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盼盼难堪地低垂着脸,声如蚊蚋。
“您都知道了?”
王秋萍那个贱人,吞了她的封口费,居然扭头就把她卖了!
江明远没答话,淡漠地看她几秒,蓦然伸手,啪地一巴掌扇在她脸上。
江盼盼被这过大的手劲扇得歪倒,额角磕在软绵绵的真皮沙发上,脑子里一阵嗡鸣!
“您别生气,我不是故意想瞒着您。我只是觉得,我也大了,这些小事我该学着处理了;您为我们提供优渥的生活,每天工作很辛苦,我想为您分忧。”
江盼盼双膝跪地,下巴几乎垂到胸前,脸颊热辣辣的,却不敢伸手去揉。
江明远拿雪白的餐巾擦手,随手丢开,再度嗤笑一声。
“像条丧家之犬一样被剧组赶走,一瘸一拐地逃回家,这就是你的处理办法?”
江盼盼头磕下地,身体自然撅起。
“女儿愚钝,请您指点。”
江明远抬起脚上锃亮的皮鞋,狠狠碾压在她那张与李金蔓极度相似的侧脸上,语气里带着满满的恶意与不屑。
“你不是高高在上的贵族千金,也有求我这个窝囊废的时候,啊?哈哈!”
听着他猖狂的笑,江盼盼只能紧紧攥紧地上的长毛地毯的毛,努力强忍。
江二恨他妈。
却又不得不巴结李金蔓,像条费尽心思讨主人欢心,却又时刻准备反噬的哈巴狗。
于是,她便成了他的出气筒。
总有一天,等她手里抓到足够的权利……
江盼盼死死咬着嘴唇,眼里荡着两包泪,却怎么都不肯落下。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是江二教她的第一课,忍辱负重!
“您才是江家的中流砥柱,如果不是奶奶偏心,耽误您发挥才华,江家早就更上一个台阶。”
江盼盼的奉承取悦了江明远。
他砰地放下穿着皮鞋的脚,后仰到沙发背上,拿起银酒壶灌一口。
“没白教你三年,还算会说话。”
江盼盼心口一松,如获大赦。
“女儿说的都是肺腑之言!”
“行了别拍了,我没时间听你说这些没用的。”江明远挥挥手,眼底有些发红。
“你最近的表现我很不满意。”
他如同勾魂判官,淡漠宣布罪名。
江盼盼跪着的身子再度绷紧,想要解释,又忍住了。
江明远厌恶地看着她那张脸,心底戾气被酒意催发,不断叫嚣沸腾。
“看来我需要教你点别的。”
江明远扫一眼她青涩干瘪的身子,以及长年累月模仿李金蔓,而学来的风情神态,手里空了的酒壶朝她兜头砸去!
贱人!离不了男人的贱货!
江盼盼下意识缩脖闪躲,两眼紧紧闭着。
闷闷几声响,价值不菲的上世纪银酒壶,停在长毛地毯里,如同明珠蒙尘。
“跟我走。”
江明远似是出了气,起身吩咐。
江盼盼不敢违抗,沉默跟上。
江明远并未迁就她的脚伤,兀自走得大步。
江盼盼咬牙跟着,拿眼睛去瞪门外木头桩子似的傻杵着的保镖。
还不赶紧过来扶她!
墨镜保镖权当没看见,小跑着上前去替二爷开门,墨黑的西装裤腿上,残留着拍打不干净的泥土印子,都是被江盼盼踹的。
江盼盼气得心口疼,可当着一肚子邪火的江二的面,也不敢发脾气惩治不安分的保镖,只好硬生生忍着这口气,加快速度跟上。
心急之下,她仪态全无,一瘸一拐更加明显,如同可怜又可笑的小丑。
第88章 当年内幕
“大小姐,江二带着江盼盼去了天上居。”
法院闭庭,江瑟瑟一行人才刚出来,良子就凑过来报告。
版权纠纷官司打得还算顺利。
对方三江日化的法人代表,已经偷龙转凤,由江三变成某个不知名的小角色,出面承担败诉方的一系列赔偿义务。
江家也算乖觉,这是提前抽身,放弃大肆利用三江日化垄断市场进而敛财的打算。
同时也意味着,江三负责的项目失利,在江家的地位下降;此消彼长,江二会愈发得到重用。
这可不是江瑟瑟愿意看到的。
本来这些盯梢收集情报的事情,都是六子在做;
不过六子作为现如今爱家日化名义上的法人,今天正正经经端坐原告席,听严律师执三寸不烂之舌,喷得对方灰头土脸,毫无还手之力;
余飚则在公司盯生产建设,于是六子负责的活儿,便暂时交给良子去做。
江瑟瑟看了路人甲长相的良子,眨眨眼示意收到。
良子个性谨慎,有点风吹草动就事无巨细地汇报上来。她并不以为忤,这样的手下也好用。
“你也在盯天上居?”
君灏然恍惚听了一耳朵,抱起粉团子似的江瑟瑟,凑到她耳边轻声问。
也?
江瑟瑟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诧异回望他,小手顺势搂上他脖子。
小哥哥在私下暗查天上居?厉害了我的哥!
“回家再说。”
君灏然自觉失言,忙止住话头,抱着她跟上小钟匆匆挤出人群,上车回家。
“咱们这个版权纠纷的案子,赢得漂亮,造成不小轰动,报社电视台都来了,说不定立法委也会引用参考,严律师名声也更上一层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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