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忆灵奋力抗击,这个男人双手沾满了逮羡族的血,还欺骗带走了她娘,一想到自己所遭受的一切,她就恨不得剥了他的皮。
“说,我娘在哪里?”
武田飒闻言,冰冷的目光中越发寒气逼人。
他阴冷的笑道:“我以为你流着我的血会遗传了我的英明,没想到你如那个女人一样蠢,不配拥有我大和民族的基因。”
左丘忆灵一剑刺去,寒冷的声音不屑道:“我为自己身上流着你的血而感到耻辱和恶心,我再问你一遍,我娘在哪里?”
“你不是已经见过她了吗?在那些人体标本的实验室里,她不过是那些玻璃器皿里的一份子,你这么想她,那我成全你好了!”
听到这话的左丘忆灵刹那间震惊的僵在原地,而武田飒趁着此刻早已举起手中的武/士/刀快速砍下,千钧一刻,冬木扔出手中的斩鹜剑击中救下还没回过神来的左丘忆灵。
武田飒哪里会给对手机会,眼下早已杀红了眼,他再次举刀迎向赶来的冬木,刀刀朝着致命的方向。
冬木用内力压着体内蠢蠢欲出的异兽,用剩余的内力迎向凶狠杀来的武田飒,经过一番厮杀,此刻她已满头大汗,而对方也未好到哪里去。
武田飒眸光一紧,再次高举起武/士/刀,他大吼一声大步朝冬木冲来,冬木一甩头上的汗水,这一次她一个跃步快狠准的刺向敌人的心脏,忽然,她看到武田飒的脑袋掉了下来,鲜血从残缺的脖子中央喷射出来,在血红的喷泉后面,她看到了武田飒身后站着的左丘忆灵,那张脸在喷泉后面显得格外诡异。
还未等冬木反应过来,一阵强大的魄力向周围震慑开来,她和左丘忆灵瞬间都被震慑出去,四周狼藉一片,冬木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看向来人,震惊之时惊呼出声,是多日不见的曾喆,待要起身上前时,冬木看到曾喆那双毫无波澜的双眼,那里毫无一点生机,她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曾喆已经不是往日里的那个人。
阿福见到突然出现的曾喆,惊喜的便了冲上去,在冬木还未来得及阻止,阿福已经被曾喆甩开到了墙角,
柳井俊人看向曾喆,他忽然口中念念有词如作法般,黑暗的夜空紫气卷着云边一点点吞噬而来,很快将黑夜染成了黑紫色。
他对曾喆命令道:“杀了这些人,他们都是天皇的敌人!”
冬木心中大叫一声不好,她和左丘忆灵互看了一眼,彼此心照般崛地腾起,朝着出手的曾喆挥剑而去。
斩鹜剑和碧灵剑还未靠近,左丘忆灵又一次被震慑了出去,冬木死死看着扣着自己脖子的曾喆,那力道之重仿佛下一秒便要扭断了脖子。
紫色的天边泛起红晕,柳井俊人抬头看去,黑沉的目光越加浑浊,那一刻像极了当初的苍大爷,他忽然张开双手再一次口中如咒语般念来,红色气焰越积越多,最后全数覆盖了黑紫的夜空,如宽大的红幕笼罩住一方城池,红得刺眼。
体内的异兽像是得到了召唤,它一点点挣骨破皮,从内脏的深处挤压而上。
冬木痛苦得嘶吼起来,那是一种活生生被撕皮刮骨的疼痛,体内的穷奇同样在嘶吼着,这声音已经分不出是人是兽。
很快那头异兽从冬木的脑门破壳而出,像新孵化出的雏鸟已经探出了半个脑袋,那是一张神似老虎又似牛的脸,长满了银白色的毛,额头上长有两只淡金色的龙角,所有人都为之震惊住,包括柳井俊人。
穷奇一点点挣脱出来,由头已经到了半个身躯,看着渐渐就要死去的冬木,身为父亲的金衣罩哪里还能承受得住,他拿起剑冲了上去,他要杀了这头异兽救下自己的女儿。
“她现在已经和这头异兽沦为一体,你杀了这头异兽也等同于杀了你女儿!”
柳井俊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金衣罩停下脚步,颤抖的握着剑,那剑在半空中进退不得,纵横的脸上布满了泪水,他要怎么办才能救下自己的女儿?若是可以他宁愿站在上面的是他自己。
意识渐渐涣散,冬木知道自己正在濒临死亡,待到穷奇从自己身体里出来时,一切就都来不及了。
她看向死死扣住自己的曾喆,这个曾经一同并肩作战说要保护自己的男人,最后彼此却是这种结局,他们是剑刃相对的身份,原来他们注定不是一路人。
眼泪从眼角落下,滚烫的滑落,一滴滴顺着下颌低落在曾喆的手背上。
冬木扯了扯嘴角苦涩般笑了笑,至少自己最后是死在了喜欢的人手里,还不算太凄凉。
可是曾喆,我真的很想抱抱你,我怕闭上眼就什么都记不得了,而我现在连挣脱的力气都没有。
冬木将目光移向不远处的左丘忆灵,带着希冀的目光看去,她可以死,但她不能让姬卫门的人得逞,更不能将这头异兽放出来,否则真的是天下大乱了,当初蓟若菱可以选择自杀,而现在她连这样的选择都不能,只能寄希望于旁人。
左丘忆灵看着朝自己祈求而来的冬木,她死死握着碧灵剑,眸光中泛起泪光。
在那头异兽就要冲出来的一刻,左丘忆灵崛地而起拿起碧灵剑狠狠的刺向了冬木,伴随着震耳的嘶吼声,笼罩的红幕中央划开了一道白光。
一剑穿过,左丘忆灵低头看着贯穿身体的剑刃,她回头看到了曾喆,那双原本没有生机的眼睛里带着猩红的仇恨和泪水以及无穷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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