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扯了扯自家师妹,好心劝告说:“曾帅帅还在气头上,你就服个软,这事就过去了。”
服软?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她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服软,何况就算自己不走,湛子晋也会赶她走的,那晚湛子晋的话都说到那份上了,再留下就是舔着脸跪求人家,她堂堂木巳斋的掌门人为什么要做到这份上,她不要面子啊!
冬木看向继续朝前走的身影,若说自己是为了寻找她母亲的事迹和太极人兽图的秘密,那这家伙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她眼光落向地面的影子,心头微微一震,明明只有三个人,怎么会多出一道?正当她察觉时,曾喆已经一个跃身抓向丛林里隐藏的身影,对方毫无示弱,与曾喆动起手来。
冬木看清与曾喆交手的某人后,不禁叹气一声,原来是左丘忆灵大小姐,我说小公举,大晚上的你想吓唬谁呢?
眼看两人跟打红了眼似的,完全没有要停手的意思,冬姑娘实在看不下去了,只好亲自出马分开两人。
“我说你们是来找人的还是来比试的?白天交手的还不过瘾?”
曾喆凛了凛眉峰:“早知道你是个女人,我才懒得在擂台上和你打。”
左丘忆灵抬了抬眉:“是女人怎么了?擂台上是我一时失手才败给了你,至今我还没输给过谁!”
左丘忆灵这话不假,否则她也不会答应左丘元比武招亲的戏码,因为她想着是没有人能赢过自己的,不想杀出了个族外人,她心里气,更是不甘。
冬木看向这位高冷的小姐范,又看了一眼傲娇的曾帅帅,两人还真是珠联璧合,呸,是南辕北辙,格格不入。
“我说忆灵小公举,深更半夜的你不休息一路跟踪我们到底图啥?”
“你们这些族外人,我压根信不过!”
冬姑娘一听,气得跺脚道:“我们族外人到底把你们逮羡族怎么着了?一个个如狼似虎的恨不得要杀了我们,尤其是那个苍大爷,跟杀了他家人似的!”
“就是因为你们这些族外人带进了鬼魅,所以苍大爷他儿子才会被杀!”
听到左丘忆灵因仇恨脱口而出的话,冬木和曾喆震惊在原地,突然丛林里串过一道黑影,四人连忙追了过去,在西河边看到了躺在地上赤身血迹累累的童攀。
四人走上前发现,童攀胸前已经被剖开,脏器全都不在了,这次的死法与之前的完全不同!
冬木走上前脱下自己的外衣裹住躺在地上的童攀,眼泪止不住落下,她手指紧紧拽着衣物,不管是谁,是人也好,是鬼魅也罢,她一定要给童攀的死查明真相,而这一切她迫切需要进入阴阳八卦镜。
耳边是千军万马的马蹄声,它们从四周奔踏而来,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呐喊声,待到镜面清晰后,冬木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
黑压压的战马带着战车上身穿盔甲的战士,卷起滚滚尘烟快速涌进,四面八方如黑云压境。
我嘞个去,冬木心里戳骂了一声,她只不过是进入阴阳八卦镜探查童攀的死因,为什么自己现在要身处在这种糟乱的环境中,谁能告诉她,究竟发生了什么?这特么是哪个朝代?
曾喆呢?这家伙去了哪里?他不是跟自己一同进了阴阳八卦镜吗,为什么现在只有自己只身一人?
可眼下压根容不得冬木细想,她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逃命啊!
Chapter 52
冬木真是拼尽了全力往前跑,虽然她也不知道要跑向何处,这里发生的状况太特么不按常理出牌了,为什么自己要来到这种战乱的年代。
冬木回头看了一眼,心中陡然更凉了半截,那些战车战马已经逼近,难道自己刚来就要死于这场战乱中?前方有一人身穿盔甲高骑在战马上,手拿长剑正朝自己快速奔来。
“上马!”
男人一把将冬木拎上马背,调转方向策马逃离,冬木看着男人的后背,他的身上还沾满着鲜血,看来伤得不轻。
背后一箭射来,射中在马身上,马悲惨的嘶吼起来连带着两人从马背上掉落下来。
冬木忍着疼痛从地上重新站起来,周围已经黑压压的被包围了,男人站在她身侧,寒冽的目光看向周遭的敌人。
男人叹息一声:“看来真的得拼死一搏了,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什么?冬姑娘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人,都这个时候了竟然还有闲心问人名字?还有啊,她可是个正儿八经的女孩纸,哪里来的小兄弟,冬姑娘低头看了一眼,此时她却身穿着同身旁男人一样颜色的盔甲,刚刚一路逃命倒也没有发现这身装扮,难道自己和眼前的男人是同一伙的?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江湖人称冬木。”
“冬木兄弟,若是咱俩能够杀出重围还能侥幸活着,我一定许你个大好前程!”
冬姑娘听到这话不禁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都是自身难保的家伙了,哪来的这么大口气,别什么大好前程了,能不能杀出一条路眼前都是未知数。
男人突然将手中的长剑扔给冬木,说了句:“这剑你拿着用。”
冬姑娘很是嫌弃的给推了回去,说道:“别人的东西我用不习惯。”末了从身后拿出了斩鹜剑。
在绝杀声中两人已经杀了出去,这是冬姑娘第一次面对人数众多的敌人,来一个杀一个,来一方杀一方,两人并肩作战杀开四方,这是除曾喆以外,冬姑娘和别人最默契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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