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的酒果然大多度数偏低,难怪有事没事先来几碗酒。
她喝完杯里的酒,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这个真的很好喝,我从来没喝到这么甜的酒。神君自己酿的吗?”
原书里当然没说过慎渊会酿酒,但是凭她看了这么多小说的经验,像慎渊这种独居避世的,多半掌握了酿酒技能,喜欢酿个酒独个酌的,看起来就很谪仙。
慎渊无情地打破了林翊的想象:“我懒得酿酒。这是故友所赠,他想要多少桂醴都有。”
“为什么?”林翊莫名其妙,“你的这个朋友,自己酿酒吗?”
“不,桂醴是……”慎渊说了半句,想想又没必要,“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以后再说吧。”
以后再说的事情又多了一件,林翊也不纠结,顺手替自己又倒了一杯:“好。吃菜吧。”
慎渊看到她的小动作,舀了一勺酒酿圆子:“少喝,这东西醉起来要命。”
……这要醉也不容易啊。
林翊觉得自己的胃应该装不下百八十坛桂花酒,只点点头,拿起筷子夹菜。
她做饭的水平还是值得肯定的,不然也不会被室友逼着进厨房,但这地方实在没什么食材,没有发挥的空间。林翊觉得这个年夜饭马马虎虎,慎渊却难得地没有表示嫌弃,安静吃着饭。
林翊一边偷偷摸桂花酒,一边观察慎渊。
慎渊吃饭的时候很认真,垂着眼帘,腮帮因为咀嚼一动一动,还是那种小松鼠的吃法。虽然说过自己吃肉,但他好像更喜欢吃味道清淡的素菜,不过总体来说都不多,更像是随便尝尝味道。
林翊咬了一口肉,觉得慎渊真是太不会欣赏了。
一顿饭吃得差不多,月上中天,林翊放下筷子:“神君,好了吗?”
实际上大概十分钟前慎渊就已经不吃了,他点头:“收拾吧。”
“好的,我收拾一下,超快的。”林翊朝着慎渊笑了一下,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笑。
她撑着桌沿站起来,腿还没直,一种微妙的酥软就泛了上来。膝弯一酸,她又坐了回去,眼前一片迷蒙,想再站起来,手上却用不出力气。
林翊莫名其妙,想再尝试一次,身体却不听使唤。
这种感觉既不熟悉也不陌生,有点像醉酒,但又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只觉得身上微微发热,好像泡在温热的水里,每一寸肌肤都被熨得热而舒适,骨缝里却渗出一股酥麻。
“我……”她努力维持意识,“我喝醉了?”
慎渊看着林翊迷迷蒙蒙的样子,微微点头:“你喝醉了。我说过让你少喝一点。”
偏偏这个女孩不听话,在他眼皮底下还敢摸一下摸一下,一点点把一坛桂醴喝得干干净净。
“这是神国敬献给神的酒,你也敢这样喝?”慎渊嗤了一声,“醉死都不奇怪。”
林翊的意识散的差不多,只模糊地听见“醉死”这个词,本能地反驳:“我觉得我还年轻,还能行……一时半会儿不至于……不至于因为酒怎么样。”
她一撑桌沿,强行再次让自己站起来。可惜人是站起来了,脚下却是软的,还没迈出步子,膝盖先弯了,整个人向地上扑去。
慎渊伸手去抓林翊,刚捉住一角衣袖,怀里就跌进来一个温软的身躯。
林翊不算矮,站直时能到慎渊的下颌,此时腿微微弯着,倒显得娇小了很多,脸颊贴在他肩上,头顶柔顺的长发一点点扫过裸露的颈部肌肤。
她挣扎着想站起来,胡乱地想找个能扶的东西,随便摸来摸去,摸到的却都是慎渊身上柔软的布料,连个支撑的点都没有。
“行吧……靠自己……”又是一阵酥软的感觉,林翊越来越糊涂,傻傻地用额头顶住慎渊的肩,试图把自己顶起来。
慎渊服了林翊的操作,虚虚地揽了一下,免得女孩滑到地上。
他知道神国的桂醴饱含灵力,喝多了容易醉在灵力里,除了会浑身酥软外没什么坏处,但像林翊这样身残志坚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慎渊轻轻叹了口气,双手抄过林翊的腋下:“你醉了。”
“……醉了?”林翊难以相信,“这不是米酒吗?”
慎渊耐着性子:“不是醉酒本身,是醉其中的灵力。”
“哦……”林翊似懂非懂,放弃挣扎了,忽然又说,“我明天给你做蒸米糕。”
慎渊刚想应声,又听见林翊说:“不对,后天……大后天?算了,不做了……麻烦。”
“麻烦什么?”慎渊想起来就生气,在林翊背上捏了一把。
这个壳子相当纤瘦,背上的骨骼清晰得能去拍裸背硬照,突然被捏一把,林翊不舒服地动了动:“削模具太麻烦……还疼。”
她胡乱地抬起手,在慎渊眼前晃了晃。
她的手很漂亮,手指纤细,掌心不厚不薄,指腹也没有练剑握笔的茧。最扎眼的地方在慎渊眼前晃来晃去,是几个小小的创口,已经结了黑红色的痂。
慎渊腾出一只手,捉住眼前乱晃的手,指腹抚过略显粗糙的痂:“怎么弄伤的?你刚刚说……模具?”
“是啊,模具,这里又没有卖的……”林翊有点想念什么都能搜到的淘宝,含含糊糊地带过去,“买不到……那就自己削啊……削不好看……”
“那就随便做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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