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愿、君禾还有会长带领班上同学们一起。”
“他们?”江老师不由得叹口气却也倍感欣慰他们的努力和付出。他提步走到沈越身边转身对台下的众人说道:“这出话剧是同学们花了很长时间准备的,希望各位长官和在座的老师、同学们能移步去那里看一下。”
校长请示了他们的意思才发话,“既然江老师这么说了,那我们就去看看吧。”说完,招呼他们走在上面,沈越在后面组织大家。
“谢谢校长!”
众人来到小花园一看四周黑漆漆的,只有萤火虫发着幽绿萤光。周围被围了起来,只有小木桥一条通道。木桥上、小溪边、假山上全站着人。随着他们步入有光亮从灌木中亮起。
“是孔明灯!”有人喊道。灌木丛后缓缓升起数十盏孔明灯,孔明灯少时停滞在夜空中,系在树干上的长绳拉住了它们,一下子整个小花园都亮了。
这时又有人指着喊:“在那边!”远远望去,明亮中大片的紫浪高低起伏着。
“还有这地上的……是棉花吗?”大家纷纷弯下腰搓着地上薄薄的像绒的东西,迟疑道。
“嗯,被染过是紫色的。”
然后,戏中的道具也出现在众人眼中。
江老师却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了,对身边许朝暮说:“你们用染料染棉花。”
许朝暮比起大拇指,赞了一个。白天见宿愿他们在染棉花时她很不解,后来才知道他们是想制造情节里的氛围,佩服之际却又不解问:“晚上那么暗,光靠那个孔明灯能看清吗?”
“到时你就知道了。”
她直到刚才都很担心这个问题,如今才觉得真是她多虑了。虽然灯火照出的橙光的确使紫色有些令人难辨,但是重要的不是颜色而是氛围。想到此她不得不佩服君禾能想出这个办法。
“请大家欣赏话剧《梦别前缘》。”
第一幕戏讲的是一位将军娶了公主,享尽一生荣华。
将军这天做了一个梦。
将军从床上坐起,恰巧外面有一女子走进来,不是公主而是一名叫清儿的美丽少妇人。
将军惊讶道:怎么会……
清儿:将军怎么了?
将军回过神来,漫道:没事,只是我做了一个很长的噩梦。
清儿笑道:原来是做噩梦了,将军赶快起来洗簌进宫面圣吧。
将军问道:今日是何日?
清儿:十六。
将军望着她,一语不发。到了临走前对她道:你在家中等我回来。说完便走了。
两个学生是戏剧社的演员身着古装将大家带入那个场景。他们悉心演绎故事人物,情感入情于戏,自然地将整个剧情完美地展现在面前。无论是英俊的将军,还是柔美的清儿,都演得惟妙惟肖。
道具和演员身处在远处的紫藤架下使得他们看起来虚虚实实,仿佛真在一场梦境之中。
戏演到这里大家都觉得奇怪,将军的妻子明明是公主怎么会变成清儿。好似戏中的梦境一般,叫人分不清。
有人说这是庄周梦蝶,一场清梦。
也有人说清儿是将军心中所向往的美好化身,像蒲松龄写的聊斋一样。
“江老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许朝暮转头问他,她看了好半天都没有看懂,“我怎么看不懂啊?”
没听到他回话,疑惑望去,见他正望着戏出神。“江老师?”
江老师回过神,好一会儿才答非所问道:“若不是心中所忆,又怎能入梦?想了半辈子都想不透结果却在梦里才看清,可悲啊!”语气里透着无比伤感。
说的好深奥,不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意思吗?她觉得这出戏似乎像是在讲梦境,又似乎没那么简单。
周围一片安静,只闻得戏中人的声音,看戏的人早已入迷。
第二幕戏开始了。
将军回来后眉头一直紧锁,在房间来回踱步。
对她讲说:今日圣上想将公主许配给我我拒绝了。
清儿大惊深知拒绝圣旨的后果,急忙问:圣上可有发怒?
将军:嗯,圣上要罢免她的官职。
清儿急道:这该如何是好啊,将军。
将军劝慰: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算没了官职也无妨。
清儿双眼泛出泪光,似咽似喜温柔喊道:将军……
如此痴情的将军。为了所爱放弃一切的将军。
怎能不令人感动。
他们在一处美丽的小山村中生活着,后来生下一个男娃,三口之家过得很是幸福美满。
看到这里大家可能以为这就是结局了,可惜不是。
这怎么算是一场梦呢?
将军的话语情真意切与宿愿的喃喃重叠在一起格外好听,她听得入迷直到飞絮满天尽迷眼,她缓缓开口念着清儿的台词。
第三幕戏。
周围情景一变,清儿穿着一身白衣在桥边望着他。
将军陡然一醒,喃喃出声唤她:清儿。
一阵风吹过,黑夜中飘荡的白雾渐渐散开,早年的往事也随之浮现出来。
原来清儿本是将军早年的原配夫人,后来皇上与公主逼婚,将军为保官职休掉了她。
她走投无路从悬崖上一跃而下,死后成了冤魂不肯投胎。
将军痛苦万分:你为何这么傻?我休了你就是希望你可以好好活着,为什么你要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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