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喆借着火势继续往前走,路面由窄变宽,前面出现三道门,他推开中间的门走进去一看,里面是个高大拱形的祭祀台,中间摆放着棺椁,难道这里面睡着的就是战神?
为什么棺椁会放在祭祀台上?是逮羡族的下葬风俗?曾喆环顾了下四周,这里的一切完全不是陵墓该有的下葬规格,可以说,这里更像是一座祭祀场。
曾喆带着疑惑走上祭祀台,棺椁并没有封闭严实,他甚至听到了从棺椁里传来的呼吸声,他心里陡然一惊,里面竟然是个活人!
不对,就算是个活人长期在这种环境下也不会生存下去的,那么这里面睡着的是谁?如果不是逮羡族的战神,难道是被抓来的童攀?
此刻曾喆已猜测不到那么多,他一脚踢开棺盖,走近再一看,里面睡着的不是什么起死回生的战神,更不是消失不见的童攀,而是和自己分开的搭档,冬木!
真的是冬木,她静静的睡在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曾喆急忙上前将要扶起睡在棺椁的里人,闭着的双眼忽然睁开一把将曾喆拉下,棺盖重新合上。
周围是黑漆漆的一片,双脚落空的毫无实在感,曾喆双手紧紧的抓着某个东西,身体却在不停的下坠,身下传来哭嚷声和催促声,待到透过一丝光明后,曾喆才发现自己正悬挂在崖边,准确的说是悬挂在陵墓里的某个陡崖上,他死死的拽着救命的绳索。
曾喆往下看去,他看到陡崖下面是一个庞大的深坑,坑里站着逮羡族的百姓,个个都是壮年男性,他们被捆绑着活埋,而活埋他们的人却是他们的族人同胞,为首的人是跟左丘元身穿同样服色的男人,与左丘元倒有几分相似,应该是这个时期逮羡族的族长,哭嚷声,叫嚣声,催促声混杂一片。
此时的曾喆心中万分惊愕,这是一场同胞族人的屠杀,屠杀的都是青壮年,简直太不可思议了,陡崖上传来脚步声,曾喆抬头看去,只见冬木站在崖上朝自己俯视而来,她手中拿着斩鹜剑,眼神落向那根唯一的救命绳。
曾喆惊呼道:“你想干什么?”
话音刚落,冬木举起斩鹜剑朝着绳索砍去,曾喆瞬间掉落下去。
阿福看到从阴阳八卦镜里出来的自家师妹,心中总算松了口气,他走上前开口问道:“你这次进去怎么这么久,一炷香已经快烧完了,我真怕香烧完了你还没出来。”
冬木依然心有余悸,她拍了拍胸口,说:“我差点真的死在里面出不来了,这家伙竟然把我带去了烽火诸侯的战乱年代,回头我就把它给拆了!”
“曾帅帅呢?他怎么还没出来?”
冬木拧眉道:“我与曾喆失散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这鬼东西好像失灵了。”
她与阿福站在阴阳八卦镜前等候,眼看着那柱香就要烧完却依然不见曾喆出来的身影,冬木心中很是不安,曾喆这家伙不会在里面真出了什么事吧?冬木越想越糟糕,她决定再进去一次寻找曾喆的下落,刚准备踏脚进去便看见熟悉的身影从里面跨出来,赶在阴阳八卦镜关闭的最后一刻。
见到出来的人,冬姑娘长舒一口气,身旁的阿福已经朝某人扑了过去。
冬姑娘上前问道:“你去哪了?”
曾喆再次看到冬木,想起最后她落下斩鹜剑的那一刻,心中还是有着隐隐的气愤,虽然知道不过是邪祟而已,可是只要一想到自己与冬木会成为对立的两面,曾喆心中却是难以言表的不安,这种不安就像是一种预兆。
看着追问而来的冬木,曾喆没好气般的说了句:“我差点被杀了!”
“被杀?被谁?”
“你!”
冬姑娘听完这话呆若木鸡的看着前面的背影。
阿福扯了扯冬木的衣袖,问了句:“你在幻境里真杀了他?”
左丘虞带着大批的人马突然走过来将他们三人团团围住,人群里还绑着一人,是多日不见的孙滨,这家伙怎么又来了?
孙滨看到老熟人,哭丧着一张脸喊道:“冬木,快救救你孙叔叔,这群强盗不问青红皂白,听说我是来找你们的说绑就绑啊!”
冬木看向左丘虞沉声问道:“虞刺手,你这是干什么?”
左丘虞拿出那张人兽图的纹身画纸,那是冬木随身带来寻找太极人兽图的,怎么会出现在左丘虞的手里?她回头一想,那日睡觉换衣服的时候特意压在了床头下,没想到这帮人竟然去搜了屋子。
“这东西是你的?”
冬木点头道:“是又怎样?有什么问题吗?”
“如果是那就问题大了,都给我绑了!”
重新被关押的阿福久久的叹了一口气,这都什么破事,来到逮羡族已经被关押了两次,看来自己与这里注定有牢狱之灾,唯一感到欣慰的是多了两个小伙伴。
曾喆摇了摇头道:“你可真是大意,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不随身带着,我们现在还摸不清这帮人的底细。”
冬木听到这话,自己心中也是懊恼,她不明白道:“那张图我明明是放在枕头最底层的,一般人就算是搜也不会这么轻易发现。”
“现在咱们不是追究图纹怎么被发现的时候!”孙滨朝外面望了望,凑近了小声开口说:“我曾经听说有些部落还保留着原始的兽性,他们会将绑来的人给杀了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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