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翊傻了:“这……怎么开始?”
“自己想。”
林翊心说这玩意我就是想破头也想不出来,回忆着以前看过的小说电影电视剧,把剑放在桌上,努力摆了个残疾版马步的姿势。
“……这是什么?”
“练剑……不是习武的一种吗?”林翊茫然地眨眨眼睛,“好像,得这么开始吧,练练基本功?”
慎渊忍住打死林翊的冲动,拿起寒霜塞进她手里:“用不着。把剑拔出来,我教你。”
“哦、哦……”
听慎渊这么一说,林翊也觉得自己扎马步的这个行为很傻,尴尬地握住寒霜的剑柄。
剑柄入手的瞬间,林翊就感觉到寒霜的回应。古朴的仙剑仍在鞘中,却有隐隐的剑鸣,微微震动,等待着这一代的主人拔出。
林翊呼出一口气,紧握住剑柄,猛然发力……
……没拔出来。
林翊尴尬地看看慎渊:“那啥,我觉得……这是意外。”
慎渊闭了闭眼睛:“继续。”
林翊应了一声,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小臂再次发力……
……还是没拔出来。
“神君,听我解释!”赶在慎渊发怒之前,林翊开始高速神言,“是这样的,我努力了,我真的努力了!但是可能这个剑不太适合我,你看,在剑阁里我就是作弊才拿到……”
慎渊不听,绕到林翊背后,一手握住她的手:“看好。”
他的手覆在林翊手上,隔着女孩的手握住剑柄,缓缓地从鞘中抽出一段清亮的刃光,刃文仿佛霜花。
林翊拼了老命没拔出来的寒霜,在慎渊手里轻松得仿佛抽一支筷子。
林翊感觉到背后渗过来的体温、均匀的呼吸,还有手背上贴合的感觉,肩背不自觉地绷紧,声音都有些黏:“然、然后呢?”
“按照调息的方法,从三宫之内调动可用的灵力,顺着脉络先至指尖,再灌入剑中。找好你的目标,剑由心动。”
慎渊说了一串,林翊一听“三宫”“灵力”就觉得要命,刚才身体贴合的那种微弱的暧昧感一扫而空,仗着慎渊看不见自己的脸,表情十分扭曲。
然后她听见一声嗤笑,分明是轻蔑的意思,却因为压在耳边,莫名地有点撩动人心的味道,仿佛这轻飘飘的一声就吹在她心尖。
慎渊握紧林翊的手:“我猜你找不到。这次无妨,我借你一点。”
他心念一动,三宫内犹如瀚海的灵力分出一道极细的支流,沿着脉络直入指尖,再由指尖灌注进剑中。
寒霜得了灵力,两侧刃上的霜花陡然浮出,仿佛正处深秋,刃口渐次冰封。
慎渊带着林翊的手提起,执着寒霜平平一划。
剑气呼啸而出,远处碗口粗的一片树在一瞬间一起倒地,然后直入山林,树上栖息的鸟成群地被惊起,一时间全是羽翼扑动的声音。
林翊:“卧槽。”
第十章 生死
慎渊收手:“学会了吗?”
林翊艰难地吞咽一下,哪儿敢说没学会:“我觉得……会了吧。”
慎渊怀疑地看了看林翊,正想说什么,一只纸叠的鸟飞到了院内。
他抬抬手,纸鸟散开,掌门的声音从纸上传出来:“请慎渊仙君前来问玄峰,要事相商。”
“看来是商议兽潮破壁的事情。”慎渊指尖一动,展开的纸落地之前被烧干净,“我去一趟。”
林翊点点头,想想又问:“……那我呢?”
“随意。”
“哦……”
林翊乖乖答应的样子明显取悦了慎渊,他掐了一半瞬移的诀,想想又暂停,伸手抬起林翊的下颌:“别想着再救个什么东西。乖乖听话。”
林翊飞速点头:“神君放心,我哪儿都不去。”
慎渊笑笑,轻轻拍了拍林翊的脸,身形在下一瞬被抹去,四面只剩下凉风穿过,鸟鸣啁啾。
林翊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把寒霜抱在怀里,苦着脸往山下走。
她得趁这时候去看看慕时怎么样了。
救都救了,还是女主,总得搞好关系。
**
林翊一路打听,才知道慕时被安顿在太虚峰,刚摸到门口,就看见一个银白色的团子蜷缩在门口,两肩一抽一抽。
林翊莫名其妙,走过去拍了拍团子:“阿采,怎么了?”
阿采抬起头,刚看了林翊一眼,立马跳起来:“师……师姐!我没偷懒!”
“……你反应好过激哦。”林翊挠挠脸,“到底怎么了?”
“没,没什么呀……”
林翊一看阿采红通通的眼睛,估计刚才是缩在门口哭,立即估摸着林忆的样子,端起大师姐的样子:“那你怎么哭了?”
阿采看林翊顿时严肃起来的面容,不敢掩埋,吸吸鼻子,声音里带着哭腔:“她好凶啊……我给她送饭,她不吃,还瞪我……”
阿采对慕时的过去一无所知,林翊联想一下原书里的描写,勉强还能理解慕时的过激行为。
她想了想,轻轻摸摸阿采的头:“好啦,不哭不哭。我进去看看。”
“啊?别进去了吧……”阿采有点犹豫,“她还会咬人……宋师兄就被咬了。”
“……这得打狂犬疫苗吧……”
“师姐说什么?”
“没,没啥。”林翊推门,“我进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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