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木开口询问道:“门沿上的小镜子是先前装修的时候就有的?”
缪四海解释说:“那倒不是,这不是后来闹鬼嘛,听说镜子能辟邪,所以就在门沿上给装了。”
冬木微颔着点了点头,心里却是好笑,镜子辟邪是不假,可是哪里能镇得住戾气大的冤魂,只怕是适得其反,但她这话自然是不能对缪四海说的。
曾喆看向冬木开口:“我看今晚咱们是要住下来了,你觉得呢?”
“我也正有此意,是鬼是怪总得会一会,不能来了不打个招呼,这就显得我们失礼了。”
缪四海听说他们晚上要住在这里,脸色惊慌的忙说着:“这怎么行,之前已经死了人,万一你们要是再……我不能请你们来却送了你们命。”
阿福摆了摆手:“放心,咱命数大死不了,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我们是有职业操守的人。”
冬木一掌拍去:“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啦!”
看他们三人坚持,缪四海也不再拒绝,说是要让他三哥准备些被褥和洗漱的东西。
出了87弄遇到不少百门村的街坊,听说这几个是来捉鬼的,个个却是带着怀疑的眼神,估计是见着冬木和曾喆太年轻的原因,还外加带个孩子,哪里像是来捉鬼的,分明更像是一家三口来度假的。
不过也不是每个百门村的人都这样,比如现在站在他们面前的妇人,就是缪四海夫人昨晚口中所说的三婶,一米六几的个头,身体胖墩墩的,笑起来露出两排整齐健康黄的牙齿。
三婶听说是请来捉鬼的大仙,热情的握起冬木的手,说道:“这可好呀,咱们百门村算是有救了,那87弄绝对有鬼,还是个女鬼,你们一定要把她给带走,若是带走了,三婶我给你们做上几天好吃好喝的。”
三婶是个憨厚的中年妇人,冬木觉得握着自己的那双手在这凉意的秋色中十足的温暖,她喜欢三婶大笑时那两排健康黄的牙齿,像粒粒饱满的金穗。
三婶眼光瞧见站在一侧的曾喆,眼里似惊鸿一瞥的赞许道:“这小伙长得可真俊,你们是一对?”
“呸,谁跟他一对!”
“瞎,谁跟她一对!”
这会儿两人倒是极其默契的异口同声,看得众人更是傻愣了会。
三婶见此,忽而拉起曾喆的手就说:“不是一对好啊,多大了?可娶妻了?跟我家白鹭差不多大,正般配!跟我回家吃饭去。”说完便拉着手里的人往家走。
曾喆吓得急忙挣脱道:“三婶,我还不饿!”
“咋不饿呢?这都快到饭点了,一会你就饿了,三婶我做的饭菜可好吃了。”
缪四海伸手拦着解围:“三婶,我们还有其他事要等着做,吃饭不急于一时,以后会有机会的。”
三婶听着缪四海这么说,点头答应着:“也行,就听缪村长的。”说着再次看向曾喆嘱咐起来:“三婶等着你,给你做好吃的。”
曾喆忙点头答应,刚见三婶转身,自个儿一溜烟跑了,气场再一次荡然无存。
晚上从缪四海家吃完饭就来到87弄,缪四海一再担心嘱咐,最后目送着他们进了祖宅。
缪江平已经分别在二楼和三楼铺好了床铺,浴室里也放好了洗漱用品,看上去有了人烟气息。
当冬木看到床上铺着粉色碎花的床褥时,那一刻她是震惊的,震惊的不是来源于她不喜欢的粉色,而是对于缪江平这个人的再次认识,这实在不像是一个终身未娶的男人会做的事情,眼前再次浮现那双回头对上的眼神,她可以肯定的是,缪江平这个人身上一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深夜的87弄已经簌簌的传来风声,古老的树枝在月白的照应下投影在窗外,像黑色的鬼影般随着风声攒动。
浴室里传来滴答的水声,如钟声一样有节奏的响起,冬木睁开双眼看了眼时间,此时正是23点55分。
她似乎听到门锁攥动的开锁声,随着风声的感应一步步移向自己,耳边传来的依然是那有节奏的水滴声,如钟表一样走动着,分针指向原点。
冬木屏息静待着它的到来,只要它走近床边,布下的阵法就能逮住它,可是那阴物竟然似乎已经察觉到,不等它靠近便转身离开,一抹光影朝门口闪去。
冬木霍然起身追出了门,一边追一边喊着曾喆和阿福,虽然阴物暂时消失不见,可她却看见了地面上留有一摊又一摊的水迹,水迹?冬木微微蹙起眉头。
曾喆和阿福已经赶来,看着冬木开口问道:“怎么让它跑了?”
“我也不知道,但它似乎已经察觉到了。”
曾喆又问:“可看清了?”
“是个年轻的姑娘,穿着类似碎花的布衣。”冬木指了指地面留有的水迹,“你们瞧。”
曾喆仔细探查了下,起身说:“难道她是死于水,淹死的?”
阿福啧啧一声:“这么年轻的姑娘就淹死真是可惜,红颜薄命呀。”
楼下忽然传来声响,在这深夜的祖宅里显得格外诡异,是谁?冬木三人对视了一翻,决定前去探查。
漆黑的87弄,三个人摸着扶梯朝楼下走去,那声音越来越近,细细碎碎的响起,听起来更像是揉搓塑料袋的声音。
阿福拉着冬木低声问道:“你有没有闻到有股血腥味?”
冬木嗅着鼻子仔细闻了闻,还真有股腥臭的味道,白天的时候也没有呀,这会儿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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