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竟然对一个女人都下得了这么重的狠手!”
“我听说国舅爷被人打了,看见虎彪就追着打,国相大人气急,且不说今晚是他的寿辰,光是自家儿子在府上被打,这事传出去太有损没藏讹庞家族的面子了。”
“是吗?那真是太可惜了,我竟然没看到!”
札秀噗嗤一声笑出来,忽然又疼得紧锁眉头。
“还伤着哪里了?”
“后背疼得厉害,你替我瞧瞧。”
冬木褪去札秀的衣服,背上露出抽打的几道血痕,看得着实让人心疼,但是除去那几道血痕之外,两边肩胛骨上的黑痣却是尤其的显眼,像两只眼睛凝望着自己,不免令她心中惊悚了一下。
“这黑痣是?”
“我娘说,这是胚子里带来的,是有灵性的东西,是几代都遗传的!”
Chapter 5
那两颗在肩胛骨上如黑瞳似的痣相,正如札秀所言,冥冥之中自有灵性,而此时冬木想,难道她要寻找的人就在眼前?
屋外传来嬷嬷的通报声,皇后已经前脚走了进来。
“伤势还疼吗?”说话间扶起跪拜在地上的札秀,又从嬷嬷手中拿过带来的药盒。
“只是皮外伤不碍事的,一点都不疼。”
“你真当本宫不知道吗?”皇后叹了口气,语气中尽是万般无奈,“别人眼里,本宫母家强大犹如稳坐后宫,可谁能明白本宫今日的处境,不是本宫不说,是本宫说不上,恐怕古往今来也没有像我这般软弱的主子了。”
她说出这话的时候,总归令人心疼,也许是看多了影视剧里飞扬跋扈的皇后形象,这一刻,冬木竟有些分不清现实,眼见着屋里其他人忙着落泪,她心里也不好受,又觉得太过矫情。
皇后侧身朝冬木吩咐了句:“你去打盆水来。”
她一听顿时觉得如释重负,抬脚就走出了屋子,心里暗暗戳了句,明明只是历史的阴阳镜内,自己都太过用情了,做他们这行的,最怕深陷其中,搞不清虚幻和现实,那就惨了。
刚打了盆水就从水面上看到一张露出僵尸牙的绿脸,笑着不忘朝她挥了挥手。
“我说师妹啊,这一炷香都快烧完了,你可查到消息没?”
“哪有这么容易,不过也不是一点线索没有,还需要一点时间。”
“我可告诉你啊,这柱香快烧完了,你再不回来八卦镜的门就要关闭了,我坐在这里对着尸体尬聊了这么久,已经实在找不到话题了。”
冬木听完阿福的抱怨后,忍不住大笑起来,她实在难以想象,阿福坐在地上对着老爷子的尸体尬聊什么?
“师兄,难不成你是怕鬼?你要是真怕,那就活丑了,别丢了你们僵尸辈的脸。”
阿福不屑的从鼻尖轻哼一声,露出阴险的笑脸说道:“师妹,鬼墓山的故事你还记得吗?”
冬木瞬间脸色扭曲,鬼墓山的梗就是一道过不去的坎啊,想当年她师父为了练就她的胆量,把她放去鬼墓山几天,本以为能够和那些阴界的阿嬷阿婶打打交道,哪知道她躲在棺椁里睡了几天几夜,气得她师父扬言要把她逐出木巳斋,一度认为她是块不可雕琢的废柴,虽说年少无知,但这件事已然成了她师父每次反面说教的梗。
现在竟然被阿福拿出来取笑,冬木觉得大受耻辱,有辱门风,她不要面子啊,端起盆就泼了出去,连同那张僵尸脸。
“哎呀,你这个小蹄子,让你出来打盆水,你竟然全泼了出去,反了你!”
那嬷嬷跟容嬷嬷似的,揪着冬木的耳朵一通教训,冬姑娘疼得不能还手,想着今晚运气背到家了,前有国舅爷,后有容嬷嬷,这笔债日后可得记到阿福头上。
彼时的阿福看着唐泓耀的尸体,不由的打了个喷嚏。
经过泼水的事情,这位嬷嬷辈的没少在皇后身前告状,冬木一夜之间被打发去了药膳局打杂,说是打杂,其实也不过是给札秀煎药的活,皇后的心思,她已经能够猜测的到,札秀对皇后而言,是她在这复杂的宫墙内唯一能信任的人,札秀倒了藤蔓就倒了。
冬木端着煎好的药走在永巷间,忽而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她连忙跟了过去,只见梁氏在侍卫的带领下进了天和殿。
她听札秀说起过,天和殿是皇帝住的地方,可是以梁氏现在的身份进出这里,未免实在可疑,不管如何,她先打探再说。
冬木抬头看了看天和殿的四周,这里守卫森严,想要翻墙进入不比没藏讹庞府内,既然断了偏门,那就只能闯闯正门。
她走上前朝着天和殿的侍卫拜了拜便说:“奴婢是鸾凤殿的人,是奉皇后娘娘的旨意来见皇上的,还请两位大哥放个行。”
“有皇后的令牌吗?”
啥?还要令牌,她心想还有这事?这时候让她上哪去弄?正踌躇犯难的时候,看到了从里面走过的少年。
“大人!”
她笑得花枝招展的朝看过来的人招了招手。
“曾大人,你们认识?”
少年看见被拦在外面的冬木,难得见她笑得露齿的怂样,心中不免打了个寒颤。
他走到冬木身前,小声嘀咕问了句:“想进去?”
她回了个白眼,明知故问。
少年伸出手:“东西交出来!”
冬木掏出从国舅爷那抢来的玉,不甘心的递到某人手中。
52书库推荐浏览: 任晨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