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等天亮,村里有人出来干活,你就搭他们的农用车出村子,借口需要我给你编吗?”
“算了,送佛送到西吧,你就说你是去再隔壁村里走亲戚的,你婶子早起不小心摔到,动了胎气,痛得厉害,你吓得想去镇上卫生院找你叔。”
“你叔昨晚在院里值班,你记住了吗?”
君灏然听着她奶声奶气地说着老气横秋的话,咽下最后一口芋头,在睡着的另一个孩子衣服上擦了擦手,点点头,才想起来她可能看不见。
“知道了。我被吓坏了,只想找当大夫的叔叔回来救命,遇见人才记起我叔单位的电话。如果顺利借到电话,我就打过去找人;不顺利的话,我就搭车往镇上去。”
“孺子可教。”
江瑟瑟满意地夸奖一句,踩着小板凳往外推门,利用两扇门间狭窄的一丝缝隙,把她瘦得皮包骨的小爪子伸出去,手里绣花针对着锁眼一阵鼓捣,她顺利把外头的锁打开。
淡淡月色洒进来,把影子拉得长长的,黑黢黢像是鬼魅。
君灏然提着心,蹑手蹑脚锁上门跟着她出来,紧张得两手心都是汗。
院子里趴着睡觉的大黄狗警觉地动动耳朵,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低呼噜声。
君灏然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他怎么忘记院子里有看家狗了?
这下肯定要被发现!
君灏然想拉着小不点退回厢房,伸手却拉了个空。
他惊恐地看着小豆丁像颗小炮弹一样,扑向了大黄狗!
君灏然急出一身冷汗!想着待会儿挨打他一定要护住小家伙,不然他这么小的身子,肯定会被打坏的。
可出乎他意料的,大黄狗只叫了半声,突然就没了动静。
君灏然被一只冰凉的小手拉到墙边阴影里等了一会儿,他觉得打碎他爷爷宝贝的古董花瓶都没这么紧张过!真正的度秒如年。
等了一会儿没动静,小手扯了扯他,君灏然咽口口水,紧张地跟着她拨开门闩,从门缝里溜出院门。
“你快走吧,时间不多了,赶紧离开村子。”
江瑟瑟抽出手,嫌弃地在裤子上蹭掉从他手心里沾到的冷汗。
“你不走?”君灏然慌了,又去捉她的手。
“别闹行不行?我这小短腿能跑几步?天不亮就会被捉回来!”
江瑟瑟压着嗓子瞪他。
“你冷静点,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感情用事?你也该学着长大了,用点脑子行不行?”
“我回去帮你打掩护,你赶紧去搬救兵!找可靠的啊!快走。”
江瑟瑟推他一把,回头进了院子。
君灏然看看紧闭的大门,拳头攥得死紧!
他抬手擦擦眼泪,咬牙往村外走。
他不会叫小伙伴为了他白白牺牲的!绝不!
他会马上搬来救兵,等着他!
第3章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江瑟瑟无声滑上门栓,跳下地,过去又给了看门的大黄狗一针。
人贩子给孩子们喂的麻药劲还挺大,一点点就能把大黄狗麻翻,也不怕把货都给药傻了,卖不上价。
江瑟瑟默默腹诽,回到厢房,捡着孩子们身上不打紧的地方扎了几针,然后捏着浸染上麻药的绣花针,溜去正屋,挨个给呼噜震天的俩男女来了一下子。
呼噜声渐渐没了,江瑟瑟拿起炕边的手电筒打开,捡起一块手帕垫着手,在屋里迅速翻找起来。
车钥匙,钱包,卫生纸,瑞士军刀,江瑟瑟费力打开刀子,刀刃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
够锋利,恰好弥补她力气小的缺陷。
江瑟瑟满意地去厨房,饱饱地吃了一顿后,拎着一大瓶麻醉药剂回了正屋。
先给女人灌了口麻醉药,确保她能睡到警察来,江瑟瑟这才拿刀在强哥脖子上磨了几下,把他给戳醒了。
“别动,我力气小,控制不好刀子,真把你气管割断,可没法缝补。”
江瑟瑟笑着威胁,语气天真。
强哥体内还残余着麻药的劲儿,对疼痛不太敏感,可也觉得脖子上湿湿的,顿时直了眼神。
“你个小丫头片子,还敢杀人?把刀放下!”
江瑟瑟撇嘴,两手抱着刀子使劲往下戳。
“住手!”强哥快吓死了,一动不敢动地求饶。
“小姑奶奶,刀子危险,咱玩点别的行吗?”
江瑟瑟朝他露出个灿烂的微笑,胳膊有些累了,从善如流地摸出几枚绣花针,轻巧地放入他脖子上破皮的小豁口。
江瑟瑟小手顺着他脖子上的血管往下顺了顺,变魔术似的朝他亮亮空无一物的手心。
“你现在心跳很快,这针用不了多久就能进心脏。”
江瑟瑟丢掉刀子,揉着略有些酸麻的手腕,好累。
“不信啊?我带你摸摸看。”
江瑟瑟拎起强哥汗湿的手,按上他的锁骨下头。
“感觉到没?没骗你吧?”
强哥惨叫一声,甩开她的手。
这什么妖物?怎么这么凶残!
“你他妈找死!”
强哥暴怒,更急着去医院,伸手要扇死这邪门的小丫头。
“动怒的话针跑得更快哟。进了心脏,去医院都没用,除非你换颗心。”
江瑟瑟有恃无恐,又给他点希望。
“要不要我给你取针?”
强哥吓出一身冷汗,咬着后槽牙,眼睁睁看着她那只鸡爪子似的小手在他身上按压几下,取出一根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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