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张网冬木始终理不清,直到净空道出了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后,她忽然茅塞顿开,而出现在自己脑海里的第一个人就是孙滨,只有他是姬卫门的人才可以有能力布置和操控着这一切,随着自己一次次体内气脉聚集足以唤醒那只异兽。
这就是姬卫门等了二十年迟迟不下手的原因,为了只是等待冬木和曾喆的今天。
Chapter 69
冬木被关押在这里已经五天了,手脚都被铁链锁着,她不知道曾喆阿福以及湛子晋古皓占他们现在怎样了,尤其是昏迷不醒的曾喆,他是姬卫门作为神祭的人,然而自己有伤在身被困在这里却什么都做不了。
这些天里除了不会被饿死,伤口也在慢慢恢复,冬木知道,只要体内的穷奇异兽还未破茧出来,姬卫门的人是不会让自己死去的。
铁门外传来脚步声,冬木看了一眼进来的人,暗淡的眸光中渐渐透出杀人的戾气。
“我知道你现在恨不得想杀了我,可惜你得有这个能力才行,你瞧瞧自己现在的样子,恐怕连提起斩鹜剑的力气都没有。”
她看向说出这番话的左丘忆灵,咬了咬苍白的双唇,奈何自己现在被枷锁束缚着,否则她一定会杀了眼前的女人替金衣罩报仇。
左丘忆灵不屑的看了眼充满杀机的女人,鼻尖轻哼一声。
“你该庆幸自己还有被利用的价值,有为姬卫门效力的时候,不然你早就死在武田飒的剑下。”
左丘忆灵将带来的斩鹜剑扔到冬木身前。
“我以为木巳斋的法器有多了不起,跟我的碧灵剑比起来简直不堪水平。”
身后的姬卫门武士见状,有些担心的说道:“小姐把斩鹜剑扔给她,此事右护法知道了恐怕不妥。”
左丘忆灵朝身后的人瞪了一眼:“她现在这样给她斩鹜剑能做什么!”
武士闻言不敢再多加妄言,毕竟眼前的女人可是武田飒的女儿。
左丘忆灵抬步离开,临走前对着看守的侍卫交代一声。
“都给我仔细看牢了,她若是有个什么闪失,你们的命也同样不保!”
在左丘忆灵的恐吓下,看守的侍卫确实不敢有所懈怠,他们不是怕冬木跑了,而是怕这丫头出个意外死在这里,她对姬卫门来说可是个关键人物。
冬木倚靠在墙上看着左丘忆灵扔来的那把斩鹜剑,自从自己被带进这里后,斩鹜剑也被他们收走了,看着重新归来的斩鹜剑,想着左丘忆灵那番不屑轻佻的话语,冬木只觉得自己根本不配再拥有,她怒气的抬脚朝它猛的一蹬,谁知伴随着自己这么用力一脚,剑柄处忽然弹出一枚银针。
冬木微愣了下,移动着身体凑近,她仔细看了看认出这是曾喆的迫魂针,她抬眼朝门外瞥了一眼,嘴角轻轻扬了扬,心下松了口气,她心中暗忖着明白,曾喆现在是安全的,自己虽看不懂左丘忆灵的做法,但眼下她得感谢这位大小姐的暗中帮忙。
待到晚上姬卫门的看守来送饭时,挣脱枷锁的冬木总算找准机会杀了出去,斩鹜剑在血色中越发光亮,她要去找到被囚困中的其余人,无论这条路有多难,凭着自己被带来时的记忆,冬木在杀伐中逃离出羁押的囚牢。
姬卫门的人很快发现,孙滨更是带着人马追了出去,冬木看着匆忙赶来要杀自己的敌人,寒戾的眸光在夜幕降临下透露出鲜红的血色。
孙滨叫嚣道:“冬木,你是不可能逃出去的!”
冬木鼻尖冷哼一声,紧握起手中的斩鹜剑蓄势待发,冷笑道:“我本就是个将死之人,何惧要离开!”
“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
“杀你!”
嗜血的瞳仁下迅速闪过一丝杀气,剑刃下舔舐着鲜血的斩鹜剑在黑夜的长空下朝着孙滨刺破而来,像流星划过长夜迅速之快。
孙滨只觉眼前忽然一亮,在他未能拔刀之时本能的偏身闪过,左肩处传来被剑刃划破的刺痛,他不由的看向落脚下的冬木,曾几何时这丫头的剑法出乎了自己的意外?
周围的黑衣死士迅速赶来团团将冬木包围起来,冬木朝四周高墙上瞥了一眼,那里布满了弓箭手和狙击手。
孙滨握着自己还在流血的肩膀,朝着周围的死士一声令下。
“给我抓活的!”
那些黑压压的死士蜂拥而上,冬木手起斩鹜剑冲向周围,杀伐声打破静谧的夜晚,浓墨下是鲜红的开幕。
脚下是层层叠起的尸体,死士如春笋般复活,而手持斩鹜剑的冬木,血色的眸光中越发猩红血亮,她只觉得体内有一种力量源源不断嘶吼着要爆发出来,她甚至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在作战,冬木清楚的知道,沉睡的异兽就要觉醒了!
她看向满身是血高举武/士/刀的孙滨满目狰狞的朝自己冲来,像一头视死如归在绝境中爆发的猛兽,冬木提起滴着鲜血的利刃大步一跃而上,朝着来人一声嘶吼猛地落下,握着武/士/刀的男人睁着一双不瞑的眼睛最后慢慢倒下……
或许孙滨永远不会料到,自己最终会死在从未起眼的冬木手里,这个他从小在监视中看大的女孩,最初是自己安排她从木巳斋下了山,一步步强大起来,倒下去的那一刻他依然死死看着冬木。
冬木忽然捂着自己的胸口,难以抑制的疼痛跪下,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就要被体内觉醒的家伙冲破开来,它在自己的身体里嘶吼叫嚣,膨胀的血液不断由下而上涌向大脑,疼得她要炸开来,冬木感受到身体正在被一点一点剥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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