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场爆发的瘟疫,却被这些逮羡族人视为恶灵的附体,眼睁睁看着杀死自己的同胞,这在古代是件极其残忍又习以为常的罪恶。
冬木眼见苍长老一群人拿起火把欲要点燃,她实在不能再漠视下去了,事关人命,即便再一次有违阴阳八卦镜的规则。
冬木走上前夺下燃烧的火把,脸色愤慨道:“什么恶灵附体,只是一场瘟疫而已,在你们古代这种医疗水平有限的情况下,历史上发生瘟疫的事情举不胜数,但解决的办法并不是杀了自己的同胞!”
被突然打断的祭祀仪式,众人纷纷朝这个冲上祭祀台上的人看去,他们眼里是不解,是慌张,而苍长老一群人更是虎视眈眈的看向这个不速之客。
“冬将军,你这是有违天意!”
苍长老话音刚落,他的徒儿徒孙们纷纷手拿法杖对向冬木,冬木握紧斩鹜剑凛然环视周围,既然决定阻止也就做好了要对峙的准备,但凡对自己没有善意的人何必还要客气。
“大家都住手!”
巫马少带着左丘展昭等随从走过人群,他走上祭祀台在冬木和苍长老之间看了看,最后目光落在冬木身上。
“你说的瘟疫真的可有办法解?”
“当然,瘟疫的传播首先要切断传播源,再次隔离治疗,这些被传染的族人必须得跟正常人隔离开来,他们都是些老弱妇孺急需医治。”
苍长老一听,面色焦急喊道:“族长,这样会有违天意,如果不及时驱除恶灵,咱们逮羡族会遭遇灭顶之灾,这次的战败就已经是个不好的预示!”
巫马少摆了摆手说道:“有我巫马少在的一天就保咱们逮羡族一天安危,这次就按冬将军说的去做!”
有了巫马少这个靠山,冬木做起事来果然得心应手多了,虽然这期间苍长老的徒儿徒孙们没少刁难,但是好在有展昭兄的帮助还算是把疫情给控制住了,那些被解救下来的感染者也渐渐好了起来,冬姑娘想,这一趟也算没白来,虽然跟追杀童攀的死没有半点关系,但至少解救了一场瘟疫。
展昭兄站在身侧开口道:“没想到冬将军还有这本事,你怎么就知道瘟疫不是恶灵附体?”
她闻言拍了拍展昭兄的肩膀,老生常谈道:“书中自有黄金屋,孩子,多读点书吧,别显得自己文盲”
巫马少慰问完疫情的病者,走到冬木身前赞赏道:“冬将军,这次你又立了大功,若不是你及时拦下,这些人就要葬身于火海中了!”
“我只是比你们这些古人略懂一些常识而已,功劳就算了,我师父常说救人一命就是给自己积德的好事,我这就算是积福德了。”
想起这些天的发现,冬木犹豫了下,还是开口对巫马少告言道:“这次瘟疫发生的太过突然,一夜之间就死了那么多族人,而且发生疫情的地方非常固定,主要是水源出了问题,但是其他地方却相安无事,更奇怪的是,那些家畜并没有死。”
“那依冬将军的意思是?”
“我怀疑是有人故意散播了这场疫情!”
巫马少转身看来,朝左丘展昭挥了挥手,眼下只剩下他和冬木两人。
“所以冬将军也怀疑咱们族内出了细作?”
冬木摇了摇头道:“有没有出细作我不知道,但是散播疫情的这种行为极其恶劣不耻,这是变相的杀人,而且杀的还是自己的族人!”
巫马少忽然沉默下来,他看向感染病重的那些自己的族人们,目光中晦暗,满腹心事。
许久,他叹息一声:“这次峄山战败我便有所察觉,瘟疫不过是引起恐慌,也是给我的警告,但我依然不愿去相信是自己的族人所为,我更不会亲手去杀了他们,要知道,我为逮羡族奉献了半生!”
巫马少说出这话的时候是带着愤怒与失望的,冬木忽然有些可怜起身边的这个男人,他贵为一族之长,被奉为战神,为族人舍命拼争沙场,那些爱戴敬仰的目光下却是处处隐藏杀机,这才是令人可怕的事情。
此刻她站在这个男人的身边却无力去说出任何一句安慰的话,峄山之战她亲眼见证了沙场的无情,那些抛头颅洒热血的豪迈在生死一线的关头显得岌岌可危,但是她敬重身边这个男人,即便是豁出命也要保全最后一个族人的气概,实在难能可贵,奉为战神虽然夸张了些,但是作为一族的首领,巫马少值得被尊重。
在检查完最后一个患者之后,冬木才算放心离开,展昭兄匆匆走进来,面色凝重。
“井水的毒源查出来了,是苍长老那边的!”
果然猜测的没错,看来逮羡族的细作就是苍长老了,以前是猜测,现在是证据在手,冬木觉得以免夜长梦多,她必须现在去找巫马少,即便巫马少不会亲手杀了苍长老,至少也得有所举措。
左丘展昭一把拉住她阻止道:“苍长老那群人势力庞大,你现在去告发他没用的!”
在逮羡族人眼里,他们敬仰战神巫马少,但他们对苍长老这种能招风唤雨看透神灵的法师却是不敢半点违背,即使是愚昧却也是长久的根深蒂固。
她看向左丘展昭,如果自己不告发苍长老,那么巫马少的处境就更加危机了,冬木最终还是拗不过心里的良心走了出去。
还未走到巫马少的住处冬木就被苍长老的徒儿徒孙们给围了起来,看来他们也已知道了消息,这是要半路拦截杀人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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