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稀罕你救我了,你要是真有点脑子就应该杀了黄威闯出去找救兵,而不是咱俩现在齐双双的被绑在这里。”
虽然曾喆的话有那么一些道理,可当时的情况也容不得自己想这么多呀,虽然自己是没旁边这家伙聪明了一丁点儿,可是这完全表现了该有的江湖义气呀,要是换作旁边这家伙,估计早就丢下自己跑了。
曾喆看了看被捆绑的手脚,又看了看这糟心的周围,以为逃过百门村那一劫,没想到又重复上演了一次,说出去真是没面子。
冬木长叹一声,问道:“曾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不知道,看他们接下来想做什么,这些人绝不是黑帮这么简单。”
冬木点了点头,如果只是黑帮仇杀要对付斧头帮,完全没必要这么大费周章,这些人完全是有计划有组织,早就预谋了这一切,似乎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准备的。
冬木想起林悦那晚对自己说的话,他们究竟要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
门口处传来脚步声,是黄威,他踩着皮鞋声走进玻璃障房,在冬木和曾喆面前拿过高脚椅坐了下来。
他看向被捆绑的两人,扯着嘴皮笑道:“真是奇观,隔了几十多年木巳斋和龙腾观竟然还能重新搭档合作,估计连你们的祖师辈也想不到吧。”
曾喆冷笑了一声:“奇观谈不上,能使出这么卑劣手段的人绝不是什么江湖正派,就算避免不了一死,好歹也让我明白死在谁手里,免得我祖师爷问起我,也能在地府给你们扬名一番。”
“冬姑娘不是已经说了嘛,悦门汇当家人。”
冬木闻言嗤笑道:“好歹曾经也算闺蜜一场,都这时候了还要继续塑料姐妹花。”
她环顾了一眼玻璃障房,与那晚病房里的幻境极其相似,所以那晚将蛊虫放进她枕头下的人就是黄威。
“能利用蛊虫来制造幻境的人,你应该是西南人,或者去过西南,酒店经理也好,还是悦门汇的当家人也罢,不过是你们用来掩饰真实身份而已。”
坐在高脚椅上的男人看来,定了定神,眼底流露出几许赞赏道:“冬木,若不是咱俩身份对立,或许我们真的可以成为朋友。”
话音刚落就听见旁边的曾某人不屑冷哼一声,冬木撇了撇嘴,心知曾某人此刻内心不屑的是什么,西南蛊虫的事情还是他告诉自己的。
门口又进来一人,是林悦,她走过来朝黄威低语了几句,在黄威点头后,林悦才吩咐门口的几个手下抬着一口四角鼎进了玻璃障房。
鼎里面燃着绿光,但却不见燃烟,不知道它里面到底是什么,更是猜不透这些人想干什么,冬木只觉得眼前这些人简直是疯子,跟邪教似的。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冬木低声对曾喆问道:“我曾经听我师父说起过,古代有些法师喜欢找一些童男童女,用他们来祭祀天神,地祇,人神,可咱俩是不是有点大了些?”
曾喆蹙着眉头斜看了眼身旁的人,这女人是怎么活过来的?管他是祭天祭地,还是祭鸡祭鸭,想要他曾喆的命也得看他们有没有这本事。
“听着,我一会把这家伙引过来,你试着把他腰间的匕首抢过来。”
“又让我偷?”
“难不成你想被打?”
“那我还是偷吧!”
两人达成商议后,曾喆朝坐在高脚椅上的黄威喊了句:“你过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黄威微眯起双眼,带着怀疑的眼神朝曾喆看来。
“我都这样了,你还怕我对你怎样啊。”
黄威听着这话冷笑一声,这才起身步步走近,他站定在曾喆面前,居高临下道:“你要跟我说什么?”
“你这样我怎么跟你说话?”
黄威抬了抬鼻梁上的金边眼镜,弯下身来。
“跟你商量个事呗。”
“商量什么?”
“你们黑帮之间的事情本来也与我们无关,这买卖我们不做了,洪叶阳的死我们也不追查了,你走你们的阳关道,我走我们的独木桥,大家各自井水不犯河水,今天的事我们也绝不说出去,你看如何?”
黄威听到曾喆这话,似有认真考虑的样子,轻轻点了点下巴。
“你这主意听起来还不错,不过你当我傻啊,第一次出来混呢。”他说完用力拍了拍曾喆的脸,又说:“你们龙腾观就这点出息?我真是好奇湛子晋那老头是怎么选的人。”
冬木已经感受到身旁的人传来的杀气,这杀气越来越来凝重,就像她的福师兄被人当成小孩一样的不能忍。
她扯了扯身旁的人,有些安抚道:“那啥,咱算了哈,不跟这种没素质的人一般见识。”
“你闭嘴!那谁,你给我站住!”
走了一半的黄威闻声看过来,拧着眉峰不屑问道:“怎样?”
“知不知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道理,欺负到老子的老子头上,那就一个字,锤死你!”
已被冬木切开绳索的曾喆如挣脱枷锁的猛兽,欲血沸腾,急需一场厮杀,他旋地跃起,一拳猛然锤向眼前人。
“都别动!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突然闯进来的人带着黑压压的身影,冬木朝门口看去,我去,这不是孙滨嘛!
孙滨看到被捆绑在地上的人,高喊道:“冬木,你别怕,你孙叔叔我来救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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