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处跑来一团小身影,冬木定睛看去,是阿福,来的正是时候。
她看着阿福忙喊道:“师兄,你家曾帅帅被打了,还不赶紧上!”
阿福一听曾帅帅被打,顿时卷起衣袖,露出僵尸牙,纵身跳到薛阳身上猛地一顿狂咬,场面极其血腥又壮观。
不一会儿功夫,薛阳跌倒在地身负重伤,他看向并肩作战的一大一小,即使败了眸光中也流露出不屑。
薛阳伸手抹去嘴角的血迹,冷笑道:“被你破了刀法也没想着还能活,输给你,我认了,但是要我死在你手里,你想都别想!”
他解开外衣,露出胸前一排的炸/药,来之前早已做好了同归于尽的想法。
阿福见状,不禁出口道:“我去,这龟孙子还有这操作!”
曾喆拧紧眉头,寒冽的目光看向倒地的薛阳,他确实没想到这家伙会做到这一步,就算他们现在跑出去也来不及了。
薛阳亢奋的笑来:“看到你怕的样子,我真是太高兴了,和你们这样的人一起死,这一趟也没白来,曾喆,咱俩死后好好的再打一场,我不信还输给你!”
看着薛阳就要点燃炸/药,冬木一个猛扑过去,连带着薛阳滚落到一角,屋外突然冲进来一群身穿警服的人,对他们所有人举枪围住,并将曾喆和阿福控制了起来。
情况糟乱下,薛阳用力推开冬木从一侧跑了出去,冬姑娘已顾不得其他,奋力狂追,此刻,她脑海里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不能让薛阳给跑了。
她追着薛阳一路穿梭于丛林,直到遇到湍急的河流,这家伙才不得不停下来,冬木停下脚步看着满身是血是伤的男人。
“薛阳,你已经没路可逃,就算你跳下去,这样陡峭的水流下方也很难活命。”
“就算活不了,搭上一个木巳斋的你,也算值了,这会儿曾喆那家伙自己都脱不开身,更别说来救你了。”
冬木微蹙起眉头,薛阳说的是事实,自己一路追过来确实没有考虑那么多,但当时的情况也容不得自己深思熟虑,她只知道,薛阳是不能被放走的,就算搭上自己的命,也不能让他跑掉。
此刻看着眼前得意的男人,她心里真特么不爽。
“那大不了就一起死啊,反正一命搭一命也不亏。”
薛阳收起得意的姿态,从腰间拿出长刀背水一战,用尽所有的力气朝冬木利刃而来,她看着突然出招的薛阳,刀刃旋转开来,奈何自己却没办法施展斩鹜剑。
肩膀上忽然胀痛得如某种东西要从体内冲出,撕扯着自己的皮肉,她伸手按压住自己的肩膀,这种冲击力完全不受控制,薛阳的刀被震了回去,刺穿在他的胸前。
是什么?冬木觉得自己就要肉体分裂了,她跪倒在地上,指尖已经深埋在土壤里,周围的丛林发出猛烈的声响,湍流的河水被震得水溅万丈,她伸手极力握住肩膀,想要将它强压回去,她甚至隐约听到嘶鸣的声音,正是从体内传了出来!
再醒来的时候冬木身处在陌生的环境里,屋内简陋,自己合着被子睡在炕上,和外间隔着一条红色布帘,喉咙里又干又痒,真是快渴死了,她掀开被子走到外屋,看到桌子上放着的茶壶,自顾自倒了一杯。
突然意识到自己竟然不用再站着板凳的时候,冬木才猛然低头看了一眼,这一看,她是又惊又喜,身体又回来了,终于不再是五六岁了!
屋外传来一群男人宏厚的操练声,这是什么鬼?她惊讶的快速走出屋,看到一群十五六岁的小鲜肉们正在勤操武练,寒冬腊月的只身单薄的衣服,寒风刺骨令冬木浑身不由的打了个寒颤,她越加清醒,这不是在做梦,那就是自己进了阴阳八卦镜?
小鲜肉们看到突然出现的冬木,也是个个震惊的停了下来,大家互看了大约一秒,其中一人忽然高喊了句:“师父,她醒了!”
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情况下,冬木眼前突然出现一位中老年男人,他身着藏青色长衣,两鬓泛着白发,脸色很是严肃,手握太极棒,背手而立的看着自己,这场景还真是有些似曾相识。
“睡了三天两夜也差不多该醒了,既然醒了,那就走吧!”
冬木听到这话,看着转身离开的中老年,一步转上前。
“哪有人刚醒就赶人走的道理?”
中老年依然严肃着一张脸,冷哼一声:“我这里不是收容所福利院,凭什么不能赶你走?”
“你这是公报私仇,性别歧视!”
“你说说我怎么公报私仇,性别歧视了?”
冬姑娘不屈不抗,打量了下眼前的中老年,还以冷哼一声道:“不就是见我是木巳斋的人嘛,所以你们龙腾观才要赶我走!”
“既然知道龙腾观和你们木巳斋的恩怨,那还不赶紧滚下山!”
冬姑娘有些气急,一手叉腰道:“这都是上辈子的恩怨了,你们的气量还没我的指甲盖大,你说说,您一个龙腾观的掌门人,就因为这点小事就把一个有伤在身的女孩子赶下山,这叫见死不救,有违江湖道义!”
“我要是见死不救,你还能站在这跟我牙尖嘴利?”
“我牙尖嘴利,那您就是冥顽不化,难怪古……”
那句古皓占三个字还没出口,冬木已经被曾喆及时的捂住了嘴。
“师父,您别生她的气,她脑子不好使,她现在有伤在身被赶下山,传到江湖上会说咱们龙腾观不尽道义,等她伤好了再让她走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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