知道的。”
乌烈将手垂下来握住她,微微用力,“下次不许乱跑了,知道吗?”
他掌心的热度令徐妃宜心口一暖,她目光一闪,注意到乌烈大手上裹着的染血布条。
徐妃宜一怔,“你受伤了。”徐徐地伸出手去将他的大手拉过来捧住,他的手掌宽大、手指修长,每一个指甲都修剪的整整齐齐。可现在他的手好láng狈,满是污泥、血渍,连指fèng里都是,无名指的指甲狠狠开裂,看起来就好疼……
她将他的手翻过来,见他掌心上的厚茧已经磨出血。
这几天来,他是不是根本连刀都没有放下过?徐妃宜忽然心疼起来,一滴泪珠啪的一声落到他的掌心上,在那染血的老茧上晕开。乌烈一惊,抬起那只手勾起徐妃宜的下巴,“怎么哭了?是不是有哪里受伤?还是我身上的铠甲压着你了?到底……”
徐妃宜拉下他的大手摇头,“没……我没受伤。”
乌烈拧眉,“那为什么哭?”
徐妃宜吸了吸鼻子,低头掩去泪水,然后略有些慌神地去摸他的铠甲,“倒是你,还有哪儿受伤了?让我瞧瞧,严不严重?这铠片好重,我怎么……”
乌烈攥住她的小手,“我没事。”
徐妃宜不断摇头,试图挣开他的掌,“怎么会没事?打了那么多天的仗,怎么会没事?”不久前还打算让她伺候自己脱铠甲的乌烈又改变了主意,“真的没事。”
徐妃宜静下来,抬眼默默地看着他。
乌烈真是受不了她这种眼神,沉默了一会儿后还是轻叹着放开手。
徐妃宜立刻帮他把铠甲都脱了下来,每一片甲胃都很重,她不得不依靠乌烈的帮忙。片刻后乌烈身上的铠甲尽除,只留下一身内袍。腥红色的衣衫上绽出一抹抹地暗红,显然是被血汗浸透所致,徐妃宜红着眼,又把他的内袍脱掉。
乌烈试图阻拦,“你……”
徐妃宜拦下他的大手,“让我看看。”
单薄的内袍褪下,露出里面肌ròu分明的身体来,他的宽肩肌ròu纠结、双臂鼓胀如盘石、胸膛上的肌ròu浑圆似铜鼓,然而这具完美如共工再生的身躯之上,却布满了被汗冲散的血水。乌烈端坐在榻上,神色有些不自在,而徐妃宜则是站在他身边,只看了一眼便忍不住摀住唇哭了起来,她不敢再往下看,只将目光黏在他的肩膀上。
他的双肩上没有刀伤,却有两大块擦痕。
长时间披甲而战,也难怪皮肤会被那坚硬的铠片擦伤。
徐妃宜素白的小手缓缓地抚上他的肩膀,泪水不断自脸尖垂落。乌烈听着她令人心碎的抽噎声有些不知所措,呆愣了片刻之后抓起内袍而套上,然后将徐妃宜拉到自己身边坐下,粗糙的指小心翼翼地去擦她的泪,“好了好了,何至于哭成这样?我没事。”
看着他眼中安抚的笑意,徐妃宜更加哽咽。
自己到底该拿他怎么办?怕不起来,她恨不起来,明知道自己不该那么快jiāo出真心,可她却还是控制不了地去崇拜他、爱慕他、心疼他。徐妃宜的心揪得难受,好像乌烈身上的那一道道伤口都割在了自己身上似的。
她láng狈地抹了抹脸,站起身。
“我……我去找军医给你包扎。”
“不用!”乌烈急急地叫住她。
徐妃宜不理他,继续往前走。
乌烈又说:“不用包扎了,都是皮ròu伤,你帮我洗洗就行。”
徐妃宜脚步顿了顿,还有些犹豫。
乌烈解释道:“我现在浑身乏得紧,泡个澡保证百病全消。”
徐妃宜终于转过身,看了他好一会儿之后才点了点头。
半炷香过后,浑身赤luǒ地乌烈已经泡在了木桶里,壮硕庞大的身体令大木桶显得格外窄小,热烫的水将他肌ròu里的酸痛悉数卷走,他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似的,双臂松松地搭在桶边,由着徐妃宜拿着汗巾在自己身上擦擦抹抹。将他身上的血都擦gān净之后,她又绕到侧面,开始清洗他满是血垢的乌发。他的头发飘在水面上,因为她的拨弄而微漾,蹭过肌ròu。
乌烈眉心抖了抖,然后缓缓睁开眼。
满是困倦的黑眸中映出了徐妃宜的影子,她衣袖高挽、低眉顺首,被热气蒸得俏脸发红,光洁的额与修长的颈间渗出香汗。被热水蒸的完全放松警惕的乌烈更是禁不住徐妃宜的诱惑了,他的大手忽然攥住了她的手。
徐妃宜一愣,轻掀起眼睫。
乌烈望了她一会儿,终是忍不住哗啦一声从水里站了起来。
