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诗梅闻声回头看来,见到站在自己身后的缪四海,脸色露出惊慌。
“你来干什么?”
缪四海忽然冷笑一声,他朝着方诗梅步步逼近,却是说道:“我听说丁宝结婚了,竟然没娶你,这可真是喜出望外的好消息,老天还真是开眼,你这种女人压根就不配有人会娶你!”
“我的事不用你管!”
方诗梅忍着被羞辱的眼泪抬步离开,她觉得没必要站在这里听眼前男人的冷嘲热讽,可是缪四海似乎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他一把拽着方诗梅的手腕,目光冷冽的朝她看去,那目光看得方诗梅心里开始胆颤起来。
缪四海突然大声吼道:“怎么跟我没关系?因为你,害得我在全村人面前抬不起头!因为你,害得我缪家整日不得安宁!方诗梅,我告诉你,我缪四海活到今天就从没有受过这样的侮辱!”
手腕处传来剧烈的疼痛,方诗梅疼得泪眼簌簌落下,眼前的缪四海是她从未见过的可怕,这个男人已经被仇恨淹没了。
方诗梅带着颤抖的声音安抚说道:“四海哥,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但感情的事情本来就不能强求,我知道你恨我,但只要能消除你对我的恨,我愿意做任何事情。”
“任何事情?”缪四海可笑出声,望着方诗梅的这双眼越加锋利,他说:“你以为我还会娶你?你这么脏的女人,我连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你要是真有能耐,就从这里跳下去,也许看到你的尸体,我就不恨你了。”
方诗梅被他这番话有些激怒起来,她本就是性格要强的女人,岂能容忍缪四海的一再嘲讽,此时的方诗梅,脸色也渐渐阴沉下来。
她看向缪四海以冰冷的口吻说道:“真庆幸我退了婚,像你这种心胸狭隘的男人压根就不配有女人会嫁给你,丁宝不是个东西,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缪四海一听,阴鹜着一张脸忽然上前一步,伸手扼住方诗梅的脖子,那力道恨不得将方诗梅细白的脖子捏碎掉,方诗梅痛苦的一张脸瞪向他。
“不要把丁宝和我相提并论,他不配!你们这对不要脸的狗男女,没资格和我相比!”
他看着方诗梅瞪着自己的那双眼,眼底满是嘲讽,半分妥协求饶都没有,犹如一根刺狠狠扎进了缪四海的心脏,所有的侮辱与愤恨随着血液涌入全身。
他突然将眼前的女人奋力的推了出去,伴着惨叫声跌落山崖,那道粉色身影消失在了眼前,如西山的晚霞被降临的黑夜所代替。
缪四海站在山崖边,此刻冬木和曾喆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见他在崖边来来回回走了几步,又紧张的朝四处看了看,冬木想,眼前的缪四海一定是被吓得慌了神,一时的愤怒令他将方诗梅推下了山崖。
但一转眼缪四海便像换了个人一样,先前的惊慌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竟是如此镇定,他面色平静,从衣兜里拿了根烟抽了起来,一直到整根烟抽完了才转身离开,这样的缪四海着实令人陌生更可怕,完全不是一个刚杀了人之后该有的表现。
方诗梅的尸体是第二天早上被村里的人发现的,方宝金夫妻俩看到自家女儿的尸体后,已经是哭得泣不成声,方宝金一边抽着自己耳光子,一边后悔骂着自己不该说那些恶毒的话,结果真害死了自己的女儿。
赶来围观的街坊纷纷震惊,都说这丫头怎么就想不开跳崖自杀了,年纪轻轻的多可惜。
在人群里,冬木看到了缪四海,他身后带着缪江平,面色毫无波澜。
缪四海走过来,他看着躺在地上的方诗梅,忽然扑通一跪,泪含波光的哭诉道:“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为了丁宝那家伙哪里值得,只要你肯愿意,我缪四海怎么都会娶你。”
缪四海说完,众人点头叹息,跪在一旁的方诗梅她娘,更是哭得大声。
缪四海哭了一会才站起身,他走到方宝金面前开口说道:“方叔,您放心,虽然我们两家婚约解除了,但我对阿梅的感情一直没有变过,若是您不嫌弃,我就是您方家的女婿,阿梅的后事我会和您一起办。”
街坊们听着缪四海这话,直叹这孩子为人心善,方宝金更是含着感激的眼泪紧紧握着缪四海的手。
冬木看到这里气得差点冲上去揭穿这个杀人犯,但是看到曾喆投来的眼神,她只好咽了这口气,自己可不能再冲动了。
曾喆朝人群里看向缪江平,他低头看着已经没了气的方诗梅,脸上痛苦的布满泪水。
因为是暑夏,方家在缪四海的帮助下很快将方诗梅的尸体进行了火化,去送葬的那天,村里好多人都去了,冬木也跟着三婶去了殡仪馆。
在方诗梅的尸体被运送到后面处理时,冬木看到了一抹身影,那人悄悄的站在不远处朝这里观望,冬木记得他,正是丁宝。
虽然不知道此时的丁宝是怀着怎样的心情,也许他心里是忏悔的,毕竟躺在棺椁里的女人是自己曾深爱过的,然而这样的男人却不值得同情。
曾喆走来同样看到了不远处的丁宝,他不屑的瞥了一眼,看向冬木说道:“跟我来。”
她跟着曾喆去了殡仪馆后面,准确的说是将尸体进行处理火化的地方,两人找了个相对隐蔽的隔间。
冬木问:“你带我来这干什么?难不成让我静静的看着这些过世的人是怎么火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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