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看着自家女儿哪儿哪儿都好,加上也实在想她,所以向剧组请了半个月长假,准备好好陪一陪女儿。
现在宁一浩手下有一整个武术班底的人,平时各种武替、打斗戏都不必他亲自上阵,他只需要负责整场的武术动作设计和指导。
请假半个月虽然有点长,但只要安排好了时间,并不是不可以。
可结果就是这么巧,他前脚刚走,后脚就出了意外。
一场爆炸戏出了事故,两位武师受伤,其中一个伤很重,半边脸都灼伤了,很有可能失去半边视力。
宁一浩接到电话时,桌上的菜才上了两个,他脸色凝重的挂上电话,简单把事情说了下,表示现在就要赶去拍戏的h城。
“可是爸爸你昨天才回来?”宁澄风拉着他衣袖,一脸颓丧。
大概因为在单亲环境下长大,亦或是他自身的教育问题,他这个女儿从小就不爱叫他爸爸。
稍大一点就宁一浩宁一浩的喊,他沉下脸教训几句,她就抱着他撒娇,说爸爸这么帅才不要叫爸爸,都把他叫老了。
他被女儿弄得没了脾气,加上他自己也不在意这个,所以就随她去了。
可不在意并不代表他不想听,女儿声音娇娇的,长得又这么可爱,难得有求于人喊他一声爸爸,他能高兴好几天。
宁一浩脸上的凝重退了几分,很是不舍的摸着女儿的头,“你于哥伤的很重,爸爸必须过去,你听话,好好吃饭,自己在家照顾好自己。你莫叔家离我们家近,有事就找他!乖!”
宁一浩饭都没吃几口就匆匆走了,宁澄风一脸哀怨,看到马路对面宁一浩的车子驶离,低头拿起手机就准备离开。
一只剥好的蟹腿肉被修长的手指放入她盘子里,男人的声音在她身旁响起,“菜都还没上齐,吃完再走,我送你回去。”
宁澄风这才发现原本坐在对面的人不知何时移到了她身边。
这个位置是靠窗的沙发坐,她原本就坐在里侧,他现在坐在外面,完全挡住了她的去路。
见她脸色难看的瞪着自己,莫世偣勾唇一笑,“怕我?”
那笑容似笑非笑,搁在他脸上愈发衬得他容颜清琢雅致,可这个笑容绝对谈不上单纯,似乎别有深意。
宁澄风在心里骂了句伪君子,“我又没做见不得人的事,我怕什么!”
闻言,他笑容略收,狭长的桃花眼专注的凝视着她,“我很想你,小澄,好好陪我吃顿饭行吗?”
那是属于莫叔叔的表情,眼底带着无奈和宠溺,可却在瞬间激起她的怒意。
“你不要脸!让开!”宁澄风气得发抖,他到底哪来的底气这样平和自然的在她面前说想她!还敢用以前的表情,以前的语气!
他也不见生气,看着她气到发红的脸,突然伸手将她圈在怀里。
“你干什么!”她用力挣扎将人推开,男人身上的清幽淡香仍在这短短的数秒里侵袭了她。
以前他不是没这么抱过她,尤其生病那次他发着烧,还躺在床上抱着她好一会。
那时觉得没什么,现在回想起来,之前他对她的所有亲密举动都变了质,她又气又怄,脸愈发红了。
见他又朝她倾斜过来,宁澄风连忙朝后退,然而地方就这么一点,很快就到了头。
他一手扶在沙发背上,一手抵住她身后的落地玻璃,男人宽阔的肩膀连着修长手臂像堵墙一样,将她堵得动弹不得。
他靠近她,呼吸几乎拂在她脸上,她有点急了:“你到底想干嘛!”
莫世偣脸上的笑意已经完全收敛起来,他看着她,再次缓缓道,“我说过了,好好陪我吃顿饭。”
她咬着唇和他僵持片刻,道,“那你坐回去对面,现在这样我怎么吃!”
他又笑了,微微侧首,唇角划出漂亮的笑弧,“小澄,我有这么好骗吗?我坐回去了,你还会乖乖留在这里吃饭?”
骗不着他,她只好作罢,“就只是吃饭?你保证不做别的事?”
他退开一点,重新执起筷子,夹了几只虾到她盘子里,语调有些漫不经心,“这里是公众场合,你觉得我能做什么?”
她不出声,将自己的餐具挪到旁边一点,很不专心的开始吃东西,时不时警惕的瞥一眼身旁的人。
相比她的心不在焉,他却很专注的剥蟹腿,剥完蟹腿又剥蟹钳,剥出小半碗蟹肉,直接搁在她面前。
宁澄风撇撇嘴,将小碗搁回去,“不要吃。”
他用湿纸巾擦擦手,侧首看她,“怎么了,以前不都是我剥的?”
她虽然爱吃螃蟹,但是总嫌蟹腿蟹钳这些太硬,用钳子夹又容易把壳和肉混在一起,所以一直都只吃身体。
有一次他给她剥了蟹腿,几乎个个完整无缺,她在旁边一边吃一边崇拜的拍马屁。
自那次之后,她每次吃螃蟹,无论淡水的还是海水的,蟹腿蟹钳都是他替她剥的。
“以前是以前,现在我不想吃!”
他自然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我是用手剥的,没有用嘴——”他顿了顿,刻意放柔了语气,“就算我用了嘴,对你来说不过是一次还是两次的问题,没差别吧?”
这句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这半个多月,被她努力遗忘的记忆又重新涌上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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