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阿姨嘴张了张,又合上。
自家小小姐长得漂亮,跟小仙女似的,谁见了不爱。
远了不说,就君家的灏然,还有海家的小子,哪个对她没点心思?
别以为她上年纪了老眼昏花,连这么点小儿女心思都瞧不出来。没听说人老成精么?
呸呸,怎么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王阿姨见江瑟瑟笑容宁静,往那一站跟朵含苞待放的荷花那样亭亭玉立,就忍不住笑开了花。
这也是她亲眼看着长大的孩子呢。
“别在那傻站着,坐。这些书挺厚的,抱着不嫌胳膊酸?放下。”
江瑟瑟得她关心,甜甜一笑,当真放下笔记本。
“小姑姑要在家养胎,这些笔记对她有用,我打算给她送过去的。我先把那些食谱偏方找出来,重新抄一份给您。”
王阿姨最了解她,听她说句话就明白她心里到底是真开心,还是强颜欢笑。
此时见江瑟瑟笑容明亮无垢,眼神灵动含情,王阿姨哪还不知道她是真的放下了。
“好好,你拿回屋里抄,别累着,不行就拿照相机弄到电脑里头,再打印出来。”
“您说的是扫描吧?”江瑟瑟一拍脑门,抱起本子回屋。“多亏您提醒我了,这主意好,咱们可以弄几套副本送人,原本该好好珍藏当传家宝的。”
江瑟瑟回头冲王阿姨比出大拇指:“姜还是老的辣!”
她本就不舍得奶奶的遗物,可又不好跟奶奶的亲闺女争,这下有解决办法了。
王阿姨笑呵呵地挥手,赶她去忙。
江瑟瑟平常写书打印合同查资料的,家里设备很齐全,不大会儿工夫,就弄好几套副本。
装订好后,江瑟瑟觉得过于简陋拿不出手,她便把“书”放下,找来一方深蓝丝绒布,绷上绣架,飞针走线地绣起来。
她的绣艺是奶奶手把手教的,小时候打的底子好,这些年也没怎么扔下,绣得不快,慢慢便得心应手起来。
唱片机里放着古筝曲《渔舟唱晚》,浅绿暗竹纹的窗帘静静垂落,冬日天光不刺眼,江瑟瑟便把绣架放到窗下,垂头一针针绣着。
角落高几上,素白花瓶里簇拥着一束娇艳的月季花,五彩缤纷,香气馥郁。
落地钟钟摆咔哒咔哒走着,分秒不差。
君灏然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宁静美好的画面。
他在门口驻足不前,仿佛怕一身血煞气,冲撞了这如画一幕。
“汪汪。”
狗子不甘寂寞地冲进去,气愤无比地控诉!
“你居然挂我电话!你说!你是不是外头有狗了?”
江瑟瑟轻轻扯起长长金线,素白纤手里捏着一枚普普通通的绣花针,似笑非笑地睨了乱汪汪的狗子一眼。
狗子立马怂了,夹着尾巴凑到她身边讨好地蹭蹭,小声呜咽。
“人家突然变成真狗,还被一个人丢在人生地不熟的异国他乡,心慌嘛,还不许人家抱怨两声了?”
江瑟瑟手上动作顿住,美目定定看着贱贱的狗子。
这家伙确实升级了,更懂得怎么恶心她了。
江瑟瑟懒得理它,把绣花针往绒布上一别,笑盈盈起身。
“表哥回来了?多谢你带蠢狗回来,路上没少给你添麻烦吧?进来坐啊。”
江瑟瑟客气寒暄,起身小幅度活动手脚,倒茶让座。
“表哥一路辛苦,我这里只有水果茶,喝的惯吧?”
君灏然看着盈盈浅笑的少女,就连倒茶的动作都那么赏心悦目,令他有一种出差回家,妻子闻言软语问候的错觉。
他抿抿薄唇,迈步进来。
“只要是你斟的,毒药我也甘之如饴。”
江瑟瑟手一抖,忙搁好水晶壶,掩饰性地端起自己面前的果茶啜了一口,咽下到嘴边的一句吐槽,这才慢悠悠地开口。
“表哥越来越风趣了。我的毒药可不是给你浪费的。”
江瑟瑟白他一眼,觉得眼前高她足足一个头的青年太有压迫感,忙先一步坐下。
君灏然顺势坐到她旁边的太师椅上,端起茶几上自己那杯果茶喝一口,味道浅浅的,有些甜。
“你这狗不打算换个名字?”
这话题江瑟瑟就比较自在了,穿着拖鞋的脚尖轻踹蹭过来的狗头一脚。
“去厨房找王阿姨要好吃的去吧,在这掉毛要自己扫干净。”
“汪!”
我要改名!
狗子一脸正气,雄赳赳气昂昂谈判。
江瑟瑟又轻踹它一脚,胆肥了啊?
“狗子这名字多好,一目了然,通俗易懂,辨识率高,还名副其实;总不好为了随大流,也给它起个将军啊逐风什么的,雷同太多,俗了。”
江瑟瑟似笑非笑地又投给狗子个眼神。
“还是狗子好,它听习惯了,亲切。”
“汪汪!”
骗鬼吧你!
狗子气得想口吐人言。主人越发无耻了!
“你瞧它多兴奋。”江瑟瑟笑指给君灏然看。
“好了,不改你名字,这下不担心了吧?快去吃好吃的,乖一点,帮王阿姨把垃圾丢一丢,有点眼力价。”
江瑟瑟温柔哄狗子,像是在哄一个调皮的孩子。
“妹妹很有爱心。”
君灏然执壶,帮俩人都满上茶水,目光淡淡扫过狗子。
瑟瑟性子淡,对他都没这么上心过,谁知走了个发财猫,又来了条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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