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一辆车子开了过来,盛景善看见管家从车上下来了,整个人眼前一亮。
“刘叔,你是不是来接我了?快跟他们说,让他们放行,再扣工资,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这么粗鲁的对我了?”她欢欣鼓舞的说道。
管家喊来了几个人,将车子后备箱打开,陆陆续续的提出好几个行李箱,全都送到了大门外。
“抱歉,小姐,这是夫人的意思,您搬去郊区的一栋别墅小住,我已经帮您叫好车了,地址也发过去了,您跟着走就是了。”刘管家冲着她鞠了一躬,语气依然客气又恭敬,但是嘴里说出来的话,却将盛景善打进了十八层地狱。
“什么?我不走,这里是我家,我哪儿都不去!”
她高声叫嚣着,甚至还让管家帮她跟盛夫人求求情,可惜刘管家头也不回的坐进了车里,车子又像来时一样,快速的开走了。
“刘叔,你别这样,帮我求求情吧,我以后一定听妈妈的话,再也不会给她丢脸了。”
她像个被抛弃的垃圾一样,跪在地上哭天抹泪,声音里充满了绝望。
刘叔坐在车后座上,充耳不闻。
实际上这些话他听过不止一次,只不过不是从盛景善的嘴里听到。
几位少爷和林夏小姐小时候,都这么对着盛夫人哭过,哀求过,可惜夫人都不为所动,甚至还会冷嘲热讽。
那个时候他作为管家,哪怕对待这几位小主子真心实意,也帮不了多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实际上他已经算是偷偷帮助盛景善了,盛夫人原来的意思是,把那些行礼摔她脸上,就当盛家没有这个人,以后也不必回来了,让她自生自灭。
刘叔让几个女佣收拾好东西,还替盛景善叫了车,如果不是盛家人联系车子,一般打滴滴都没人接单。
这地方稍微有些偏僻,而且住户非富即贵,出门都有司机接送,人家不愿意来这里。
***
再说盛家这边,都已经晚上十点了,餐厅里还坐满了人。
盛夫人坐在主位上,盛家兄弟三个一字排开,在左边落了座,右边则空空如也。
三兄弟齐齐穿着睡衣,甚至最小的盛景来,已经不停地打着哈欠,眼泪汪汪的,眼看都要睡着了。
倒是盛夫人精神头十足,一副摩拳擦掌要大干一场的模样。
“林微呢?我都说了家庭会议,在家里的人都得到场,一个都不许缺席,她为什么没来?”
“她今天受了惊吓,带着汤圆已经睡了,我做主不让人喊醒她的。”盛景明抬起了眼皮,制止了要上楼喊人的女佣,漫不经心的对着盛夫人道:“妈,你有什么事儿就快说吧,景眸和景来都舟车劳顿刚回家,我又忙了一天,都很累。”
盛夫人听着他这副不咸不淡的语气,气得脸色涨红,张张嘴似乎要和他起争执。
“哎哟,我的亲妈哎,这大晚上的,您可不能生气。有事儿赶紧说,重要的不是我们兄弟,我们仨都是男人皮糙肉厚的,但是您得睡美容觉啊,可不能太晚。”盛景眸一看两人要吵,立刻开口打圆场。
倒不是他有多闲得慌,而是这争起来没完没了,更加无限制的延长他们回房的时间。
“好,你们都对我不耐烦,我只说一句:这个家以后没有盛景善,她从今以后也不是你们的妹妹,见到就跟陌生人一样,不要被她缠上了。她给我们盛家丢的脸,这辈子都洗不干净了,你们不许再跟她来往。”
盛夫人顿了顿,还是把火气给压了下去,沉着声音道。
兄弟仨同时愣了一下,紧接着表情各异。
“妈,你说的是气话吧?”盛景眸最先开口,他试探地问了一句。
“我把你们俩从国外召回来,是为了跟你们开玩笑吗?我说得是真的,过几天我就上网发个声明,和她断绝母女关系,以后盛家的一切,她都别想再沾上边。”
她这话说得掷地有声,声音冰冷又认真,完全不是在开玩笑。
餐厅里为之一静,没人说话,似乎还在接收信息中。
“还有,景眸,你要走秀就好好走,年纪不小了,该收收心了,别天天乱搞,我过几天带你去见见故交家的女儿,赶紧谈恋爱结婚吧。”
“景来,你都二十岁的人了,不要再不务正业天天沉迷游戏,玩物丧志,管理和设计,这两个专业挑一个赶紧学起来,没得商量。我们盛家不出废物。”
盛夫人决定盛景善的人生之后,还觉得不过瘾,一口气又对着两个儿子指点人生起来。
当然她更想对盛景明发号施令,可是他如今翅膀已经足够硬,不是她能掌控的了。
“你要和盛景善断绝关系,不关我的事儿,但是你要插手我的人生,不可能!”一直没说话的盛景来,阴着脸开口。
他是盛家这辈最小的少爷,长得十分秀气,但是周围总是弥漫着一股阴郁的气质。
因为时常宅在屋子里,久不见阳光,皮肤泛着几分苍白,透着孱弱的意味。
“我是你妈,我说能管得了你就能。”对于他的反抗,盛夫人根本不放在眼里,反而还带着几分冷笑。
这是她最擅长的表情,兄弟仨从小看到大,代表他们的一切都被她捏在掌心,牢牢地操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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