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怀好意地瞄他,大方地再给他其他选项。
“当然还有更省劲的法子,反正你血管里已经埋了针了,往五脏六腑上走一圈,不会留下太大伤口,但也绝对治不好。”
“眼睁睁等死的感觉,也不错。”江瑟瑟最恨的就是这些人贩子。
杀人岛千万亡魂,全是这些渣滓造的孽!
“不不,您发发慈悲,把我当个屁放了吧。我说,我什么都说!”强哥吓得尿了裤子,怂得滑下驾驶椅,半跪着求饶。
“王春丽外号玉面狐狸,是马老大的姘头。两年前她接了个活儿,说是有人雇她去帝都给个大官家当小保姆,出手十分大方。”
“干不到半年,她就抱着个孩子回来了,偷摸塞给我一百块钱,叫我赶紧处理了。”
强哥竹筒倒豆子,唯恐交代得慢一步,惹得这个小妖孽不开心,给他吃苦头。
“我当时也是街面上的一个小盲流子,最多跟着别人屁股后头打个群架,收个保护费什么的,哪做过要人命这样伤天害理的事!”
强哥越说越觉得委屈,声音大起来。
“我手上从来没见过血!我是讲良心的!我都是帮吃不上饭的人家想条出路,把他们家里养不活的孩子,送到生不出孩子的人家养着。我这都是在做功德!”
“就像你吧,虽然我收了骚狐狸的钱,可我也救了你啊!凭良心说,姜家真不是什么火坑,不然哪有你的今天!”
江瑟瑟听他梗着脖子说得口沫横飞,冷冷一笑。
“哦?听你这意思,你跟姜家还是我的恩人了?我是不是还得跪下来叩谢你的救命之恩?”
强哥见她稚嫩的脸上笑得阴森,从后尾巴骨里往上冒寒气,调门又低下去。
“没,是您福大命大,凭自己个儿的本事活的,跟我们没关系。”
“别废话,继续交代,还知道什么?账本呢?”江瑟瑟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胡扯,看看天色,猜到他的打算。
只是拖字诀未必管用啊,蠢货。
“哪有什么账本?我们这是见不得光的买卖……”强哥低声下气赔笑脸。
江瑟瑟并不买账。
“没账本?糊弄鬼呢吧。”
江瑟瑟嘲讽一句,也不跟他磨叽,叫他打着手电写供词,签字按手印。
“这真不行啊,拐卖人口是枪毙的罪过,您不能这么坑我。”
强哥不干了,小眯缝眼闪过凶光,一踩油门不管不顾地往前冲,大有跟她同归于尽的架势。
当然,也可能只是吓唬吓唬她。
江瑟瑟不慌不忙地扎了他一针,针上浸着麻药,顿时麻翻了强哥。
她麻溜钻进大旅行袋中,打开车窗,脚使劲蹬了下方向盘,借力翻出车窗外!
想拉着她下地狱?哼,那个地方她早呆腻了!
江瑟瑟缩着脑袋滚了好几圈,护住身体要害没有受到特别大的冲撞。
小孩子的视力很好,她早看到左边是一处极陡峭的山崖,汽车开出去必定会摔得稀碎,搞不好就会爆炸。
江瑟瑟骨碌碌滚出去几十米,后背抵住一块半大不小的石头,终于抵消了冲势,停了下来。
而那辆面包车,油门被昏迷的强哥死死压住,不断加速,直直冲出去好远,终于冲出山崖!
连续几声沉闷的碰撞声之后,车子轰地一声爆炸开来,火光映红了山谷!
江瑟瑟躺在旅行袋里缓了一会儿,等身上那股痛意消褪,这才挣开拉链,缓缓坐起。
看这火势,足够把一切烧成灰烬,那两枚绣花针也会烧得变形,不必清理现场了。
不枉费她叫强哥多捎上一桶汽油。
江瑟瑟拿起塑料袋里摔烂的包子,就着火光津津有味地吃了,心中不无遗憾。
她本没想这么早就要强哥的命。他还有点用,多他一份供词,也方便日后形成完整的证据链,给幕后黑手定罪。
眼下她小胳膊小腿的,也缺少一个帮忙跑腿的,他怎么那么想不开急着送死呢?难怪到死也只混成个不入流的小拐子。
江瑟瑟吐槽两句,吃了半个包子,把剩下的食物一丢,拖着旅行袋往着火的山崖边上走。
火光熊熊,浓烟滚滚,烧得正起劲。
江瑟瑟面无表情地把旅行袋抛下去,见风助火舌舔舐掉杂物,将其化为烟尘,轻轻拍了两下手。
据强哥交代,王春丽是马老大的姘头,而马老大的老巢就在这落马坡,她也该去会一会了。
江瑟瑟再低头瞅瞅自己的五短身材,决定不为难自己,大大方方躺在山崖边上,边烤火,边等人来接。
这车祸动静这么大,方圆百十里全都瞧得清楚,附近的派出所不可能不派人过来查看。
马老大那边就算平时上下打点过了,但出了这么大的案子,派出所那边为堵住人民群众的悠悠之口,也要把他们叫去问讯,搞不好就查出点什么不法行为来。
江瑟瑟觉得,马老大要是脑子没进水,就会先过来查看究竟,想好应对之策,比如怎么脱罪,找谁顶罪之类的,说不好还要连夜转移不法货物。
江瑟瑟想等的,就是他们的顺风车。
第5章 救兵
“六子哥,这里有个小丫头。”
江瑟瑟适时醒转,瘪着嘴哇哇大哭!
“叫她闭嘴!”
六子烦躁地挥手,往山崖底下瞧瞧,啧一声,皱眉问江瑟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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