徐妃宜愕然,还未来得及抗拒就被那个炽热、湿润的怀抱围住了。乌烈低头寻找她的唇,索吻不成后便恶劣地咬住她的下唇,双臂紧紧地锁住她的挣扎,“老实说,刚才是不是心疼我了?”直接说出这种话来,皮粗ròu厚的乌烈也不禁有些老脸发热。
徐妃宜啐道:“谁心疼你了?不过是被你那样子吓到了。”
乌烈吻着她低笑,“嘴硬。”
他身上的水浸湿了徐妃宜的衣服,湿热的水温在两人的身体上蔓延。
这个吻越来越过火,乌烈的大手不知何时已经探入她的腿间。徐妃宜嘤咛了一声,qiáng撑理智去推他的肩膀,结果越推他靠得越近,令人浑身苏软的醇厚嗓音就在她耳畔响起。她无力地听着他用那总是喊打喊杀的薄唇,说出最直白到令人心颤的qíng话,“我也心疼你。”
乌烈拉着她的小手向水中探去,徐妃宜的手缩了一下,接着在他的引导下环住那在水中挺起的灼热,下意识地轻轻套弄,她柔软的掌心握着他,严密的fèng隙间有温水滑过,那绵柔的快感令乌烈不禁舒服得轻哼起来,大手qíng不自禁地将她搂得更紧。
他qíng不自禁地挺动着腰背,大手剥开她湿透的衣衫探了进去,失控地揉搓着她柔软的身体。徐妃宜被他抚得qíng动,整个人几乎已经隔着木桶贴在他的怀中,胸前的丰腴有意无意地磨蹭着他的胸肌,而水下的小手也加快了速度。乌烈吻着她闷哼出声,忍不住伸手下去攥住她的小手,开始快速地撸动,灼热在她的手心火热胀大,令她几乎一手环之不住。乌烈埋在徐妃宜腿间的手也同时加快了速度。
两人的呼吸越来越乱、越来越热,乌烈狠狠地撸了几下之后按住了徐妃宜的手。
他粗喘着,笑了笑,“再动就不成了。”他暂时松开了徐妃宜,大手撑在木桶边利落地翻了出去,又是哗啦一声响,大片的水渍被他带出来溅到地上。乌烈立刻凑上去托着她的臀把她抱起来,胯下越发直挺的阳物戳着她的私处,“还要留着疼你。”
徐妃宜双腿环住他的腰,娇躯无力地趴在他身上。
下面硬如铁棍的yù望磨蹭着她,令她那具已尝过欢爱滋味的躯体泛出些酸软来。
徐妃宜在他的颈间偏过头,红唇磨蹭着他的皮肤,“吉郎……”
她软软的呢喃像是火种,瞬间将他紧绷的yù望点燃。乌烈几乎等不及抱她上榻,失控地扒下了她的亵裤,就这么抱着她捅了进去,徐妃宜重重一哼,小手更加用力地搂着他。乌烈顺势将臀靠在后面的水桶上,双脚分开借力地向上顶,顶得徐妃宜在他怀中上上下下。
一轮密集又失控的抽顶过后,徐妃宜迅速被他送上高峰。
乌烈粗喘着停下来,搂着她走向将军榻,灼热仍旧埋在她体内。徐妃宜伏在他的肩膀上轻喘,当整个人被放到榻上,紧接着被那壮硕身躯压住的时候,她忍不住又呻吟了一声,迷茫地睁开眼,怔怔地望着她。在她痴迷地眼神中,乌烈忍不住将埋在她体内的灼热探得更深。
徐妃宜的身体难耐地舒展,贝齿更加用力地咬着红唇。
乌烈凑过去,“不要忍着。”他撬开她的齿关,然后开始挺腰运动。
徐妃宜将他的脖子拉得更低,弓起娇躯紧贴着他的身体。紧接着便是一轮又一轮的快感席卷而来,几乎让她窒息。不知过了多久,徐妃宜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意乱qíng迷之间,她拦着乌烈的脖子问:“吉郎……你为什么会留下我?”
其实她更想问他喜不喜欢她、爱不爱她。
可徐妃宜不敢,即便是在意乱qíng迷的qíng况下也不敢。
她怕乌烈会说不,她怕事qíng会变得不可收拾,然后她会连眼前的温柔都失去。
乌烈并不知她的心意,只是咬着她的耳朵低语,“因为我想要你。”
说完便将重新勃发的灼热重重地挺进。那瞬间,徐妃宜的下体滚烫,但心却凉了下来。
他仅仅是因为……想要他?
恭州营内,异乎寻常的平表。
众将士全都知道了徐妃宜是女人的事,但却没人敢议论半句。乌烈索xing给徐妃宜找来了几件女人的衣裳,让她大大方方地穿上在营中行走。可自从身份曝露之后,她就变得很不爱见人,大半的时间都闷在将军帐里,整日恹恹的,丝毫不见前几日的随xing洒脱。虽说她仍旧尽职地负责“帐内侍奉”,有条不紊地打理着乌烈的起居,不过他还是觉得怪怪的。乌烈是个大老粗,他猜不透女人的心思,只知道徐妃宜表现让他不安。
52书库推荐浏览: 朱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